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从那个男人眼里看到的,确实是……恶心的,不加掩饰的yù_wàng。他今天之所以突然想要离开,也是因为他恶心那些老男人的垂涎。他骨子深处是非常排斥与畏惧的。
他那天昏倒了,那个男人把他带到这里来,也什么都没有做……是自己病了所以太敏感了?这样是可以解释的。
“你相信我。”路寒祁只想让韩景宇留下来。
韩景宇看着路寒祁的目光。
“我一个人呆着,太孤单了。”路寒祁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一句是真的。也只有这一句叫韩景宇动摇。
韩景宇比他更孤单,“我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留言,发觉其实弱攻也萌萌哒~~~~沈琛:(抓鲸鱼的衣角)鲸鱼鲸鱼,你不在他们会欺负我的韩景宇:我会一直带在你的身边
沈琛:(抓鲸鱼的衣角)鲸鱼鲸鱼,在睡觉的时候你也不要和我分开,我怕他们突然从床下爬出来韩景宇:嗯
于是弱攻在床上把鲸鱼酱酱酿酿……
沈琛:(抓鲸鱼的衣角)鲸鱼鲸鱼,在上厕所的时候你也不要和我分开,我怕他们突然从马桶里爬出来嘤嘤婴韩景宇:……
乔越:老子是有尊严的攻啊擦,哪个有尊严的攻会蹲在马桶里等着给情敌一记千年杀!!!(╯‵*′)╯︵┻━┻
第86章 从来不曾相信
路寒祁这一‘病’终于惊扰到他在国外的母亲,那个女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路寒祁和韩景宇在三楼玩桌球,桌子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蛋糕。
路寒祁把球杆放下来,拿着手机走到了窗户旁边。
“老师说你病了好几天了,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很强势,也很疲倦,好像她是刚刚结束了一场紧张的会议才挤出一点时间来关心他一样。
路寒祁往后看了一眼,韩景宇伏在桌球台上,聚精会神的模样也很迷人,“身体有些不舒服。”
“不要紧吧?”
路寒祁‘嗯’了一声。
“那你明天就继续上课吧,别把课程耽误了。”女人的声音并不是多么冷酷无情,路寒祁是以后路家的家主,其次才是她的儿子,她的关心早就在丈夫的不争气中没消磨的一干二净。
路寒祁抿着嘴唇没说话。
“这路家全部都指望着你了,我也不可能还能帮你担着这担子。”她所有的青春年华都给了路家,现在更是赔进去了自己的健康。
路寒祁想到了那个女人深夜批改文件,为了坚持下去不断吃抗生素的模样。他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女人再多的话就没有了,就这么挂了电话。
路寒祁一直拿着手机,站在窗户旁边,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山了,仅剩的一点余辉还在地平线上挣扎。他生来就是要把这路家的担子扛在肩膀上,让路家不至于没落,他不需要别的,连同欢愉都不是他能拥有的。
韩景宇看到路寒祁把电话丢到桌子上,端起那剩下的蛋糕,全部塞进了嘴巴里。只有现在口腔里充斥了那甜腻腻的味道,才能抑制住他心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苦涩。路寒祁感觉好韩景宇在看他,他放下盘子,微微笑了,“晚上你来做饭。”
路寒祁很少笑,所以他笑起来的时候都有些古怪。
韩景宇把球杆丢到桌子上,“嗯。”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一起吃了饭,然后又一起上楼,外面的太阳已经全部落下去了,只有楼梯道上冰冷冷的水晶灯还在照耀着。
路寒祁推开自己的房门,声音温和的一反常态,“晚安。”
韩景宇转过头,看到路寒祁一只手捏着门把,然后转过来对他微笑。那一声并不是幻觉。
韩景宇也说,“晚安。”
两个人进了房间,同时将门紧紧的关上。
第二天路寒祁又开始上课了,给他讲课的女人继续她那乏味枯燥的理论,路寒祁还是那个模样,靠在沙发上,两条腿交叉着,手边摊开了一本书。韩景宇下楼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路寒祁也没有。
韩景宇就在第sān_jí的阶梯上站了一会,路寒祁一眼都没有望过来,他转身又上了楼。三楼的钢琴室一直开放着,韩景宇也再没有去过。仿佛那真真切切存在的七天不过是各自的一个梦。
而这个时候,路远巍回来的次数就多了,如果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父亲来看,那么他的那些举动的确是非常善意的。韩景宇很久之前就没有父亲了,他不知道父子间相处的模式该是什么,所以当那个男人接近他,并且买东西给他的时候,他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也许那只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对自己儿子所带来居住的朋友表达善意的方式。韩景宇不确定。
以前这种男人的讨好手段在他眼里就是肮脏卑劣的充满sè_qíng的,但是如果那个男人加上一个父亲的称号,那么好像什么都可以说得通了。韩景宇没有父亲,所以他无法确认父爱和讨好之间的界限。好像那一天晚上所判定的只是他病糊涂之后所臆想出来的,这个男人对他真的不坏,至少目前是。
他会给韩景宇买小蛋糕,然后说:现在的小孩子好像都喜欢吃甜食。
他会给韩景宇买衣服,然后说:你和我儿子真的很像啊。
他会给韩景宇带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那些东西在和韩景宇同龄的人眼里,大概都是幼稚又无趣的,但是韩景宇没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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