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从来不缺学生,从他手里毕业的学生混得比较不好的都混上博物馆馆长地位了,如今有两个已经是历史专家了,所以这人十有八九在口出狂言。
“我说,”陆洺笑说,“他们一个个都在传顾君溪跟张博士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顾君溪是旅游管理专业,张教授是历史专业的,你觉得可能?”
“他跟王嘉英关系好,谁不知道王嘉英是张教授这几年来唯一的关门弟子了,平时让他多在博士面前夸夸我,指不准……”
礼任谦从鼻尖发出一个单音,起身,问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你确定你讨厌他?”
怎么不确定,以他人格担保毕业后整那个老男人一回往死里整达到报复的快感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所谓君子风度,不过如此!“什么意思?”
“人家博生生导师,凭你的资质让张教授当你导师也不是天方夜谭,在此之前,还是先跟你教授谈一谈吧。”没把话说绝,留有一大片的余地给人遐想。“我还有事,要是今晚没回来,他要去哪你跟他一起。”
陆洺挑挑眉毛,手撑在沙发后背,“靠,敢情还有比媳妇更重要的事?”
“别再说些有的没的话刺激他,他脑子简单,玩不过你。”礼任谦瞥他一眼,视线平淡,“今天林羽生日。”
“哦,替我跟他问声好,陆哥最近忙着学业,等有空了就去看他。”陆洺说。
下午三点,顾君溪趴在床上,给顾园林打了一个电话,那边顾园林给他小叔安排相亲,他小叔跟那女人就见面时做了个自我介绍期间没话,顾园虎拿着手机跟实习律师聊案件,女人也不好傻坐在那,刷着手机跟闺蜜聊他对面的男人。聊得欢的是顾园林跟女人的妈妈,两人正在谈论日后生男孩还是女孩好之类的无关痛痒的事情。所以,弄得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两在相亲。
顾君溪:“爸,我妈呢。”
“你找你妈打我电话干嘛?”顾园林纳闷了,回回这样,从来不会问一句妈,我爸呢,从来不会!
习惯性的问一句而已,气个什么劲。顾君溪提醒:“爸,今儿小叔是主角,您老别占了他风头。”
“别成天您老您老,你老子我不老,”顾园林看看低头玩手机的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我再不抢风头的,这事就掰了。”
“哪次不掰啊,你都不给小叔表现机会!”
“我每天都在给他创造机会。”
草草几句了,顾园林就挂断电话了。
有种预感,小叔距离脱单日遥遥无期。顾君溪转了个身,盯着水晶灯端视了好一会儿,陆洺进来的时候他把头一撇。
“咱两继续谈论上午的话题。”陆洺坐床头,笑嘻嘻道。很明显,陆洺要比许雷冬来的更加恼人。顾君溪改为趴着,此时不是想谁有气场的问题,反正都那样了,还要气场有个屁用。陆洺手指戳戳他后脑勺,“你跟张教授关系是不是很好?”
见他不回答,陆洺又说:“关系不好也没事,我知道你跟王嘉英有交情就好,你跟他说说,我大四考研,想做张教授的学生,让他在教授面前夸夸我。”
顾君溪偏过脑袋,“你清醒么?”
“我这会倒立跟你说话都倍儿清醒。”陆洺笑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万事皆有可能,有些事不到最后谁知道呢,是不是?”
“万事皆有可能我知道,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有些事一开始就知道不对,到了最后恐怕你哭死也不顶用。”顾君溪淡淡地说道。
陆洺拍拍他肩背,“这隔音效果真没话说,我就住你隔壁,瞧你今儿说话,昨晚估计是声嘶力竭了。”
他这会是真他妈恼了,“老子我用生命在叫你丫的几个意见啊,甭拐着弯说我,我知道插pì_yǎn丢脸,这礼任谦他妈的又是几个意思,不就是拍了几张他搞基的照片么,都删了还要我怎么弄,论坛的那张也早就给版主给删了,他犯得着兴师动众,犯得着把人往死里整,是不是!”
拍了几张照片,赔上自个清白,人说好事不过三的,他这都第三次了,要是再有第四次,他估计……嗯,他没估计出来,现在他还没有勇气以及过多的精力想他的第四次。
陆洺惊讶地看着他,“靠,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道个屁啊,我丫的知道什么了,他喜欢男人,是个基佬的,拉我下水干嘛!”顾君溪越说越来气。“我知道什么啊,真是见了鬼,城隍庙那老头说我今年走桃花运,桃花他老妈子的运,老子年年桃花运,就是没见过比这个月还衰的操蛋运!”
所以,嗯……所以,这是直掰弯的你追我赶的老梗么,或者腹黑攻和直男癌的调情故事?不,拒绝一切实质性而无意义的俗套情节,这绝壁是一个纯粹的基情戏码!
“其实吧……”
“其实那货就是吃准了我宽宏大量是不是,我就知道,人活在世上没点能力没点心眼真的甭想活!”顾君溪接着他的话茬,说得倍儿有模有样。最后一句如果是迅哥说得想必一定流传后世。
陆洺点点头,拍了拍他后背,“任谦他也没你说得这么qín_shòu。”
顾君溪哼了一声,“他哪能跟qín_shòu比,都差远了,真丫的根本就是qín_shòu不如!”很好,正在往矫情的装逼路线发展,顾君溪头一偏,“你认识许雷冬么,人称贱人冬,但从昨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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