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师感觉自己在直视闪光弹,有种捂眼的冲动。
沉默一会,老师说:“没事没事,我讲课,你让你弟坐边上好了。”
卫棹熙无奈,两人被说成兄弟这事,也让人习惯了。所以也就不多解释,对陶醉说了好几遍:“坐我边上,别动手动脚。”这才让陶醉乖乖呆一边。
又出现了幻觉,老师心里疯狂吐槽。这是大型跟宠吗?
这个老师是一个话唠,滔滔不绝传授知识,偶尔还穿插一些有趣的个人经历和段子。不得不说他的课趣味十足,让卫棹熙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还笑出声,和老师很合得来。
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陶醉不解,但只知道那是一个外人,却和卫棹熙有说有笑。这让他直观的感受到,用语言交流是多么有感染力的一件事。
他想学着其他人,尝试张口,却因为长久未发声。他有心无力。
就好似一个被禁锢于深海的人,呼吸困难,窒息感根本让人无法吐露心声。
太糟糕了。
卫棹熙认真的听着课,突然注意到身旁的陶醉表现出难受的感觉,他脸都有些微微扭曲。卫棹熙有些急了,跟老师道歉说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老师也表示理解,忙碌的他匆匆离开了。
见陶醉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呼吸有些紊乱,他的手也紧抓着卫棹熙的手腕,力气不小,让卫棹熙不禁发出一声 “嘶”,但也管不了这么多。卫棹熙先是不停的轻拍陶醉的背,然后端起自己桌上的水杯,想要陶醉喝些水缓缓。
努力这么久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陶醉接过水,灌了几口后,依旧固执的想要说话。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呢,不仅仅是生理问题,还有心里那道高不可攀的防线。从小到大固守的门,早就坚不可摧了。
但是只有卫棹熙手中,存在钥匙。
见陶醉这么痛苦,卫棹熙也明白什么。他凑上前,面对陶醉,心疼的说:“没事的,总有一天你能说话的。哪怕暂时不行,还有我一直在呢。”
语气温柔到极致,陶醉或许明白了这话,吻上卫棹熙的嘴角,习惯性舔舐他的嘴唇。卫棹熙也任由他,算是变相的安抚。
也许是错觉吧,卫棹熙听到了一声类似于“嗯”的气声,很轻很轻,似羽毛飘过,风过无痕。
晚上吃完晚餐,拗不过陶醉,两人一起洗澡。这些日子两人身高蹭蹭蹭的长,在同龄人中海拔都算高的。特别是陶醉。有些人背地里说他就一闷闷的傻大个。
反倒是这样还挺有安全感,高大一些也不会让人轻易欺负。而且陶醉一抱住卫棹熙,也让人感到踏实。
洗澡时很是习惯的坦诚相对,卫棹熙的腰背弧度很是诱人,当然这事他自己肯定不知道。腰间鲜艳灿烂的纹身也增加一丝魅力,陶醉一盯上就挪不开眼。
这番美景也不够他看很久,很快两人就洗完。陶醉照例乖乖让卫棹熙为他擦干头发。然后卫棹熙玩玩手机,陶醉看着他玩。一天下来实在是太劳累,也就困意袭来,早早睡了。
卫棹熙也就没注意到,陶醉睡前还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始终只能听到,在房间里卫棹熙安然的呼吸声。
……
高中的时间也就度过了三分之二,面对之后更加紧迫的生活,卫棹熙有些心力憔悴,至于陶醉一直都是在参加许多奥数比赛,老师都说他基本上可以保送了,让很多人眼红不已。
卫棹熙在家上课,陶醉也是坐在他身边,偶尔枕卫棹熙的大腿昏昏欲睡,偶尔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盯着老师,让老师背后发毛。
但是日常闪瞎也一直存在着,老师早就习惯了。
高三前的暑假,卫棹熙躺在空调房里不想动,炎热的天气和外面此起彼伏的蝉鸣,无一不让人烦闷。卫棹熙只觉得自己脾气越来越暴躁。或许有压力的原因,又或者是发型改变心情?他成功被喻景这个垃圾班主任唆使,然后去染了个红毛。
又回想起当时喻景嘴里念叨的:“艺术!个性!杀马特文化!”卫棹熙就想为民除害,把这人打包送给那个煞气极其重的男人。也就是喻景的老公。
某天卫棹熙把班级堆积的事务,全扔给喻景,实在忍受不了的他问:“到底怎么样你才会帮忙?我可是要准备艺考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忙。”
喻景突发奇想,笑得不怀好意说:“要不你去烫个头?”然后打开电脑中一张图片,里面的人有着红色的爆炸头,左下角还写着杀马特三个大字。
卫棹熙强忍怒意,说:“我顶多染这个颜色,这是底线。”
“好的好的,你这么帅的脸蛋,不个性点真是可惜了。”喻景打量他一番,感叹道。
发型还是很正常,但是染成红色后,打眼了不少。头发颜色显得他本就惑人的脸,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喻景说到做到,从那之后班上的事基本上卫棹熙都不用管了。
卫棹熙觉得喻景绝对是,他从小到大遇到的最不可理喻的人。偶尔神经质的神神叨叨艺术和个性,除了他男人,似乎根本没有让他害怕的事物。
不管那么多,卫棹熙现在只是沮丧,本来自己想做个好学生的,尼玛现在越发像不良少年了。
红毛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卫棹熙现在也就无所谓了,回头率变高又怎么样,反正自己帅。
当然有着心塞的事,也有让人欣慰的事。在暑假的某一天,卫棹熙怀念童年想去爬树,结果一不小心踩滑,从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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