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于沧水带着陈海借用壶公缩地法,又来到了泰山脚下小市镇上的陈海包子铺中。陈海恍如一梦,看着仍旧贴在自己身上的甲马,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次一行,明前因,了困惑,又完了平生一愿,赶紧的朝着于沧水躬身道:“感谢于先生大德,方才一行,老头子我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神仙,哪里是凡人能比的。”
“哦?那依陈老哥之见,凡人一生如何?”于沧水笑着说道。
“凡人一生,庸庸碌碌,不能跳出世间苦海,难以体会世间大道。凡人一生,寿长者,不过百岁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死后又生,生后又死,因果纠缠,自种其因,自食其果,果又生因,因又生果,因果纠缠,如铁索一般,哪里能得清明。”陈海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神仙又如何?”于沧水继续问道。
“神仙中人,御风而飞,千里之地,转瞬即到,天地再不能困其脚步。采药炼丹,益寿延年,阎君不能催性命。点石成金,也不用再谄媚世俗,闲时寻二三挚友弈棋,游戏山林之间。静时紧闭山门,读两卷黄庭真经,悟那玄妙真意,惨那清净道德。”陈海侃侃而谈,似有所想,似有所感。不想这一段话直说的于沧水一阵发愣,良久之后才拍着大腿说:“陈兄真是福源身后的人啊!此番景象乃是人人内心所求,却并非人人都敢说出口来,我观陈兄根骨极佳,虽然现在无尺寸道行,但修行后的成就,绝非我这个瞎子能比。”
“于先生谬赞了,陈某虽有幸,窥得一丝前世因果,但终究不能明悟前生,况我身无尺寸道行修为,现在又身老气衰,旦夕之间便会有生死之劫,到时重入轮回,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下肚,就不知何时才能另有今日之机缘了。”陈海苦笑着说。
“哈哈哈哈,我当陈老哥你为啥感伤,原来是为此。我于沧水修行百余载,兼修佛道,明数家之法门。我承你一饭之恩,这些法门便尽数传与你,以老哥你的根骨,一两年之间参悟点滴,延寿数载,肯定不成问题。”于沧水摸着胡须大笑说道。
“于先生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只是不知陈老哥是要学佛还是学道还是与我一般都学呢?”于沧水问。
“佛又如何,道又如何?”陈海反问道。
“佛道殊途,差别甚大。修佛有‘戒定慧’三法,虽有万般法门,皆不能出于其中。修持戒律者须谨持‘信,勤,愿’三义,受戒持戒,完善品行,功夫若到,自然成就。进而宿世明,因果明,真谛明。也可参悟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先前慧苦收的那个叫圆行的徒弟便是想以此法门窥视佛陀无上智慧。而修定字法门者,须以戒字生定,修戒之后,正念自生,持之以久,便得成就正定。定后生慧,此慧非指智慧,如修此道,当对一切如实观察,对万事万物以法如实,以法分辨,以法觉悟,以后便是修行之正途,得窥视如来真意,自然便可觉无上神通。”于沧水盘膝坐在屋中,头发蓬乱,衣衫破烂,一动不动。
“那修道又是如何?”陈海接着问道。
“道之名,乃是开天辟地混元教主太上老君所强称,天地之前为混沌,道之初仍在混沌之前。老君不知其名也,只知其悬于万物之上,无处不在,无处不存,影响决定过去未来又无人得见。太上老君执掌人教教化,做道德真言流传人间。修道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清静无为。静颂黄庭究大道,动习神通世间行。修道法门甚多,有人以清净得道,也有人以入世得道,宋代奇人陈抟更是以睡梦得道,一千五百年前屠长安则以屠杀得道,可见大道之行,在世外,在世间,在睡梦中,也在举止中。”
“依于先生高见,此二教法门,谁正谁左?”陈海凝眉,沉思良久,静静问道。
“陈老哥觉得这世间是白天好,还是晚上好?”于沧水不由笑问道。
“全是白天不好,全是晚上也不好。”陈海答道。
“那陈老哥觉得这世界上是人人如龙,人人奋进的好还是人间百态,丑美不同的好?”于沧水又问道。
陈海眉头紧皱,在屋中来回踱步,好久之后说道:“自然是人间百态,丑美不同的好。”
“哦?这是为何?还请指教。”于沧水言语中仍有笑意。
“我曾听人说,善恶两面,祸福相依,又听人说过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人人如龙,人人奋进固然可喜,但如无懒散,哪有奋进,如无丑恶,有哪来美艳。这是阴阳相生的道理,我也懂得一些。”陈海说道。
“陈老哥你既然懂得正理,又怎么会问出谁左谁正这种问题,佛道二道有差,却都旨在教化众生,虽则一以佛名,一以道明,但大道唯一,终是不差,以佛观之,道必为左。以道观之,佛必为左,你我二人,一个未修佛也未修道,一个修了佛也修了道,正当不持偏见,又哪里来谁左谁正。”于沧水抚须,正色说道。
“先生此言,正是醍醐灌顶之见,陈海能遇先生,真三生有幸。还请先生传我道家神通法门。”陈海说道。于沧水对于陈海这个决定也不奇怪,先前在鸡鸣山方丈之中,数位高僧都说陈海与佛无缘,与道有缘,他也借慧苦佛眼,窥视了一丝陈海前生,得知其为道家神将转世,终究是要入道门。当即便大笑道:“道兄,于沧水有礼了。”说完一抱拳,也不是佛礼,也不是道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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