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乐心底子好,吐出几口水以后人就缓过来了,只是春夜寒冷,冻得嘴唇发紫,纪老爷子仿佛劫后余生,连忙招呼人拿来了毛毯给人批上,还大声的询问救护车是否到了。总而言之纪家这位少爷总算是没出事,大家也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
这种失望的情绪倒也不是说真的希望人死,就是纯粹想着纪家会不会有可能死了一个孙子后再死一个那种怪异的心理,说简单点就是喜欢看热闹。
不过纪家少爷这个热闹虽然没有了,可其余还有两个热闹在,一个是还没有转醒的简家少爷,一个是在水下还没浮上来的白家少爷。
到底这场晚宴会不会闹出人命呢?大家的心里面都百般好奇。
这无论哪一边闹出一条人命,对s城来说都是个大动荡啊。
很快,水池中终于又有了动静,只看到白熵拽着一个人从水面浮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游向岸边。
晚宴上的一些侍者和工作人员此刻也都已经赶了过来,等白熵上岸的时候大家都过来搭把手把李安然也拉了起来。
“安然?”白熵浑身湿透,可他完全来不及去拿别人递过来的毛巾,只是拍了拍李安然的脸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俯下身给他做人工呼吸。
李安然虽然在水下待的时间比较长,可是他到底比乐心还有简茗他们多识点水性,喝的水不比他们多多少,加上池水清澈,也没吸入任何东西堵住呼吸道,所以当白熵给他做完人工呼吸又按压小腹的时候,他便猛地呛出一口水。
“……安然?!”看到李安然猛烈的咳嗽起来,白熵连忙扶他坐起来。
李安然的意识还不算清晰,下意识的只是抓住白熵的手,然后俯下身呕吐,将胃里的水都呕出来。
白熵交握住他的五指,拍着他的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让李安然的思绪清晰起来,开始逐渐恢复了自己顺畅的呼吸。
见李安然没什么大事,白熵也总是松了口气,然后便立刻想起了简茗,他转过头去看,发现乐心也已经脱离危险了,裹着毛毯站在简茗的旁边,言希则站在乐心的身边,而简茗……依旧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所有人都围着简茗,说明他的情况很不好。
白熵原本一颗落回地上的心此刻再次被揪了起来,他松开李安然的手,朝着简茗的方向走过去。
李安然只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消散,再然后便是属于春夜的那种铺天盖地的寒冷,他嘴唇发紫,牙齿打颤,可是并没有人再注意到他,也没有任何人向他这边望过来一眼。
李安然靠着自己的力气,慢慢的,用膝盖支撑着自己,试图站起来。
湿透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他冷得发抖,只能摩挲下自己的手臂。
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了他,大喊道:“李医生!李医生你快过来,简茗的情况很不好,你快来看看……”
李安然是一个医生,而他今天出现在这个场合的原因原本也是为了保证简茗的平安,所以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过去。
李安然看了一眼人群里的白熵,白熵跪在简茗的身边,眉心如结一瞬不瞬的看着简茗,脸上全部都是担心。
李安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左手覆盖住自己的右手,试图阻止发颤的指尖,然后才朝着那边走过去。
他二话不说也双膝跪地,检查简茗的呼吸和心跳,脉搏很微弱,几乎快要感觉不到了,情况确实万分危急。
李安然抬头看向简茗的父母:“药有带在身边吗?”
“有……有……”简母立刻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给李安然。
李安然知道此刻的简茗估计也吞咽不下去,但还是将药放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含住,而自己摆正了一下他的姿势,给他做心脏复苏。
李安然一下又一下的按压,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也不知道李安然按压了多少下的时候,他感觉到简茗的心跳似乎恢复了,他俯下身去听,然后又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救护车到了!救护车到了!”
“快,他的心跳不是很稳定,快把他抬上救护车。”李安然立刻道。
白熵根本等不及医护人员过来,直接一把把人给抱了起来,就朝着会场外面的救护车急急忙忙的跑去。
“乐心,你也快上车。”纪老爷子对着自己的孙子说道。
“啊?我……”
乐心刚想拒绝,纪老爷子却当机立断道:“快去,让医生好好检查下。”
“走吧。”言希在一边推了乐心一把,乐心犹豫了一下,只好也跟了上去。
救护车只有一辆,简茗和乐心两个病患一上去,加上陪同的白熵和言希,以及简父一个家属,其他的人都上不去了,简家和纪家的人只好各自开车跟在救护车的旁边,虽然没白言两家什么事,可是帝研四家算是一体,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们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一个个也开着私家车跟了过去。
留下来疏散宾客以及处理后续事宜的是纪家那个表侄——吴顺青。
他先是对着来这次晚宴的客人们致歉,然后才安排工作人员将人一个个的井然有序的请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晚宴自然是不可能继续的,宾客们离开前一个个都对吴顺青表达了一下对帝研的关心,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就各自坐上车离开了。
没有离开的就剩下一个李安然,因为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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