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司寂下意识瞟了左言裤裆一眼。
刘姐也很懂:“小司你好黄啊。”
司寂灌了一口美年达:“谢谢,我第一次被女性朋友这么当面夸奖。”说着他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还能干一会儿,我先过去了。”
直到太阳落山收工,左言一直坐在树底下,有时看看他们画画,有时低头翻翻手机。司寂中间明目张胆地瞄他无数次,连豆子觉出不对,问他是不是跟左园长有仇。司寂说我那是火辣辣的目光不是仇恨的火焰,你这判断力有大问题啊。豆子先是瞪大眼,又长出口气:“原来你是基佬。”
司寂嗯了一声,不去管他怎么想。今天周六,据沈洛深线报是左言去空山视察的日子。把东西收进旁边的教室里存好,他来到树下,对着左言的头顶说:“老左,请你吃个饭吧。”
左言身边围着一圈三叶草,每棵草上都有一簇紫红色的小花。左言长腿蜷着,没有压到任何一朵。傍晚的风吹着身上的汗,夕阳温柔地笼罩草地,拉出一道斜长的光。司寂心中软软的。他想着刘姐说的话,想到脚下周围这个童话般的小小世界,竟有种自己站在左言心脏上的错觉。
左言抬头看司寂。司寂手上脸上都沾着颜料,脏兮兮的,看起来一点都不专业。
吃什么,他问。
司寂高兴得直笑:“红旗街的小龙虾吧,就是那次我们带到江边吃的那一家。”
第36章
之所以选择红旗街,当然是因为那里离空山很近。
等吃饱喝足就有理由一起去玩。话说开了就是这点好,在对方明知道你要做什么的情况下,不拒绝就已经算是进步。
杨妈龙虾这个点人已经爆满。找了张桌子,要了龙虾和几个凉菜,两人就着啤酒吃起来。秋城盛产龙虾,下边有个县级市最近还造了一只金属大虾的雕塑来彰显龙虾文化。司寂剥虾手快,小时候练的,那时老司看他喜欢,成盆成盆往家里买活的蒸了吃。司寂手贱忍不住去玩,结果常常两只手上吊着几只虾哭着找爸爸。
左言打趣说那你抓紧吃,继续报仇。司寂啃得美滋滋的,给自己剥也给不时给左言两个,辣得快死了还嗷嗷叫爽。
直到他看到一个熟人。
吴晨照旧踩着两根细白的腿,头上的棒球帽遮住大半张脸。他前面是个黄头发男人,挺帅,是那种不娘气的潮。吴晨跟在他身后,不时昂头看看,笑容依恋。
看司寂他脱掉手套站起来,左言问:“怎么了?”
司寂咬着牙说我手痒,下一秒又露出个笑对着吴晨招手:“嘿,这边!”
落座时吴晨其实有些犹豫。司寂拽着他坐下,然后互相介绍了一番。黄头发叫连羽,开了一家影楼,同时也是个摄影家。司寂听到那个“家”时笑了一声,不过没人理他,只有左言若有所思瞟了他一眼。说话间吴晨一直畏畏缩缩,吃东西也慢吞吞的,半天捯饬不好一个虾尾巴。连羽也不管他,只顾自己吃,同时跟左言司寂搭话,仿佛吴晨怎样都跟他无关。
只有司寂不停给吴晨夹菜,还跑去隔壁摊位点了份印象里他爱吃的辣子鸡块。吴晨笑得长睫毛一闪一闪,可招人疼。快结束时司寂问吴晨,你们呆会准备去哪儿。吴晨啊了一声,看看连羽,小声说,听他的。
连羽有点不耐烦:“不是早说了去空山吗?”
吴晨攥紧了放在桌面上的手。
“去空山干嘛。”司寂大口嚼着凉拌黄瓜,表情阴冷阴冷的。连羽笑说当然是去玩,那里骚零多,准备约一个。司寂又问那吴晨呢,你约了人他干嘛去。“当然是一起,”连羽答,同时捏住吴晨的下巴,“你不知道,他也骚得很。”
吴晨僵坐着,已经难堪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司寂心里骂了句我操,冷笑着问:“你和吴晨什么关系?”
连羽答得漫不经心:“朋友呗。”
司寂狠狠瞪了吴晨一眼,起身,拿过最后一瓶没喝的啤酒。左言飞快抓住他的手。司寂看着他眼里的劝阻,笑着摇头:“干嘛,我就是去退酒结账。”完了挣出来,掏票子,来回不过两三分钟。拉着吴晨起来,他对连羽说:“我们也是去空山,一道吧。”又补充:“别开车了,消消食。”
连羽察觉不到司寂的心思,但左言有。一路踩着霓虹灯光,司寂说走后门路近,就带着他们拐进了小巷。快走几步搂住他肩膀,左言嘴巴贴在他耳边,低声问:“小朋友,想什么坏主意呢?”
司寂痒痒得直笑,耳朵却直往他那边凑,一副生怕被后边两人听见的样子:“揍人。左老师,呆会就算不帮我也别拦着我。”
左言呵呵笑了两声,抬起胳膊要放开他;司寂连忙抓住,表情蔫坏蔫坏的:“别啊,再搂会儿,放松那孙子警惕……别说你胳膊上毛还挺浓。”
然后被咬了下耳朵。
司寂动手的时候果真毫无征兆,连羽被他一拳揍靠在墙上的时候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想还手的时候司寂又一脚飞在他jī_jī上:“就你这样子还吊骚零,根本就是欠操!”吴晨在边上被左言摁住,挣扎不开,就一直站在原地哭。司寂见不得他惨兮兮的样子,回身想要安慰,冷不丁脑后窜起一股阴风;回头瞬间,见连羽一手捂裆一手拿着半块板砖就要往下拍,心里蓦地一坠。眼看脑袋瓜子要开瓢,左言伸脚一踹,稳、准、狠,连羽砰地坐倒在地,大声呻吟起来。
“还是太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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