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它做什么?”昂热不解。
“看楚子航的案底啊。”路明非耸耸肩,“之前的听证会我错过了前半段,据芬格尔说他洗白师兄的过程相当精彩,我很好奇。”
“我也很好奇,我错过了整个听证会。”昂热说着拿起电话,“诺玛,帮我通知芬格尔,一刻钟后来中央控制室,我们需要他的解说。”
“校长,您很闲么?”
“别吝啬嘛年轻人,我偶尔也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啊。”
十五分钟后,芬格尔在一老一小面前,拿着一叠文件吐沫横飞。
“校长,小师弟,你们知道我洗白楚子航有多么不易吗?看看这家伙都干了些什么?”芬格尔拍打着一份报纸,“他为了抓一个投胎贼施放了‘君焰’,炸平了开普敦棒球中心!当晚正是当地职业棒球队的总决赛,数万观众在外面等候着准备入场,结果这些人的衣服一瞬间被烧光,连条内裤都没剩下。旁观了那壮烈一幕之后,球迷们坚信他们亲眼目睹了ufo坠落的瞬间,为了对隐瞒真相的政府表达强烈的不满,他们结成社团在大街小巷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游/行抗议……”
“原来师兄也热爱搞行为艺术。”路明非啧啧称赞。昂热却在一边扶额叹息,有点儿后悔自己跟来凑热闹了。
“还有这个。”芬格尔打开了一个页面,“斯德哥尔摩的‘黑夜浪游人’连环杀人案,凶手被不知来源的龙族血统污染,差不多转化为‘死侍’了。楚子航和他在凌晨前发生遭遇战,用一根绳套把他吊死在旅行者必经的市政厅前,当地人认为这是神对凶手的惩罚,教皇甚至亲自驾临为死难者做了盛大的弥撒!”
“这场面确实很有宗教感呢,校长,您说是不是?”路明非指着那张照片给昂热看,昂热只有点头的份儿,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2009年12月,芝加哥汉考克大厦,楚子航在任务中动用了装备部声称还在试验阶段的武器——光与尘的龙息。原本它被认为是可靠便携的单兵作战装备,但是不知道为何产生了火星撞击地表的效果,高强度的冲击波令半径500米内的建筑物全部夷为平地,好在没有人员伤亡……”芬格尔按着心口长吁短叹。
“这很正常,装备部的武器向来令人刮目相看。”路明非兴奋地摩拳擦掌,“光与尘的龙息?真是个帅气的名字!”
“名字确实帅气,不过这件武器在行动之后被回炉重炼,至今都没有重新投入实战。”芬格尔说。
“诶~~我还想下次任务时申请使用它呢,真是太令人失望了。”路明非埋怨地扫了昂热一眼,“校长您怎么弓着身子,胃痛吗?”
“大概是刚才小松饼吃多了,不碍事。”昂热讪笑着摆摆手,暗自记住了“光与尘的龙息”,这种危险的武器就算回炉重造也一定不能让路明非拿到手,否则后果就不是火星撞地球,而是银河大爆炸了。
“咦?这里有个视频?”路明非发现了好玩的东西,立刻将它投影到了中央屏幕上。
那是一段监控摄像头拍摄的黑白录像,夜色中有一栋老楼,照过灯光束一个个漆黑的窗口,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忽然,一个漆黑的人影出现在屏幕上,他撞碎了某一扇窗跳了下来。紧跟着又一个人影跃出,那人一手握刀,一手抓着消防尼龙管。两个人一齐下坠,第二个人猛地踢墙,在那一瞬间他找到了借力点,把手中的长刀投掷出去。长刀贯穿了第一个人的胸口,全身的血从破裂的心脏pēn_shè出去,好似用巨型喷枪在墙上喷了一片淋漓的红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形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第二个人抓着尼龙管平安落地,冷冷地四顾之后,走到尸体上拔出了长刀,在鞋底抹去血迹正要离去,突然发现了摄像头,走近了飞起一脚,屏幕上只剩下雪花点。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对灼目的黄金瞳让目击者们毫不怀疑此人的身份。
“哇,真是太震撼啦!这是师兄参与拍摄的恐怖片吗?”路明非对肇事者报以热烈的掌声,激动地在围着大屏幕转了三圈。
“《纽约时报》2009年4月的头版头条,剖婴案告破,凶手惨死。”芬格尔拿出一份报纸,嘴咧得像苦瓜,“其实是一个混血种在纽约布鲁克林区医院作案,从孕妇肚子里剖走即将诞生的胎儿。楚子航化装成孕妇在那所医院里住了十一天,发现了那个以救护车驾驶员身份活动的罪犯。由于对方的言灵是带有毒性的47号‘深血’,楚子航为了避免目标释放言灵而采取了极端手段,在空中以刀投掷,贯穿了目标的胸口。因为现场视觉效果太惨烈,再加上擅自拟定行动计划,这次任务楚子航被记过。据说迪斯尼已经在筹拍根据这个事件改编的暗黑系动画电影……”
“真是残酷暴虐啊。”昂热长叹一声,深深反省着自己作为教育家的失职。
“是伤风败俗!”芬格尔怒气冲冲地评价道,“他居然在医院里和孕妇们一起住了十一天,偷看大肚子妈妈们的luǒ_tǐ,世上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事么?”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猥琐么?”路明非向芬格尔丢去一个鄙视的白眼,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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