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现在知道了,他不爱我,他就是……”沈诀的声音有点沉闷,“那种雏鸟情结,你懂吧。他比我想得清楚,只有我把他当小孩骗。”
“行了,也别在我面前苦情了,怪不习惯的。”唐韶齐和他认识多年,知道这人能波澜不惊地说出来,大约也快释怀了,言归正传道,“不过不能因为你们分手了,你就真不管他啊。况且沈谣不是没实力。”
沈诀发动护崽模式:“抢我弟奖杯的是谁?”
等的就是这句话,唐韶齐立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人卖了,然后贤良淑德地说:“大哥,你悠着点,别打残了。”
沈诀高贵冷艳地哼了声:“我是文明人。他不是喜欢玩些不上台面的吗,有的是办法让他混不下去,何必动用暴力。”
之后没几天,就传来拿了金橄榄那个男演员庆功宴上吸食大|麻兼滥|交的八卦,爆出来的照片跟个淫|窝似的。国家正在严打歪风邪气,这次干妈自身难保也护不住他了,抓进看守所后就算出来,演艺事业也基本泡汤。
金橄榄也因为颁奖给这人广受诟病了一次,黑幕说炒得沸沸扬扬。娱乐圈的营销号们纷纷刷起了“心疼沈谣”的tag,让他当了次无冕英雄。
可无冕英雄还是不高兴,他还没轮得上知道这个八卦,就被沈钧打包扔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他们得继续拍戏,去国外进行为期十天的取景。
沈钧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换做别的导演,经费不那么宽裕可能就干脆把剧本改了,可他不一样,他宁愿自掏腰包把人拉到国外去,也绝不凑合。
剧组在罗马安家落户,第一天到达时正是黄昏,沈钧带了摄像去取景顺便看第二天的场地是不是都准备好了。主演只有赵荼黎和沈谣两个,他们在房间百无聊赖地待了一会儿,赵荼黎晃了晃手机。
“出去玩吗,我看攻略说这边不远有个很好吃的餐厅。”
“你会说意大利语?”
赵荼黎大言不惭道:“我会说英语,国际通用。”
沈谣顿时觉得很放心,没有细细拷问就跟着这个cet6都没过的人出去了。坐到餐厅里五分钟,他就后悔了,因为赵荼黎的肢体语言之丰富,纯粹是出于语言表达的贫乏。
好在意大利人平时惯用肢体语言,他对着菜单一通比划,靠几个单词就哄好了店里的黑发少女,对方蹦蹦跳跳地去给他们下单了。赵荼黎正要炫耀他的交际力,回头见沈谣一脸“妈的智障”。
他当沈谣还纠结没获奖的事,那个花式吐血九宫格历历在目,有意逗他开心,却不想好像没起到效果。赵荼黎挠了挠头发:“不好玩?你都不笑。”
沈谣立刻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表示朕已阅。
赵荼黎缄口不语,觉得自己被他当成卖艺的猴子了。
两个人吃了饭,天色眼看夜幕降临,罗马的治安也就那样,他们接了沈钧一个电话,从善如流地回酒店了。
酒店房间的阳台上眺望,隐约看得见地平线上斗兽场的残影,还有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赵荼黎洗澡出来,见沈谣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睡衣外裹着件风衣。
他走过去抱住沈谣,这亲密心照不宣。沈谣偏头蹭了蹭赵荼黎的脸颊。两个人轻轻接吻,在异国不怕有人拍。
赵荼黎觉得气氛合适,说:“这次没拿奖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陪你不拿奖。”
沈谣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你自己的锅,别赖我。”
他的侧脸近在咫尺,赵荼黎埋头亲了亲沈谣的耳朵,打好了腹稿的一段话就要脱口而出。沈谣的手机突然在他口袋里震动起来,他如梦初醒地拿起来。
赵荼黎瞥见微信对话框顶端的备注,是哥哥。
沈谣回了消息后,沈诀直接拨了个通话过来。像是不避讳赵荼黎在旁边,沈谣摁了接听:“哥,你还不睡啊?”
国内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沈诀的声音却听上去很清醒:“上次那个奖,你没跟我说,最近有点别的耽搁了,所以……”
“没啊,”沈谣冷静地说,“是我没本事,给你丢脸了。”
沈诀被他狠狠地噎了一下:“我不是这意思,算了,下次当面聊。”
敏锐地听到那边好似还有个人的声音,沈谣疑惑地问:“这么晚,你跟谁在一起啊?”问完之后直觉像查岗,又不好闭嘴,尴尬极了。
沈诀:“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有空跟你介绍。早点休息,晚安。”
沈谣说哦,任他把通话挂了,揉着眼睛往房间里的大床走:“我要睡觉了。”
赵荼黎蓄势待发的告白被截胡,他居然还这么听沈诀的话,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上手,把沈谣先这样再那样,末了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想被扶正。
订酒店时不知道沈钧怎么想的,总之分配到赵荼黎这儿,就变成了一张大床。特别软,很舒服,赵荼黎见沈谣躺在上面,在心里补充,适合嘿嘿嘿。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往床上缩,垫子迅速地塌下去一角。睡得迷迷糊糊的沈谣睁开半只眼,鼻音绵软:“……嗯?”
赵荼黎捂住他的眼睛,飞快地在沈谣脸颊留下个浅淡的牙印。
沈谣大约是分不清在哪,条件反射地踹了他一脚,瞌睡醒了大半:“睡你自己床去。”
“我偏不。”赵荼黎没直接说明,感觉逗他实在是太好玩了,还没醒就先着急炸毛,立刻一翻身压住沈谣手脚,被子都掀到了一旁,“我偏要和你一起睡。”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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