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祉道:“这是阿织,另外一位是阿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慕容赫脸上勉强缓和了一些,道:“还是太子殿下想得周到。”于是带了两位两人离了尚贤苑。一出闹剧也算勉强落幕。
李瑄城坐在苑中巨石上,见祁千祉过来,便道:“了结了?”
祁千祉点了点头:“恩,了结了。”
“慕容赫虽然fēng_liú成性,但是脑子还算聪明,也识大体,否则此事也没有那么容易了结。”
“我还真不放心把雁儿嫁给这种人。”
李瑄城拿扇子捅捅祁千祉的肩道:“世事如此,看开些。”
“只是云平真要远嫁,未来太平到好,就怕两国交战。”
李瑄城也不再言语。
穆修白这两天的日子过得依旧平淡。无非就是看书和上床。对南梁齐王一事,他也没有太担心。只要无关性命之虞,怎么都一样。穆修白也没有再听说关于南梁齐王的任何事。事实上作为一个脸盲,他都已经不记得人长什么样子了。
穆修白终于在尚贤苑找到了一本医书,兴致高昂地看了起来。若是什么传记杂谈,他还能看懂一二。可是一本医书好容易一鼓作气看了十几章,却完全不知所云。且尚贤苑虽题为尚贤,不比深宫大殿藏书甚众,医术相关也只有这一本。
穆修白倒有些想向李瑄城学医。但是想想李瑄城平日荒唐实则清傲,应该也不太好讲话。觉得不如作罢。李瑄城是尚贤苑的熟客,但也只在祁千祉在的时候过来。李瑄城和他遇上的时候总要旁侧敲击问他那些他完全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但是又并非紧紧相逼。穆修白勉强应对,或者装聋作哑。
四月的天气,下过了几场雨,料峭的倒春寒爬上了苑墙。他晚上窝在被窝里,手脚也难暖起来。
穆修白在被子里越缩越紧,到了下半夜就起了烧。
李瑄城不出所料地被找了过来。只因切脉自然可以辨识男女,换做他人就露了馅。李瑄城无比地觉得自己大材小用。
穆修白整个人就像在汤里浸过一样,满身的汗,面上也是通红。他一迷糊就会想他的亲人朋友——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其实平时也在想他们。身边基本没人和他讲话,吴辑大部分时间都在随祁千祉动而动,祁千祉不如不见,其他的人识字的本来就少,也几乎不喜欢和哑巴讲话。
“吱呀”一声是门开的声音,房间进了光就亮堂起来,逆着光看见一身白衣。穆修白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他睁大了一些眼睛,来人面部坚毅的轮廓线就慢慢清晰了起来。
穆修白安心地又闭上了眼睛。
☆、章五南面来使(三)
李瑄城诊脉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除了退烧的汤剂之外,还让吴辑平日多煮姜茶,又道:“你体寒。平日记得去园子里走动走动。晚上用热水泡泡脚。”
李瑄城把锦盒放在穆修白的面前,道:“这是你和裘公子的书信。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下毒杀你的人是梧泉。”
穆修白惊了一下,睁开眼睛去看他。
李瑄城道:“你房间里的书信,你看看是你的吗?”
穆修白的大脑迟钝地运转着。李瑄城一直觉得自己对祁千祉不利,要是这些书信真的有什么对祁千祉不利的,李瑄城根本没必要到他跟前和他说这些。
穆修白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锦盒。盒子里面是丝绢。抽出一副来,写的是:“裘公子哀怜”,往下就是酸得要命的一番情话,穆修白直接瞄到尾处,落款是碎玉。穆修白又往下翻,翻到三五副都是情书,同出一撤。再往下翻是另一个笔迹,简简单单四字,是“当不负君”,之后就没有其他了。
笔迹暴露了。他在翻看后几张丝绢的时候手已经微微颤抖,尽管他尽力地掩饰。
头顶上的声音说:“你也发现了?笔迹不一样。”
如果是李瑄城空造出这个锦盒来试探他,根本不会干这类多此一举的改换字迹的事情。这些东西只可能是碎玉的。
李瑄城在案上磨好墨,拿毛笔往里面吸饱了墨,和竹简一起拿给穆修白。
穆修白完全没有想好对策。他面上一面只是接过笔,模仿着碎玉的笔迹流畅地写道:
【我有很多种笔迹】
又换了祁千祉的笔迹:【殿下的笔迹,大人应该也认得】
没想头上的声音却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样的人留在殿下身边我可真是不放心啊,要假造个密旨之类,岂不是方便的很?”
穆修白赶忙写道:【不敢】
李瑄城道:“我如何知道你敢还是不敢。不如你把手剁了,装作不会写字的样子?”
穆修白额上细细密密地都是冷汗,他听不出李瑄城这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虽是谈笑,语气里也没有半分不悦,但是穆修白却觉得异常危险。
穆修白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不可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而自己已经越描越黑了。
【因为是和裘公子的书信,所以换了个笔迹】
“那么裘公子是谁?”
【大人多次问起,我也不免有所猜疑,然而我倾心裘公子时,并不知晓他事】
李瑄城道:“你就说你知道的。”
穆修白什么也不知道。心一横,下笔道;【我若是有心接近殿下,那么我除了刺客就是细作,但是如你所见,我既杀不了他,知道了什么消息也无法传递给他人,你到底如何觉得我心有不轨】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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