赵洛懿看李蒙,李蒙忙赔笑给他斟酒,道:“师父不是说,安大人的东西找着了,要让他今日来拿。”
哈尔一时伏在地上不动。
“还不去,一室之内,以后听少祭司的。”
李蒙才想起方才宫侍的称呼,登时莫名其妙起来,看哈尔出去,忍不住道:“我不会跳大神。”
“简单,为师慢慢教你。”
这时传来两声咳嗽,安巴拉入内,看他们正在用晚膳,一时间不知是否该退出去。
李蒙朝安巴拉招手,“安大人一定饿了,眼睛都绿了。”
安巴拉走去,要在李蒙身旁坐下,赵洛懿抬下巴,看了一眼旁边坐垫。安巴拉已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便在俩人两步外规规矩矩坐着。
半晌,赵洛懿只顾给李蒙夹菜,催促他多吃一些好长肉皇宫伙食不错云云,直把安巴拉当成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李蒙撑得肚皮滚圆,摆手道:“吃不下了,师父多吃,我陪安大人说说话。”
“嗯,不许给他泡茶,让他自己泡。”赵洛懿正在吃东西,含糊道。
李蒙起身,将安巴拉带到一旁矮案旁,对坐下来,泡了点茶消食,没把赵洛懿的话当回事。
安巴拉却端着茶杯不喝。
李蒙面无表情道:“方才我师父说,一室之内,都听我的,他是大祭司,说话自然算话,放心喝。”
安巴拉这才吃了口茶润着,等赵洛懿用完饭,赵洛懿与李蒙坐一边,一手将李蒙揽在怀中,漫不经心地问安巴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
安巴拉询问的眼神一对上李蒙,看李蒙微微摇头,就知道他大概还没说,便道:“属下经过此处,来问问午后为何无人传唤……”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叫你就不用来。”赵洛懿大手一挥。
李蒙一想俩人在寝殿里腻歪了一整天,也是过意不去,便道:“明日照旧,会派人去请安大人过来,安大人且放心。”放心二字李蒙说得很重。
安巴拉何等人,在精明多疑的圣子面前都吃得开,顿时会意,颔首称明日一定准时,离去前还从袖中取出一只半透明的玉蚌壳,他怯懦地看了眼赵洛懿,转而将东西交给李蒙。
“此物乃族中巫医经上千次试验方得的好东西,闺房行事,只需小指甲盖挑出那么一些,与油膏同用,能享人间至乐。”虽是对着李蒙说这话,安巴拉的声音却足以让赵洛懿听个一清二楚,李蒙当然知道,他讨好的对象不是自己,呵呵呵的冷笑声中,李蒙打发了安巴拉出去。
一回头的功夫,那玉蚌壳就不在桌上了,赵洛懿在书案前坐着,怎么也坐不老实,一条腿蹬踏在椅上。李蒙给他捧了杯茶,自己扯过赵洛懿在翻的书,勉强能认识一些,还是那些讲巫蛊的。
李蒙便先忍住问题,不作声地去旁边榻上坐着,盘着腿,按赵洛懿教的心法调息。
这晚赵洛懿没出去,李蒙本来犹豫用不用问赵洛懿前两日晚上出去做了什么,尤其昨晚,一夜未归,早上回来时又一脸面无人色。而赵洛懿只顾看书,认真的架势,让李蒙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心里摇摆的小人瞬间就站在了:师父这样的大老粗,为了你,都定性读书了,改天再问,着急个啥。
赵洛懿做事总是为了自己的,李蒙很领情,兼窗户纸捅破之后,又更添亲密。李蒙又听赵洛懿安排听惯了,就算赵洛懿当着外人都说听他的,李蒙也就那么一听。
到第二天下午,饭毕之后,外面是个艳阳天,却要听安巴拉讲课,师徒二人都昏昏欲睡,勉强挨到放饭时,李蒙送安巴拉出去。
出了寝殿,两人在廊檐下边走,安巴拉边道:“那日,跟你说的那些……”
“安大人稍安勿躁。”李蒙微微眯起眼,转过头,微风拂得院中花草荡漾起五光十色的波浪,李蒙揣着大袖子,“我师父夜里都去了何处?昨日没睡醒,忘了问,那日既然是安大人来传话,想必你知道此事。”
安巴拉没料到李蒙会在此时问起,只当李蒙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兔子。
“怎不去问大祭司?”
李蒙微微扬着下巴,笑道:“想必安大人知道,我们大秦人很会做生意,于买卖一道,从不吃亏。”
“……?”安巴拉一脸木讷,显然没听懂李蒙话里的机关。
要是对个大秦人说这话,对方必须已经懂李蒙的意思:安巴拉告诉李蒙赵洛懿晚上去哪儿了,李蒙才帮他转话。
“你先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帮你传话。”李蒙道。
安巴拉眉毛纠结了起来。
“安大人不用着急,你也别把我师父看得太神通广大,毕竟在你们的地盘上,他相当于是个外族人。”李蒙拍了拍安巴拉的肩,“大人回去想想再说。”
安巴拉目送李蒙进去,心内抓狂,他怎么不急!他很急!再不能从圣子手底下脱身,他就快要被整死了!
☆、六十二
翌日一早,李蒙被摇醒,看是赵洛懿来,眼皮也懒得掀,由得赵洛懿摆弄,穿戴整齐之后,叫张嘴李蒙就张嘴,叫伸手便伸手。
直至一口咸甜爽滑的鸡粥喂到嘴里,这才清醒了些。
“今日不炼丹?”
“不炼,你老惦记炼丹做什么。”赵洛懿往李蒙碗里塞了个白胖胖的馒头,与前几日的吃法甚是不同,倒像在瑞州吃的了。
“怕吃死人,被扣在这鬼地方。”李蒙面无表情道。
“不会。快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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