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男人扭头走人。
小倌拼命挣扎着呼喊,看戏的其余人也慌忙地四处□□和小厮过来,一时间乱成一团。
“……齐兄可还要那人?”不远处的青衣人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眼皮不由得一跳。
“为何不要?”
“齐兄,不是我多嘴,你瞧那小倌都因他掉水了,可那人竟丝毫不在意,莫说出手相救,连唤人都不曾有,这般没有善意的人,着实配不上齐兄你啊!”
“不为世俗扰,唯我自清心。”白衣男子倒像是跟谁较上劲了,他轻笑一声,足尖一点,忽然使出轻功越过水池,径直飘到了粗布男人方才呆的地方,循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青衣人楞了半天,被男子的话绕了半天,忽地失笑,“齐兄这般,真是让人惊讶,罢罢罢,我还是自个儿去看衔月公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白衣人是谁?
另外公主府和封号,我找了半天资料只能确定是出嫁的公主才有……但好像也有例外?
对历史没有过多钻研,看官不要太在意……总之这是个架空!架空!
再另外,青楼红牌是花魁,小倌叫什么……不知道……
这一章终于小受也打酱油了……
☆、唱一出戏
白衣男子凭着温柔的嗓音和笑容,成功找到了粗布男人的房间。他随手赏了带路的人一锭金子,然后嘱咐其他人不要来打扰,也不敲门,直接一推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他立刻转头关门,回过身,只见粗布男人坐在圆凳上,正在给桌上放置的茶杯添水。
“……真是你啊。”白衣男子一开口,全然没了早前的温雅做派,“不要跟我说,你是来做任务的——白痴十三,别装了!我知道你认出我了!”
粗布男人忽然把手中的茶杯掷出,白瓷制成杯子盛着滚烫的茶水就这么飞向白衣男子,男子一皱眉,袖口甩出一道白绢裹住茶杯,再往回一揽,稳稳当当地接下了杯子,顺带的水一滴不洒。
“我知道,”影十三面无表情地说,“那你还跑过来招人眼目。”
“这不是好奇么,怎么你一个十开头的人会到碧情楼来?”
“干卿底事?”
“诶——你现在可是我点中的小倌,别一副清高模样了。”
影十三目光落到茶壶上,思索着能不能把这玩意给甩过去。
“成成成,不逗你了,”男子叹气,“来吧,我也有数月未曾与你们联系了,说说如今的局势。”
影十三继续面无表情地开口:“照旧。”
“……照旧你会到碧情楼来?莫要告诉七哥你不知碧情楼东家?”白衣男子——正在执行任务的影七扯了扯嘴角,“可是府中发生了些什么事?”
影十三沉默了半晌,微笑了一下,“七哥怎么到这儿来了?”
影七一仰头把茶水灌了,随手扔开杯子,又重新披上他温文尔雅的皮,缓声道:“十三儿,莫要让七哥逼你。”
“是单三,别再叫错了。”影十三终于绷不住脸了,略有些无奈地提醒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为何你会与李大公子牵扯上了?”
见影十三明显是不想谈论他的事了,影七也只好随了他的意,转而说起自己:“我去了徽州,但那边官官勾结,相互包庇,险些就暴露了自己,恰好遇见了代替李尚书拜访老友的李大,
阴差阳错之下被他救了。他似乎把我当成了徽州客商,而被人追杀的原因也只是因为生意纠纷,此次与我同行,也是他想替李家牵线搭桥,故而才对我百般殷勤。”
影十三沉吟了一会儿,皱着眉问道:“你说被人追杀……难道徽州那边还有内贼?”
“此事尚不明确,但可以肯定我的身份没有暴露,”影七摊开手,一脸无辜,“只不过是我不小心抢了一桩生意,所以才被追杀而已。”
影十三狠狠瞪他一眼,“那你到底查出了些什么玩意?”
“第一,李家里面肯定还有一个势力存在。第二,徽州那边很可能已经和北疆有勾搭。第三,五皇子知道了影卫的存在。”
“他?!”最后一个消息着实让影十三大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不清楚,我也是偶然之下遇到了五皇子的势力才发现的……据称五皇子已到了都城,主人没见到他吧?”
“……见到了。”
“……如何?”
“于是我成了单三。”
“我不能和府里有牵连,免得被李大怀疑,”影七很理智地转移话题,“虽然出师不利,但还是得到了不少重要密函。”
“七哥哪只眼看到我可以自由出入了?”影十三重新恢复面无表情,声音平平找不出半点儿波澜。
思及此,影七无奈地叹了口气。
东西放在他身上只是夜长梦多的麻烦,可李大那边对他监视得紧,几乎就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搁在他身旁,根本就没机会和王府接触。可这几日到了都城,他假装人生地不熟到处逛,却愣是一个影卫都没找到,也不知道那群平日里喜欢没事到处客串小贩的人去做什么了!
影七不禁觉得有些焦躁不安。
“不过……我倒是有一计,只是要连累七哥了。”影十三忽然开口打破沉寂的气氛,平静地说着,“只要七哥能出去宣扬一番,月底碧情楼有一场扑买,若七哥能把我的身价拉起来,那么我就能参加。彼时府中人定会有疑,他们寻过来,我便能传递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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