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故去齐王妃的忌日,每年这一天齐王府除了齐王本人,其他的人都会避出去。齐王一个人不知道在王府里做什么,人们只知道,齐王妃的忌日的第二天早上,齐王府都会重新整修一遍。齐王是个病秧子,哪里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一定是齐王妃又出来作祟了。
颜子轩将全府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开始在府里散步。这座王府,可以说每块砖都有齐王妃的痕迹。两个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长大后在一起时顺理成章的事。可是,世事难料,终还是不能厮守一生。
颜子轩越想心越痛,转身回房拿起那把曾经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的长剑,在后花园里立刻武了起来。曾经的他,少年意气,荣耀无数。可是,现在呢?不人不鬼的模样,简直让他生不如死。要不是他的父皇还健在,他早就想要下去陪他的皇妃了。
听到院外不时传来的破坏声,钟若寻加快手里的动作,将手里的香插在一个香炉上,香炉的后面是一块写着亡母许氏的牌位。
今天同样也是钟若寻母亲的忌日。往年由于钟若寻在钟家的身份特殊,自始自终都无法亲自参加祭拜她母亲。今年总算脱离了钟家人的控制,她一定要好好地拜祭一下她的母亲。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齐王府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晚上的,居然有人在外面打架?钟若寻赶紧上了香再将纸钱拿到院落之外化。
拼命破坏的颜子轩忽然在不远处看到火光,他明明已经让全部的人都出府去了,是什么人还这么大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放火?
钟若寻的纸钱还没化完的时候,沁芜苑的门便被人踢开了。颜子轩手持佩剑,犹如战神般站在了门口,一脸怒容地将她瞪着。
对了,他忘了,今年的齐王府不止有他府里的人,还多了这个傻子。不敢看钟若寻的脸,怕往后几晚都会做恶梦,低着头吼道:“你这个呆子,居然敢放火烧我的王府,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颜子轩已经将钟若寻跟前的火盆踢翻,又瞧见内室似乎还有火光,再次抬脚往内室走去。
钟若寻知道今天一定躲不过了,立刻拉起斗篷的帽子将自己的脸遮住,急忙也跟了进去。
室内幽暗,颜子轩一进门就看到有红色的火光,也没去看清那火光究竟是什么东西,长剑一扫便将那光源扫到了地上。可是钟若寻却近乎发疯地跑了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紧紧护在怀里。
颜子轩觉得今天这个傻子的行为极度奇怪,转身便点亮了屋里的烛台。这才看清,钟若寻怀里捂着个什么东西,肩膀一抖一抖的。
“说,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颜子轩近乎无情的声音传来。
钟若寻依旧穿着她的斗篷,埋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对了,自己刚才是向一个哑巴发问了吗?果真是病得久了,连正常的思维都没有了。颜子轩抬手在眉间按了按,接着居然鬼使神差地在钟若寻的身前蹲下。
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居然在哭,而且怀里抱着的东西,像是一个牌位一样的东西。近乎蛮横地将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钟若寻以为他要破坏她母亲的牌位,立刻站起身来和几乎高她两个头的颜子轩抢。
颜子轩只将手抬高,待他看清了上面的字之后,整个人都愣了。
钟若寻拿捏不准他究竟要干什么,立刻跪在他的身前,不住地磕头。
“这是你母亲的牌位?”颜子轩盯着钟若寻那张丑陋的脸,若有所思地问。
无法自己开口说话,钟若寻满脸泪痕地猛烈地点着头。生怕一个不妥,眼前这个恶魔模样的人会将她母亲的牌位毁掉。
颜子轩的心思何其通透,一看钟若寻这个样子,就已经知道她不是外界传闻的那个样子,是个傻瓜。他居然亲自弯下身子,将钟若寻扶了起来,问:“原来你不傻?可是你为什么……”
钟若寻擦擦眼泪,转身不再面对颜子轩。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丑陋,更知道颜子轩的嫌弃。
“也是,你又不会开口说话,是我多事了。”说完,颜子轩竟然拉过钟若寻的手,将她母亲的牌位放回了她的手里,道:“本王的王府素来清静,以后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住着。你若想供奉你的母亲,也光明正大地供奉便是了,无需偷偷摸摸的。”说完,颜子轩不再看钟若寻一眼就出了院子。
钟若寻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跪了下去,磕了个头。这件事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齐王居然肯让她在他的府里供奉她的母亲?看来,这个齐王也不是外界传闻的那么不堪。无论是谁,肯让她重新有一个安身的地方,还能有个地方可以供奉她的母亲,就是她的恩人了。
说也奇怪,颜子轩就这么静静地回了房,安静地过了这一年中齐王府最不安静的一夜。
第二天府里的人回来的时候,看着和他们走时一模一样的齐王府,都感到奇怪。今歌还夸张地跑到齐王的寝室前候着。在看到齐王和平常一样出现在寝室门口的时候,今歌总算是松了口气。
“王爷……”今歌开口叫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
颜子轩淡淡一笑,背着手走着,问跟在自己身后的今歌说:“怎么啊,是不是想问,本王昨晚为什么没有将这王府整个都毁了?”
今歌吓了一跳,赶紧拱手道:“王爷,属下不敢。”
“不敢?今歌,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听说你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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