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是仵作。”
祁千祉道:“服毒了自然没救了。我也知道,但此事非同小可,我还是想让你过来替我看看。”
李瑄城却奇道:“服毒?她现在的样子,才死了没多久吧。”略微一沉思,又道:“殿下是今天发现了她的踪迹然后抓人回来的?”
“没错。”
进一步确认到:“是当场服了毒?”
“是。”
李瑄城扇子一摇:“不是。”
祁千祉道:“何出此言?”
“她这毒又不是什么即死的毒,估计前两天就服下了,这回是求生无望,心绪不宁,才提早毒发。”
祁千祉赞赏道:“不愧是承运。这么说,任澄漪早成了弃子?”
“殿下怎么抓到她的。这位姑娘应当挺狡猾吧?”
“她似乎将望月的事告诉了菀儿,菀儿被我气回娘家了。”
李瑄城看负心汉一般看着祁千祉道:“你也是有本事的。”
祁千祉被他看得难受,拿手挥了挥:“此事日后再谈。眼下任澄漪事要紧。她既然敢和菀儿说,我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她。”
李瑄城道:“照理说,裴之维事都被萧皇后压了下来,任澄漪不是多此一举么。”
“我也这么以为。”
“所以她的上头早就给她下了毒。可惜人死了线索断了,她到底私底下做了什么动作?”
“我就说应当让承运过来。”祁千祉叹了口气,“任澄漪我让人彻底查了一遍,她在承虬宫的住处也多次搜查,但是几无所获。”
“敌暗我明。难以防备。”
两人都有些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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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天子福寿(三)
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寿居首位,人之大福,当自怠慢不可。
昭华宫是天子宫,大殿之上,百官盛礼,宾客齐聚。
宦者余忆正唱着各位藩王送来的礼单。
祁钺对于祁千祉所送的沉水香成色十分满意,祁千祉便也趁势说了句愿祁钺得此能提神醒脑,消解劳累,父皇康健也是祁夏福泽。祁嵊送的是一副前人尚山河的画作,画面之上风云且住万里江山。此画尺幅颇巨,乃尚山河游历九州所作,祁夏之燕山,南梁之太丘,寒山之寒山,吴喾之画岭,尽入画中。就寿礼来说,祁嵊确实较祁千祉胜了一筹,一统山河怕是每个国家都有的野心,但是如此明白地呈现出来,明明两国使者都在场,却有些取巧过了头。
南梁随行之中,风陵君风将军乔装化为了奴仆模样,见那副六尺的画作,轻声哼笑道:“祁夏这大皇子倒是好野心,怎么不去送颗除沉珠啊?”
南梁的使臣甄如意只是不悦地提醒道:“人多耳杂。”
风陵君道:“给甄大人添乱,十分抱歉。”言辞之间却并无抱歉的意味。
风陵君十五从军,一路破军杀敌颇有作为,战功显赫,后封为大将军。时年三十有九,发间掺白,威严在额,为人自傲近于刚愎,颇有些古怪脾性。甄如意算是习惯风陵君的为人处事,皱皱眉头不再言语。
国师尹天禄送上的寿礼依然是仙丹,顺便还讲了个云雾缭绕的故事,四围的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祁千祉真正见到了什么叫巧舌如簧。尹天禄退下后,祁钺的心情大好。祁千祉不免想到李瑄城说的心宽体胖也有助于延年益寿,若是如此这也太歪打正着了些。
南梁正与祁夏交好,送来的一尊青铜浇筑的佛像,四位壮汉才将其搬至殿中。四周齐齐地发出一声惊呼。此青铜佛像与人同高,面目祥慈,且此不说尺寸巨大,铜锡耗量不容小觑,青铜浇筑的工艺就十分复杂,当是动用了许多能工巧匠。
王座之上的祁钺倒是有点意外这份大礼了。
甄如意上前贺寿。南梁主兵家法家,后虽受佛教浸染,然而还是洗不掉它的征伐气。但送此佛像贵不在寓意,而在此青铜佛像耗时耗力,可见南梁颇为重视。
祁钺受之欣然,令人赏了一对和田玉制的如意,各色金银。
下来之后,风陵君道:“我说甄兄,你四处出使,收的最多的就是如意,是个人就赏你如意。”
甄如意听他不动声色将祁钺贬低了一番,还是只道:“臣名讳如此,理固宜然。”
吴喾送的寿礼丝毫不怠慢,竟然是两国进一步通商的一纸契约书,不得不说,这份礼物确实比一些东西更令人心动。此事祁夏与吴喾磋商已久未能达成,便搁置不行。没想如今吴喾不但答应了,书中各条各项,竟然是利于祁夏多些。寒山之灭,确实令吴喾唇亡齿寒了。
礼单念完,祁钺便站起来,摇荡着天子冕冠的十二旒琉璃珠,颂扬了一番九州欣荣。玄纁两色的衣裳衬着人到中年冷峻瘦削的威容,金线所秀十二纹章光华尽显。
来了个人附在风陵君的耳边道:“将军,你让查的那位小倌可能并没有死。墓冢是空的。”
风陵君眼睛一转,便向甄如意问道:“祁夏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此处典礼完毕,祁夏国君便会启程往遇成园。在那边还有些骑射燕乐之事。”
“那你们便去。我有些事情要办。”
“将军自便。”
遇成园是天子行宫,众人启程浩浩荡荡往遇成园去时,风陵君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可还有什么消息?”
“我已派人去四处探查,但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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