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少爷的银两向来多,随便取些就是”,另一个稍壮的少年往前一站,不耐烦道:“别磨蹭,不然,哼哼”
“是么?”,白嘉屈起一条腿,从怀里掏出个银锭来,上下抛着玩儿:“有本事来取”
他这明显是在挑衅,几个少年显然也不是瞎的,闻言撸袖子就往炕上跳:“揍他!”
白嘉顺势一个后仰,腿一抬一个侧踢就过去了,他那一脚是收了力的,用了三成,却也把人踢飞了出去,抱着肚子蜷在对过的炕床上,哼唧着爬不起来,其余几个皆是一愣,白嘉趁机又是一连串勾踢,把人全踹倒了。
这跆拳道还是前世他上小学时练过几年,之后没事也玩儿两下,对付几个小子是绰绰有余的,他正经学的其实是泰拳,还因此打过几场业余拳击赛,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
从出手到收手前后不过几息时间,除了些微的□□声,动静并不大到能引起斋长的主意。
枫华书院的斋长有俩个,一个负责小学一个坐镇大学,主要负责院里的日常起居,其中也包括对学子课后的管教。负责小学的斋长姓方单名一个青字,以严厉出名,白嘉一进院门就见过这人,正如锭子所说,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良善,便不会手持竹编,守在门口寻人差错了。
过了半晌,那几人捂着肚子从地上起来,白嘉挪了挪屁股换个坐姿,却引得他们齐齐缩了缩脖子,他却是没瞧见一般,打了个哈欠,往枕头上一倒:“好了,打也打了,胜负既已分,就都洗洗睡吧”,几人喏喏应着,毕竟还是少年郎,凑一顿就知晓疼了,虽不知能管多久,但现下看来,也是起了作用的,没瞧见,刚还看戏的一群人,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了么。
白嘉眯了眯眼,翻了个身,冲着里侧睡下了,徒留一屋子人,心思各异。
五更头鼓声响,书僮摸黑爬起,二鼓声响,学子们洗漱完毕,待得三鼓落地时,众院落的学子们已全数入得学堂。
书院内有五处学堂,东西各两处,中间居一处,蒙学堂是处小学学堂,靠西,离斋舍不远,庞祝迷迷糊糊的站着,脑子还不甚清醒。
教事迈着八字,站到堂前,也不说话,先扫视了一圈,然后才嗡声道:“今日考校,以抽签定考题,不过者,罚挞十下”
小学课程除了《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外,另有算学启蒙和书法,所以,考校的内容不外乎是背诵。至于背诵的内容,就看抽的是哪支签,庞祝眨巴着眼,瞧着签身上的四个小字:九归除法,再瞧瞧教事手里的戒尺,犹豫半晌,乖乖伸出了手。
教事胡子抖了抖:“……”
书僮的日常便是照顾学子起居以及督促他们勤学,其中有一项是打扫斋舍。离了庞宅,白嘉二世祖的性子,开始死灰复燃,他坐在庞祝的床榻上,瞧着身边忙进忙出洒扫的少年人,端着手就是不动。
不巧,他这副样子却被巡视的斋长瞧见了,厉声喝道:“你是哪家的书僮,怎生如此惫懒”
白嘉也不跟这人顶撞,随口扯了个谎:“刚撞了脚,坐了缓缓”,就起了身。
那方青扫了眼卧榻,眼露鄙夷之色:“一个肠满脑肥一个拈轻怕重,倒真是俩主仆”
他这一嗓子不小,屋里几人纷纷瞧了过来,白嘉就那么听着,也不说啥,但见人走后,又找地儿歇着去了,这次他留了心,手里拿着扫把装样子,眼睛也盯着门外,他其实是想跟其他几个套个近乎的,也不知是不是昨儿立威太过,他一靠近人就躲了。
晌午时分,放课,庞祝是肿着手回来的。
“考的啥?”,白嘉掏了药给他抹上,他那箱笼里,这种巴掌大的小瓷瓶,锭子足足给塞了十个。
庞祝脸皱出了十八道褶子:“九归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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