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部分人站在白熵那边,卢照气不打一处来:“喂,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做错了吗?我是为他好!他对着女人勃得起来吗?一天到晚单相思有意思吗?”
白熵站起来,玩味的看着卢照:“谁说我对着女人不行?把你女人借给我玩玩,然后让她告诉你我行不行,如何?”说着瞥了一眼今天一直和卢照待在一起的女明星一眼。
那个女明星被白熵这一眼有点吓到,不敢多说话,卢照气得要死:“你他妈!白熵你还是不是人了?”
白熵冷冷一笑,终于懒得再理会他了,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白熵你别得意!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他妈这辈子就没朋友!”卢照朝着白熵的背影大喊大叫,“活该你家里人都不喜欢你!你他妈就是活该!”
白熵的眼底阴霾一片,可是他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夜阑。
冬天的夜里还是很冷的,可是出来以后他倒是能够喘口气了。坐上车以后他点了根烟,漫无目的的向着黑夜里行驶,没有目的性的。
他无法忍受别人用任何的方式去侮辱简茗,尽管在那些人看来这不算侮辱,可白熵却觉得是。他对简茗,从来不是那种纯粹想要得到的心情,简茗对他来说,是往前的二十几年里唯一对他温柔相待的人,尽管简茗似乎对谁都是如此,可是这对白熵来说是不一样的。
白熵他爸其实在他小学的时候就出轨了,要不然现在哪来的那么大的女儿?
只是那个时候的白熵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爸和他妈偶尔会吵架,虽然总是背着他吵的,但是白熵偶尔听到的几次都吵得很凶,他母亲时不时就抹泪,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更不用说他的父亲了。
或许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确实是爱过他的母亲的,也许是只爱她那张脸,也许是只爱她阮家的权势,毕竟早年他外祖父是当官的,也是靠了点政府的帮助白家才能迅速的把以前的黑道背景给洗掉,成功踏足商界。
可是有的时候,官家还真不如商家稳定,白熵外祖父死后阮家也就没什么权势可靠了,他的母亲不是那种会去经营商政关系的人,从嫁了他父亲开始就一直以丈夫为中心,阮家倒了,对白博来说,这个妻子也就没太大的用处了。
更何况他的母亲脾气其实不算好,因为从小是独生女的缘故,恃宠而骄,更早些年的时候和白博吵架,白博还不得不让着她。于是让着让着就觉得外面的女人更好了,比如就像夏素那样的,没背景,没势力,一心一意就是只崇拜白博,处处小鸟依人,白博自然喜欢她。
阮家倒台后,白博和夏素的往来就更密切了,甚至不再像以前那样躲躲藏藏。
之所以白博没有和白熵的母亲离婚,那也是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阮家还是有那么点根基在的,以及阮家的财产,离婚的话就什么都拿不到了。白博便一直吊着白熵的母亲,但也因为这样,两个人的争执越来越多,裂痕越来越大。
小时候的白熵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他那时还无法理解为什么爸妈从来不管他,他成绩好也好,差也好,他们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于是那时的白熵竟然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还特地学坏,打架,喝酒,甚至抽烟都是那时学会的。
学校要联系家长,他的父母也未曾出面过,去解决问题的永远都是白博的秘书。
中学时的白熵也就认清现实了,对这个家,对他的父母,心灰意冷。
但那时的他并没有彻底学坏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简茗。
四家的关系好,他和简茗又是同龄,在一个年级里时常能碰见,简茗因为身子弱,有时候上半天课,另外半天就在医务室里休息。而白熵每次打架后去医务室,时常就能看到他。
那时候他与简茗的关系还挺好,至少不像如今这样刻意疏远,简茗见了他总是笑得温柔而无奈:“你怎么老是受伤啊?”
“又打架了吗?不要打架了啊,白熵。”
“我帮你包扎伤口吧,白熵。”
“白熵……”
回忆里的简茗,是那样温柔和煦,年少的时候白熵就时常想,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像简茗这样温柔的人了,可偏偏这样完美的人却有先天性心脏病,这太残酷了。
这个世界啊,对人真是不善良。
简茗对白熵来说就是光,他看不得他的光这样遭受苦难,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简茗终有一天能够康复。
他喜欢简茗,却从没真的想要得到他,他只是喜欢他罢了。
但是别人似乎不那么想,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喜欢龌龊又可怕,还让人恶心。
白博和简家的人,都拼了命的把两个人隔开,隔得越远越好,于是在高中的时候,白熵就被送去了美国念书。
白熵对这些人的举动简直不屑一顾,他对简茗的感情其实特别纯粹,纯粹到不夹杂一丝的杂质。所以他无法容忍别人把他对简茗的感情说的像纯粹意-淫的关系。
简茗那样美好的人,不该被任何肮脏的人谈论。
回忆着这些的时候,白熵才发现自己开着车开到了简茗家的附近。
现在的他当然不可能去简家,所以他也没有靠近,只是把车停在马路边,远远的眺望那栋透着亮光的别墅。
白熵丢掉了烟,眺望着远处的简茗房间的窗户。
这么远的距离,那窗户显得那么小,光显得那么弱,可是……那是他心里深处最不可触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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