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自己的寝殿,宋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月依扶着苻檩坐在古木雕花漆椅上,他端坐着一声不吭,宋皇后的脸色瞬息万变,就差抬手打他,“本宫和你说过,不许忤逆你父皇,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努力白费吗?”宋皇后支了殿内的宫女太监下去,只留了月依。
“母后,唯独这件事不行。”宋皇后还在猜想饶梓苏到底给他下了什么mí_hún汤,不过她心里却有了一个决定 : 饶梓苏,不能留。
“月依,去药柜的顶层的最右边,把那个黑色瓷瓶拿过来。”宋皇后从小就对药理感兴趣,也时常替穷人免费看病,自她登上后位,虽然不如以前那般自由,但也时常制作一些常用药备着。
宋皇后拿过药膏就要亲手给苻檩上药,苻檩觉得不妥,对宋皇后说,“母后,还是儿臣自己来吧。”
“母后也是不得已,檩儿可别怪母后。”
苻檩猜想宋皇后可能说的是她今天的事,他也知道宋皇后的用心良苦,不然他现在还没办法坐在这儿,“儿臣明白。”
宋皇后本想留苻檩吃过晚饭再走,苻檩以还有公事没处理完为理由拒绝,宋皇后看着苻檩走出外殿之后,喃喃自语的说,“檩儿别怪母后心狠……”
“君少爷,娘娘那里遣来的公公说,王爷一会儿就到。”小厮来报,君越挥手让他下去。待人不见后,君越打了一个响指,寂静的秋风开始吹拂,一黑衣女子落地,身子弯曲,一脚跪地,神情漠然,干脆的长发及地,“主上。”
“红梨,十路回来了吗?”
“他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归来,主上是有什么任务吗?”君越把手上的红木牌扔给跪在地上的红梨。
红梨快速伸手接住,对着君越行了一个礼,“让他去打听饶梓苏的消息,告诉他隐藏好身份,没我吩咐不可轻举妄动。”
“是。”红梨退下后,君越开始把玩着手里剩下的红木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娘娘快要有所行动了吧。”
十路是轻功里的高手,擅长短剑,经常负责打听各路消息,而十路的来历,是卫家剑庄的小公子。卫家灭门,十路仅仅十岁,被出任务归来的君越所救,虽小了君越十岁,却是天赋异禀,年十八就入了江湖高手榜。灭门案,苻檩借人替他报仇,又教他习字练武,苻檩和君越可算十路的再生父母,他自愿隐姓埋名,替苻檩镇守檩王府。
檩王府的暗卫是君越一手培养,大部分人都与十路有相似来历,君越懂得如何利用人的私心,来制造他所需的衷心耿耿。
“君越……”苻檩出声,打断了君越的发呆。
“今日你正大光明的顶撞皇上,有想过什么后果吗?皇上最恨别人驳他面子,你是想要把皇位拱手让人?”君越自小与苻檩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脾气,君越最清楚,所以当他收到这一消息时,已经不是惊吓那么简单了,“呵,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不,我绝不会拱手让人,哪怕是造反。”只有成为了最高统治者,才能给梓苏最坚固的保护,他一定要这个皇位。
君越瞳孔瞬息放大,不可思议的盯着苻檩,“你再怎么对王府自信,也要相信隔墙有耳的古言。”
“对了,你在宫外的遭遇,我已经大概知道,追杀你的高手,我也让红芍亲自去调查过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君越收起惊讶,转而邪魅一笑,自信满满的盯着苻檩,他一定猜不到。
“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儿只有我们两人。”与苻檩作对的除了苻寅,他想不出其他人,小到家事,大到国事,苻寅处处与他作对,而且他母后是皇上的宠妃湘贵妃,舅舅又是手握重兵的司徒大将军,苻檩不可能不起疑。
“是恒王,那些人是恒王在江湖上雇的杀手,目的就是要你的命。”
“居然是他,我还真没想到,已经过去五年,我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
“我们低估了恒王,我让红芍在暗中盯着恒王府,以为他每日都在风月之地花天酒地,其实私底下与江湖上的时月教有联系。这次他虽然让杀手扮成寅王府暗卫,但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可疑。而红芍又极了解恒王府,所以她很快就查到了问题的根源。苻檩,恒王这次是我的失误。我不该太早下结论。”君越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让红芍撤离了恒王府,留下几人盯着,没想到这次出事竟然出在恒王府,他君越要负很大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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