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父母才能做到这样。为了你的几滴眼泪,就能下决心改变自己的生活。
“爸,你白头发好多了啊。”几缕西晒太阳顺着窗边的灰尘照到老司头上。这角度和光线太不友好了,司寂觉得老司突然老了十岁。
“我头发这么少你也能看出来啊?”老司笑说。油热了,放上番茄和肉丝过一过火,香味顿时飘散到整个房间。老司打了个喷嚏,连忙把窗户再推得大一点:“离远点。”看司寂仍旧研究着他的头发:“‘不斑白,不知道。’白头发是智慧的象征,人年纪大了,懂的总比年轻时候多一点。”
“懂,懂,所以我要听您的话。”司寂笑了起来,看起来乖巧得很。他帮着老司把面条端到客厅茶几上,两人就着榨菜吃了起来。老司先开的头,问题也是单刀直入,让司寂说说和谢荣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实司寂压根没想好怎么说。这事儿太难了,骗得离谱了心里过意不去,照实说又怕老司难过。脑袋碰到这个问题就跟碰上一道墙似的,主动绕过,结果回家快一周了也没一个结论。现在问题挪到眼前了,他反倒是突然有灵感了。用筷子卷着面条,他有些唏嘘地说:“感情这东西,真不是想象里那么一成不变的。”
老司夹了根最粗的榨菜扔他碗里:“怎么说?”
司寂开始编,说自己和谢荣的性格合不来,一个内敛一个外向,一个chù_nǚ座一个白羊座,怎么都配不到一起去。老司煞有介事地点头,说是,他在网上看到过,chù_nǚ座跟什么座都合不来。司寂笑得喷了几根面条在桌上,擦干净后继续编: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不合适,试着磨合了半年多仍旧找不到当初恋爱时的感觉,所以就和平分手了。
老司说,前阵子你还跟我讲谢荣生日快到了,要给他一个惊喜呢。
是啊,准备下血本上演制服诱惑呢。
司寂说那只是随口说说,毕竟那么多年了嘛。但是呢,感觉不对就是不对,不爱了,就没必要再做那么多了。
老司吃面条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司寂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大口大口喝掉最后一口面汤:“真好吃……我再去盛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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