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指着周围的一群人道:“看见没有,都是来见我家夫人的,我家夫人说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恕没时间接待各位。”
薛意浓碰了钉子,吃了闭门羹。回头对身边的落雁道:“你可有什么办法进去?”
落雁上前,好声好语的与那丫头交流了一回,人家咬紧牙关,坚决不放松。
在这人群里,突然走出位文质彬彬的佳公子,与薛意浓抱了抱拳,开口道:“这位仁兄莫不是也要找徐贵妃的?”
薛意浓上下打量这人,就见此人身着白衫,戴纶巾,书生模样,长得十分斯文好看。人家好言好语的问了,她也得好好的回了,“是,你怎得知道这府里住的是徐贵妃?”
“谁不知道呢!徐贵妃在民间可是大大的有名,而且被皇上给废了,小生闻得她诗词歌赋俱佳,正想找个机会切磋一二,哪知道就是不让进,小生都来好些日子了,想用诚心打动贵妃,不知道公子此来,有什么打算?”
薛意浓笑道:“我么,跟你一样。”
那书生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薛意浓心道:“谁跟你是一伙儿的,看你这样分明就是打着请教的幌子,约会姑娘才是真的,难怪徐疏桐不肯见人,就是因为你们,连我也进不得这门了。”
他们在聊的时候,落雁早想了别的法子,她对门口的丫头道:“那我不找你们夫人,我找存惜姑娘,不知道她在不在?”
“姑娘认识存惜姑娘?”
“当然,你就跟她说,有一个叫落雁的找她,她听见后,肯定会出来的。”
既然不是冲着徐疏桐来的,那她跑个腿儿也无妨的。丫头这就进去,把落雁告诉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存惜喜道:“果真是她,你没有听错?”
丫头知道自己做对了事,道:“自然,那位姑娘还在门口等着咧,奴婢不敢冒然让她进来,只问夫人和存惜姑娘一声。”
“你做的不错,去告诉她,我马上就来。”
“好。”丫头施了一礼,这就去了。
存惜笑嘻嘻的对着练舞的徐疏桐道:“娘娘,皇上来找您了,您去不去?”
徐疏桐正做回环的动作,一时没有听得清楚,问道:“什么?”
“皇上来了,您见不见?”
“你去见吧!我再继续练会儿。”
“哦。”存惜一时猜不透徐疏桐的意思,去了门口果然见落雁来了,薛意浓也来了。她看这里人多,忙将她们请进府,“公子,落雁你们快进来,外头太阳毒着呢!”
见存惜将两人请进去,一时群情激奋。刚才那位与薛意浓聊天的书生更是不解,“他怎么进去了,难道是得了贵妃的青眼?”心中十分羡慕,情绪稍微蔫了一下,又继续亢奋起来,既然徐贵妃打开了方便之门,有一就有二,他相信他也是有机会的,继续等着,不断递书信进去,希望能会见一面。
存惜领着薛意浓和落雁进门,薛意浓问她,“娘娘现在在做什么?”
“皇上,我家夫人说了,说是废掉之人,无颜再面见君上,所以让奴婢领着您到处走走,亦不敢称‘娘娘’,免得被人传出去,说是逾越,坏了规矩,又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子民,哪里能不见面,我不同意,你带我去。”薛意浓在私下里也就不讲究那些称呼,但话里的命令却不容置疑,存惜在薛意浓看不见的地方吐吐舌头,这两人岂不是有趣。
一个不要见,一个要见。她到底听谁的呢?存惜领着薛意浓向院里走去,徐疏桐这会儿正在一块空地上练身姿,满脸的汗早打湿了鬓发,鬓发胶着的贴在她的脸上,衣服亦是,那层白纱早能绞出水来。
薛意浓看见,不欲打扰。只轻轻道:“别吵她,我们看看。”这一看,就是小半刻钟,徐疏桐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薛意浓早站不住,轻轻地跺跺脚,存惜看见,少不得给徐疏桐上个提示,她家娘娘也够了,把皇上玩得团团转,也不见好就收,万一人待得不耐烦了,跑掉怎么办?
存惜去端了茶过来,故意大声道:“夫人,您练的也累了,喝杯茶如何?”
“嗯。”徐疏桐用余光扫了躲在树后偷看的薛意浓,装作不知道的用袖子擦汗,坐下来喝了小半杯水。
“夫人,您练得可真好。”存惜一边感叹,一边压低声问,“娘娘,皇上来很久了,您见不见?不见,奴婢可就把人打发了。”
徐疏桐道:“都来了,怎么好意思让人回去,人呢?”她四顾的找一找,与薛意浓的目光碰个正着,忙站起来,招手道:“皇上,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存惜:“……”娘娘您太会装了有没有?分明早就知道皇上驾到,还在那装模作样。这衣衫半解半湿的,这是要把皇上的眼珠子勾出来?
薛意浓见自己被发现,大方的走出来,道:“好久不见了,娘娘。”
“民女见过皇上,您几时来的,为何不让人告诉民女一声,这样也好早些准备。”她略带嗔怪,却很挠人心,让人舒服,又不会怪她太多,只是这一口一个‘民女’,薛意浓不知道说什么好,谨慎么,还是自己过于无礼呢。
“何必劳烦那么多人,不过是来你这边玩一玩,有那些人在,规矩又多,我哪里能和你自在说话,你也别‘民女’了,我也别‘朕’,私下里,你你我我的岂不好,说起来也便当,又不碍事。”
徐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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