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太后很感兴趣,歪斜了身子,生怕自己错听了什么。
“恭敬王。”
太后冷笑了两声,“竟然是他,难怪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对了,你是如何晓得的?”
小豆子回道:“太后难道忘了您在徐疏影的身边安排下了人,那些人早晚会打听到这些事。”
“嗯,这次你做的不错。”太后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豆子很恭敬的回道:“为太后做事,奴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哀家晓得你的忠心。只是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小豆子表示自己没什么高明的想法,“恭敬王不是什么大错是动不得的,何况这也不代表什么。”
“说的也是,不过也未必……”
太后心中已有了主意,只是暂时未得行动。并且她很快就得到了另一个消息,在那天下午贺思弦来过这里,在门外站了许久,后来匆匆的走了,有人说她去了锦绣宫。
这些足以让太后去想象,贺思弦素来和徐疏桐不合,怎么会突然去找她,鲜见得有问题。
太后黑着一张脸道:“把贺美人给哀家请过来!”
底下的人瞧见太后不悦,赶紧如脱牢笼之鸟,脱鱼钩之鱼,纷纷散去。
不说有人去请贺思弦,贺思弦也自忖着:“太后这次吃瘪,只怕心情不好,我这个时候过去安慰她两句,显得我有孝心,她怕是要为自己选择徐疏影而后悔的。”因此打扮停当,扭着腰往养息宫迤逦而来,就碰上来请自己的人。
她诧异道:“太后要我去?”
“是,小主还是快些吧,太后等着呢!”
“好。”贺思弦自谓自己猜的不错,这个时候太后果然想起她的好处来了。随着宫女来到养息宫,她自进去,请了安,见太后面色不虞,忙问道:“是谁惹太后姑妈生气?是徐疏桐吗?”
却听太后厉声道:“还不给哀家跪下。”
贺思弦被这一呵斥,呵斥的莫名其妙。
“太后姑妈,我哪里做错了。”
“你还好意思问哀家,你做出来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打量你那点小动作哀家真的不晓得?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徐疏桐跟前卖了什么好,你自己说。”
到这时,贺思弦方知道是那件事发了。她也来不及想出应对之策,“太后姑妈听谁胡说八道来,我怎么可能跟徐疏桐关系好,天地良心。”
“你不跟她关系好,会去给她献计献策?”
“从来就没有的事。”
太后只当她不老实,她安排在锦绣宫里的人都看见贺思弦进了锦绣宫,和徐疏桐相谈甚欢,她却还在这里抵赖。太后面色更加不好,“你也不必急着辩解,哀家不会冤枉错了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你捅哀家的篓子,罢罢,你去吧!”太后别过脑袋不再理贺思弦,贺思弦的和好计划也就此泡汤,心里想着到底是谁会说这件事,莫不是徐疏桐?
自己前脚帮了她,她后脚就拆桥。
好啊!很好,非常好!徐疏桐好样的,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
贺思弦站起了身,没有再分辨,直接回了银夏苑。
路上想些心事,也就顾不得路,撞上个人,撞的人跌在地上,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会儿有个找死的来了,她便骂道:“眼睛瞎了,不会走路啊。”
身后的宫女们立即上去将她扶起。
贺思弦展眼看去,却是一个宫女,心里火气更大,“你也配在这条路上走,难道眼睛瞎了不成?就凭你冲撞了我,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板子,敢对我不敬。”
她这火气正没地儿出呢!正好撞上个找死的,她身后的宫女、太监十分同情,却也不敢为这宫女说话,哪知道这宫女自己却笑了,“这不是贺美人么?”
贺思弦想:“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不晓得是谁了。”待细看了一遍,模样也有些熟悉,而且十分标致,“你是?”她有些犹豫的问道。
“奴婢跟贺美人是一期的秀女,只是奴婢运气不好,当天太热,奴婢却晕倒了。”
贺思弦默默思量,却想起是谁来,“是你,高小姐。”
“不错,贺美人好记性,还记得奴婢。”
“你还在宫里,没有出去?皇上不是发了隆恩,要剩余的人自由选择。”
“是,所以奴婢留在了宫中。好了,这里是是非之处,要是贺美人不介意,奴婢去您宫中说会儿话,如何?”
贺思弦本不欲领她去,一个奴婢跟她套交情,无非是想占点好处,不过待不允许,也有些说不过去,心道:“领她去,我也没什么损失。”她道:“可以。”
一行人来到银夏苑,各自散去做事,只牡丹、芍药留了下来陪同。
贺思弦道:“泡了茶来。”
牡丹领命去了。
贺思弦让高芷柔坐下说话,高芷柔道:“奴婢现在身份特殊,哪里敢跟美人平起平坐,奴婢站着说话就好。”贺思弦对她恭敬的态度很是受用。
“哪里话,让你坐你就坐,别客气。说来我们一起入选,也是难得的缘分。”
高芷柔告了座,只侧身坐了一点位置,以示恭敬,身侧着随时准备回答贺思弦的话。
“你如今却在哪个宫里?”
“回美人,奴婢现在在锦绣宫,疏影公主处。看美人的气色,奴婢斗胆直言,是否碰上了什么难言之隐?”
“宫里不就是个难字。”贺思弦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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