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金珠上前想劝,纪晓荣这会子可不顾什么面子,也顺手推了楼金珠一把。楼金珠不稳,撞倒了桌子,恰巧桌上的烧鹅就掉到过来瞧瞧的楼老爷子脚边。
瞧着脚边的烧鹅,楼老爷子脸色差点气成青紫。
楼承祖跟楼承理心道要糟,忙上前把两家人给拉开了。
楼玉珠钻出来,装作嘴馋的盯着烧鹅,又佯装无意的看到油纸袋道:“这不是上午大伯带回来的纸包吗?原来不是装的衣裳而是吃的呀,我问大伯是不是吃的大伯怎么说不是吃的呢?”
楼承祖脸色一变,颇为尴尬。被个小辈戳穿谎言什么的,真丢面子。
楼老爷子瞪眼大儿子,转头就想息事宁人让一家子散了。
楼玉珠仍佯装嘴馋烧鹅,自言自语道:“我想吃烧鹅,大伯我可不可以吃烧鹅呀?”
楼承祖还没说,楼银珠第一个不答应了!一身是伤但还是跳起来骂:“你个贱民还想吃我爹买的烧鹅?!做梦!”
“贱民?我怎么贱民了?”
“就是贱民,你阿爹是贱民三房都是贱民!”小孩子嘴快说话不经大脑,许春亭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楼玉珠一下哭开,冲楼明道:“五哥你去问问里正跟村上长辈,问问他们我们三房怎么是贱民了?这是谁定的?”
楼明转身就要跑,楼老爷子急的亲自拦了楼明。“站住!”
楼承祖也知道要糟,转手甩了楼银珠一耳光,冲脸色青白的楼承义歉意道:“三弟要怪就怪我,都是我教子无方。”
‘三房全都是贱民’这话把楼承义都包括了进去,柳阿麽能骂楼老爷子也能骂,因为他们是生他养他的亲爹,同辈的楼承祖都不骂,更何况小他们一辈的楼银珠!这传出去可是大不敬!
楼承义脸色青白指尖直抖,一时间既不知如何反应。傅林书茫然的站在旁边,眼神放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阿麽钻进来,大嗓门一吼:“干什么干什么?翻了天不成?!”
楼承祖见楼承义不表态只得硬着头皮再次道歉:“三弟,小孩子嘴快只知道说没别的意思的,”
楼玉珠瞪着染血丝的眼:“大伯既然这么说,那我想想问银哥是从哪里听来这话的?又是跟谁学的?!”
“可能是跟外边的人吧…”被个七岁的哥儿弄的下不来台,楼承祖觉的极难堪。
“外边的人骂我们三房是贱民,那跟我们住一起的你们又是什么?都是姥爷阿麽的孩子,那不都是?”
楼明珠这会子到是灵光了,跳起来就叫:“不是不是你们才是贱民,你们三房才是贱民!我们不是!”
楼老爷子气的眼前一黑。“还不住嘴!”
楼玉珠拉着楼华楼明跪楼老爷子面前,带泪腔问:“姥爷是不是也这样觉的,要是我们哥仨今儿就撞死在这,省的污了楼家门楣!”
楼老爷子倒吸口凉气,柳阿麽到是气大,指着就骂:“那你撞呀撞死呀今儿就死!”
楼玉珠气性大,对着门楣就撞过去!
楼老爷子心口一紧,柳阿麽也没想到七岁的娃儿气性这么大,其余人更是吓的脸色刷白,瞧那力道真撞上不死也去半条命!
好在傅林书反应快紧紧把楼玉珠拉住搂进怀里。
人没事楼老爷子胸口一松,回首狠狠瞪柳阿麽眼:“你给我滚回屋里去!”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真逼死了三房的人那大房一家也别想科考了!
柳阿麽不服气,硬着脖子顶回去。“我怎么了我?是他自己要死的还怪我罗?”说着瞪楼玉珠:“个讨债鬼要死别处死去,别死在家里脏了我的地儿!”
楼老爷子气的心口疼,楼承祖忙上前劝上。“爹,阿爹先别气,玉哥儿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为此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楼承义木然的看着自家大哥,他这个叔叔被侄子指着鼻子骂贱民他的大哥却说玉哥儿不懂事?到底是谁不懂事?这么多年来他忍让孝顺是因为他还记得楼老爷子说过他三兄弟就算成亲都还是一家人,更记得小时候一家和乐时楼承祖也会偷偷给他从镇上带吃食,可现在瞧来怕只他一人记得这些了,他们已经把他的忍让当作了习惯当作了理所当然。
被残酷生活都没逼出一滴泪的楼承义这个顶天的汉子,想起亲人的行为在这时却是热泪盈眶。那眼里的伤心与凄凉让楼老爷子都不敢直视。
楼承祖轻咳声:“老三你,”
抹把泪,楼承义跪到楼老爷子面前。“爹,这么多年于家里我不说什么大功德但总算勤勤肯肯,现在被侄子们这样说,儿子实在受不住。爹,阿爹,就算儿子不孝您让我三房分出去吧。”
楼老爷子气息不稳,被楼承祖扶住才好悬站住了。连续深呼吸三次,从脚底心窜上的怒火简直要化做明火,几近把周围人灼伤!
“分?怎么分?有我在,这个家休想分!除非我死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楼承祖也不同意分,他可是清楚这个家有三房才能成功动作,他才能在镇上继续过他的舒服日子。“老三,历来双亲在不分家,爹跟阿爹身体还硬郎,你这么说不是要寒他们的心吗?”
楼承义默言不语。
楼华受到楼玉珠示意,反问:“大伯,我爹跟阿爹辛辛苦苦为这个家劳心劳力没得句好话罢了还被银哥儿明哥儿指着鼻子这么骂,这不是寒我爹跟阿爹的心吗?”
楼玉珠给使眼色还暗自担心怕楼华说不好,结果现在不听不得不竖拇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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