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笙靠着凌宇晔,听了凌宇晔的话固然感动,但顾雨笙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被发现,不代表一辈子不被发现,再过几年,等自己再长大一些,说不定就会露馅。
“王爷,我今年才十四。”
凌宇晔宠溺地笑道:“你在提醒本王比你大了许多?”
顾雨笙有些无奈,道:“再过几年,我会长大的,那时候,难保不会有人发现。”
凌宇晔脸上的神情短暂地一滞,猛地抱紧顾雨笙,声音有些异样,问:“笙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怕吗?”
顾雨笙不知道怎么的,他好像感受到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在微微颤抖,略微沉吟,道:“我不想连累王爷。”
凌宇晔:“顾雨笙,你要是敢把我撇开,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
顾雨笙听到凌宇晔丝毫没有威胁力的威胁,心中一跳。抬手犹豫了一下,又再次行动,缓缓地回抱住凌宇晔,语气一分赌气,三分眷恋,还有故意藏起来的六分感动,答道:“不放过就不放过!”
“嘭”
地上跪着满屋子的人,陈皇后仰着下巴,微微垂下眼睑,睨着方才端茶上来的宫女。
“这点事都做不好,本宫是太纵容你们了?”陈皇后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微微的愠怒,但脸上森冷的寒气让每个跪在地上的人都不寒而栗。
李三水轻而快地从外头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只一眼,李三水不敢多看,恭敬地下跪,道:“皇后娘娘,韶阳长公主求见。”
陈皇后:“都下去,传她进来。”
方才端茶的宫女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小心谨慎地跟着其他人快速而又悄无声息地退出殿内。
李三水:“是”随即起身出门传话。
不一会儿,一身杏红色的宫装,轻盈飘逸的裙摆铺在地上,梳着一个高椎髻,上面布满金钿簪花,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款款而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长乐未央!”
陈皇后看着一看就过得很好的女儿,心里的火气稍微平息了些,道:“起来吧,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怎的有空进宫?”
韶阳起身,在侧座上坐下,道:“回母后,近日,驸马听说了一些事情,儿臣觉得十分有趣,便想着说与母后听,博母后一笑。”
陈皇后一时不明白韶阳的用意,“哦?什么?”
韶阳莞尔,转头看了看一个侍女,转头看着陈皇后,道:“去交给母后看看。”
此时陈皇后身后侧的李三水立马会意,上前接过侍女手中的锦盒。然后躬着身子,双手捧着东西走到陈皇后前,然后在陈皇后的示意下,打开盒子。
细长的锦盒里放着一卷画,陈皇后疑惑地拿出来,然后展开,眼睛微微一眯,收起画扔到盒子里。
“这画怎么了?”陈皇后有些不耐地问。
韶阳捏着手帕微微掩唇,笑道:“母后,这可是二弟的亲笔画。”
陈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拿起盒子里的画,这次是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然后了然笑道:“你二弟的画技向来是他们三兄弟里最好的。”
“正是!”韶阳放下捏着手帕的手,然后道:“听说三弟家的萧氏被杖毙了。”
陈皇后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那丫头性子傲,又蠢得可怜,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韶阳:“是了。”
陈皇后弯起手指,看了看手上华丽精美的甲套,漫不经心地问:“最近你与驸马如何?”
韶阳甜蜜一笑,道:“还好,如今焕儿大了,总爱缠着驸马。平时也没什么,想来他也是什么都知道的,也不用我多说。”
陈皇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那就好,别的无甚重要的事便回去吧。康佳也不小了,你该好好替她打算了。”
韶阳垂首敛目,应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也正有此意。不过……”
“怎么?”
韶阳轻轻叹了一声,道:“如今前方不定,康佳甚是挂念她舅舅。儿臣怕此时张罗此事……”
陈皇后的眉头立马蹙起来,道:“那不带脑子的人,你提他作甚?!”
“母后息怒!”韶阳转头看向李三水,李三水立马行礼,然后把韶阳的两个侍女给带了下去。
待殿内只有母女二人,韶阳才起身走到陈皇后身边,劝慰道:“母后,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是您亲自栽培的,您如今可不能不管他。”
陈皇后冷笑,道:“我管他?本宫要如何管?上次的事要不是他自作主张,会造成今天这般局面?!”
韶阳也蹙起了眉,正想要说话,只听陈皇后继续道:“如今两国开战,你的好父皇全把帐记到本宫的身上!也不知道你父皇是怎么了,忽然对那没娘的这么看重,连带着那难堪的侯府都被那些心有邪念的人惦记了!”
韶阳略一深思,然后道:“母后可还记得当年宫里的一件事?”
“什么?”
“儿臣也是听年老的嬷嬷们说的,是真是假,儿臣自是不知,只说是当年先皇临走的时候,让父皇进去听旨的时候,也同样叫了安平侯,还说,父皇之所以愿意登基,是为了……是为了安平侯。”
陈皇后听了,脸都绿了,质问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劳什子的东西?!本宫在你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这至尊之位,从来都是争得头破血流的,不然你的几位皇叔怎么没在这世上?”
韶阳被陈皇后生硬的语气弄得有些心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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