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裘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心里直犯嘀咕,徐疏桐今儿这是怎么了?“那你愿意生我们的孩子么?”
这句不要脸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要是换作以前,她也许一百个一千个心甘情愿,只是现在,还是算了吧!
“我已经伤了身子,不能了。”徐疏桐轻轻的说道,一瞬间灭掉了薛轻裘的所有幻想,薛轻裘想要自己的儿子,代替薛意浓的。到那时候,就算他坐不了皇位,他儿子也可以,但徐疏桐的话,让他顿时变得颓废起来,只是这样的颓废是很短暂的,他很快恢复如常,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恭敬王了。
“是吗?真可惜。”他的脸上半分可惜也没有,想到徐疏桐这样的女人,被薛轻衣霸占过,薛意浓也可能已经染指了,而他,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心里头有极端的嫉妒感,不平衡。
仿佛拥有徐疏桐,是身为皇帝的权利一样。
薛轻裘在那一刻,生出了龌龊的心思,他要占有徐疏桐。之前徐幕僚就跟他提过,女人是会变心的,她离得这样远,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变,现在徐疏桐已经很少写消息回去,自己若不来找她,她都不会找自己。
他深深怀疑,徐疏桐已经没有那么爱他了。
时光可以消磨很多东西,包括当时心头上火热的感情。
“对了,我听闻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举办慈善宴会,我这次也带了不少珍宝过来,也要来竞价拍卖。”他从袖内拿出一颗夜明珠,那珠子格外的大,珠子周围还镶嵌了很多的装饰品,递给徐疏桐道:“这个给你,以你的名义捐赠出去。”
薛轻裘那颗夜明珠出现的时候,有许多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薛轻裘略得意,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品,就算皇宫也未必有,稀罕的很,这些富商想来眼光不差,不认得也知道是宝贝。
“这怎么好。”徐疏桐不肯要,“王爷想要捐赠,自己捐也是一样。”
“不一样的,有时候拐弯抹角的做事,要比直接给来的妥当。我拥有皇宫里没有的东西是很危险的,而你的身份,却未必。而且有你捐出去,比我捐出去,能获得的好处更多。皇上会对你刮目相看,这次捐款是为了老百姓,你以前的名声也会刷新一下,同时也是对皇上的支持,想来他会更加的看重你,太后自然也会乖乖闭嘴,后宫嫔妃不多,你这样做,无疑是最出风头的。”
当然,他暗地里做的这些,想来薛意浓也会很清楚,也会记得他的一份好。
徐疏桐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让存惜将东西收了,又再次谢过薛轻裘的慷慨解囊,“要不是王爷设想周到,我还不知道送什么好呢!”
“没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你好我就好。趁着这个机会,取得皇上的信任要紧,你这风头一出,就算日后再有女子进宫,怕也万万不及了。”
不管是眼下,还是考虑到日后,徐疏桐都是无可比拟的。薛轻裘十分骄傲的欣赏着自己调.教出来的作品。此事交代完毕,两人喝了茶,吃了一些点心,徐疏桐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浓黑一片,忙起身道:“出来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
“是,和皇上约好了。晚回去了,她会担心的。”
薛轻裘笑得很柔和,“看来他待你到是不错,只是这次见面,怕是瞒不过,你可有说词?”
“王爷放心,我早向皇上禀告过,说是出来叙旧,恐在宫中见面,多有不便,毕竟人多嘴杂,皇上也允了。”说完,向薛轻裘福了一福,“王爷无其他事,那我就走了。”
她刚将帽子拉上,就听薛轻裘幽幽的问道:“这些年,怨吗?”
“没有。”徐疏桐的声音平波无奇,只有她明白,这期间的酸楚。只是一个‘怨’,又怎能代替她吃过的苦头。
“哎,我常常在想,把你送到他们身边,是不是我错了。”
“王爷是不会错的,王爷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听徐疏桐这样说,他略微放心。看来徐疏桐并没像徐幕僚猜的那样,忘记了过去的情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徐疏桐喝过的茶杯,嘴角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王爷亦是,告辞。”
徐疏桐带着存惜离开了。
隔壁的徐幕僚和几个侍卫出现在薛意浓的身边,他们都没有说话,而是将茶壶里的水倒掉,与杯子一起被放在了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里,薛轻裘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走吧。”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走过一楼时,薛轻裘嘴露一抹嘲笑。薛意浓竟然把这些人找来监视他,太别扭,太拙劣。然后带着手下人,大踏步的走出了飞鹤楼。
薛轻裘走后,三楼也有几个人下了楼,他们出了飞鹤楼之后,却将一卷纸交给了街上接头的人,然后又走入了人群当中。
东西层层相递,到了暗卫的手中。他站在薛意浓的马车前,道:“主子,夫人已经离开了飞鹤楼,马上就该过来了。”掀了帘子,将那卷纸交给了薛意浓,此时,马车的暗格子已经打开,夜明珠照得整个车间非常的明亮,薛意浓看完之后,搓揉了几下,纸张已经粉粹。
这卷纸上记录的正是薛轻裘和徐疏桐的谈话,当然,他们的谈话是不会轻易被偷听的,而且安排的人为了不被起疑,也坐得很远,那些人,有读口语的本事,至于一楼,不过是故意安排来迷惑敌人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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