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晚,小河村乌漆麻黑,不见几盏灯火。往常这个时候,都是虫声蛙鸣野外大合唱,今晚却万簌俱寂。
忽然,就从村东方向,传出一声嘹亮的公鸭叫。
“喵了个咪,我怎么到这来了?”
马小冲弹起身来,狗眼圆瞪,一脸蒙圈的看着这间卧室。
跟他共处一室的,还有一个眉目如画、瘦比黄花的年轻女人!
只见满卧室贴满了大红双喜字,被褥衣服,全部都是红的,床头地下的礼物堆成了小山。桌上红包成摞,闪闪发光。
啊!
马小冲一照镜子,立刻像狗被踩了尾巴,直蹦起来发出太监的声音道:“这不是我!他是谁啊?!”
“神经病!”那女人狠白了他一眼,“就你个只出不进的痨病鬼,让你倒插门都便宜你!以后还得我挣钱养你,没用的男人,瞎叫唤什么,闭嘴!”
“喂,你是谁啊?虾米,倒插门,你说我吗,怎么可能?!”他这货只觉头顶一个晴天霹雳,一下把他打蒙圈了!这女的说话尖酸刻薄,摆明瞧不起人啊。
他猛地打个激灵,暗暗叫声苦,看样子是重生到一个废物男身上啦!
“姓马的,你没吃错药吧,脑子进屎啦?今天是咱们的婚礼,现在入洞房!我是你男人孙艳兰!”孙艳兰杏眼怒瞪,她也被马小冲搞的一出搞懵逼了。
这软饭男反了不成,老子没嫌弃他,他嫌起我来啦?
“虾米?你明明是女的,咋就成我男人啦?那我算什么?”顿时,他这货心里哀嚎着,娘西皮的,上门女婿真不是人当的,在这个女人眼中,他就是一条狗。扔根骨头,他还要使劲的摇尾巴。“喵了个咪,不把我当人看,这日子过个屁啊!”
孙艳兰尖酸刻薄的道:“马小冲,你是不是疯了?你没工作又没钱,还一身的病,去趟医院都是几万块的花销。家里穷得叮当响,你养父欠医院的七十万,都是我掏的!咱俩结婚,你一分钱没花,新房、家具家电还有车,甚至办婚礼、办酒席的钱,全是我一个人掏的腰包!”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不是你男人吗!你想当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那你得拿出本事来!没本事就安心当我养的一条狗!以后,我扔骨头,你要摇尾巴,我就是这么霸道!”
我去,
孙艳兰是个事业型女强人,年轻时在社会上打拼。没想到岁月蹉跎,一下成了三十岁的大龄剩女。加上马小冲虽然不能挣钱养家,但他好歹是个拿本科文凭的大学生。否则的话,她才不要娶一个软饭男呢!
我去,真把我当狗啦。这个孙富婆想虾米呢,她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啦。顿时间,马小冲肝火直冒,一蹦老高的道:“那好,我不吃你的软饭,更不可能当你家的阿猫阿狗,咱俩掰了老板娘!”说着,这家伙就在心里,把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骂得狗血淋头。
一个大学生学人傍富婆,还是倒插门的女婿,丢人啊!
这货暗自松口气,还好没把第一次给孙艳兰。
“掰就掰!没本事装大尾巴金狼。那就算笔帐吧。你养父从重病住院到送终,加起来我花了八十多万!”孙艳兰也是一肚子火,这软饭男,不挣钱不养家,新婚夜就敢跟老子叫号,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想想她为马家付出这么多,如今却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新婚夜直接闹翻脸的,还真是少见呢。明天亲戚朋友知道了,她怎么见人?
更糟的是,在马小冲这里一过手,以后她就是离异女,男人眼中的二手货啦。
越想,孙富婆就越不甘心。她转了一个坏念头,这凯子害我掉价,我也让他脱层皮。
这么一合计,她就故意刁难道:“小河村到镇上一直没有水泥公路!你不是大学生吗?面子大,可以找有钱的老乡土豪拉赞助。我不要你多拉,只要你能在一个月内拉到五十万,我就答应分手!”
她心说,就这痨病鬼,别人见了都绕着走。别说拉五十万,就是五万元,对他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不就五十万吗?不多!”马小冲赌气夸下海口道。
高一脚低一脚的从孙艳兰家打出来,马小冲面如古井不波。
既然重生了,那等于重活一回,不亏啊。而且连姓名都是一样的!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自己,为养育他,让他长大成人的养母一家争口气!
孙艳兰,有一天你后悔的!
“汪汪!汪汪汪!”只见孙家的大黑狗,冷不丁冲出来,对着他一顿狂吠。
回到冰冷的现实,小马打个寒战,心说大晚上做白日梦,连狗都嫌弃啊。
现在就有一件大事,让他头疼不已。他答应了孙艳兰,必须在一个月内,为村里拉到五十万元赞助!
五十万啊,那娘们明知道他完成不了,还故意刁难他!
忽然,马小冲手背上,出现一个奇怪的虎吼纹身,是一只老虎张开血盆大口怒吼的图案。一道蓝色电光自虎口放出,沿着他小子的手臂、后背还有臀后,鱼走电窜,咻的一声,没入了他的下面!
马小冲还啥啥不知道,全身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心想娘西皮的,怎么回事,干嘛打摆子?
村口桃河岸边,有栋三层对开的老式楼房,一层有个房间,是女村长白艳荷安排给他的诊所。
想到自己还有间诊所,马小冲嬉皮乐了。现在没脸回“娘家”,先去诊所对付一晚上!
想着,小马就高一脚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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