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夫人道:“对,一定把那个杀千刀的抓起来,碎尸万段才能报我心头之恨。”
到了翌日,屈尚听宫中传闻说皇上遇刺,难免去问安的,心窍一通,想起家中仆人说出那些男女相貌,竟然和薛意浓十分相合。不由得额头上冷汗涔涔。
打他儿子的是薛意浓,是当今皇上。屈尚心里极不平静,害怕薛意浓追究责任,这一日都忐忑不安,好在薛意浓像个没事人似的,他勉强度过一日,回去后又被老婆聒噪一顿,不由得怒道:“都是你生出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有脸在这喊打喊杀,那逆子得罪的是皇上。”
屈夫人听说,脸面顿时煞白,声音也没到喉咙底下去了。想到后果,不寒而栗。“老爷,您说皇上……不行,我们不能等死,您不是一直在为王爷做事,那您现在赶紧写了信,让他想办法救您哪!”
“要你说,我已经写了。”屈尚喊过管家,要他立马飞信传书给恭敬王。
数日后,恭敬王府收到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一个递一个传到薛轻裘手里。
他正在大厅跟众位心腹谈话,就有人敲了门,手里拿着信来见他。
“王爷,京城来的。”
薛轻裘看了信后,脸色不由得一沉。“这个屈尚也太不小心了。”
徐慕然在侧,问道:“王爷,京城那边出事了吗?”他是担心妹妹的安危,生怕接到她的坏消息。
“你看看。”
薛轻裘将信递给徐幕僚,徐慕然看过,知道妹妹没事先松了一口气。“王爷打算怎么办,是要放弃屈尚吗?他这么多年为王爷做事忠心耿耿。”
“这个本王当然知道,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失去他,如失臂膀。只是他素来会做事,却养出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皇上说不定就找上他了也未可知,这里与京城路途遥远,很多东西我们这里刚得到消息,那边就变了。要是屈尚完了,少不得供出我们的事,到时候大家差不多都要玩完。”
徐慕然道:“依王爷的意思,这是要救他了。”
“不救又能怎样?只是本王在这里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再有主意,也经不起瞬息万变,还是要想办法去京城。”
“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您随意去京城,只怕不妥吧!”
“那就想个办法。”
徐慕然深沉道:“看来只能用那个了。”
薛轻裘点头,因为他也想到了徐慕然要说的是哪件事。
在座的心腹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晓得他们在议什么。薛轻裘道:“把他给请出来吧!”管家去了,不一会儿带出个人来,那人穿着一身王袍,与薛轻裘并无两样,众人一见,几乎以为是眼花了。
有人道:“王爷,这是?”
薛轻裘冷笑道:“这是本王的替身,这样的替身本王还有很多个。”这次邀请造假大师过来,不但造出了假疏影,还造了很多个替身。
找些身材相仿的死士,假扮自己。
“本王已有主意,要亲去京城,只是这里也不能没有人,万一被皇上监控的人看出端倪,就不妥了。本王去后,带一半人走,留一半辅佐这位假王,你们务必要尽心尽力,仿佛本王在一样,不可轻慢,叫人看出端倪。”
众人应道:“是。”
薛轻裘收拾了些东西,第二天就启程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了,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于屈尚的事,薛意浓没有轻动,甚至没有露出一点儿要查他的痕迹,时间越长,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
薛意浓看了会儿书躺下,正待就寝,有人急急叩门,呼道:“皇上,皇上……”
薛意浓抬起头来问道:“什么事?”
“知秋苑那边的人来报,肖婕妤肚子疼,怕是要生了,知会皇上一声。”
薛意浓哪里还有睡意,她穿衣起来,又吵醒了徐疏桐。徐疏桐道:“什么事,这么晚的。”说着,打了两个哈欠。
“肖婕妤要生了,朕去看看,你继续睡。”
“要生了?”徐疏桐听说也醒的差不多了,“那我也过去看看。”
“你不睡了吗?”
“好想看看孩子。”她正新奇,孩子出生是什么样子。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落雁听存惜说了,也跟着要去,四个人几乎是悄悄的去了。
到了知秋苑,蒙遂抱了一拳,就将路让开,待四人进去,又守卫如初。
知秋苑的巡逻,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频繁。
屋里灯火通明,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宫女、太监穿梭着,不是你撞他,就是他撞到你,大家互相道个歉继续忙。
接生婆早被请了来,现在都被拉了起来接生,烧水的烧水。
见薛意浓过来,大家还要请安。
“不必,你们做事!”
知更出来见了薛意浓,又跑到里面告诉肖芳,“娘娘,皇上过来看您了。”肖芳因为肚子疼,鬓发早湿透了,稳婆正在给她喝燕窝粥。
“娘娘,快吃些下去,待会儿生孩子才有力气。”
肖芳胡乱吃了几口,就惨叫不止。“疼,太疼了。”几乎要把她疼的晕过去。
林红莲在侧,不断鼓励她。“娘娘,别叫,小心被人听见了。别叫,力气叫光了,就没法生孩子了。”
“林太医……”肖芳不晓得该说什么好,这个太医一直陪自己到今天,要是自己这次生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想到此,一阵后怕,“万一我要是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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