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乖。”
“不要!”
“听话。”
“死都不要!”
“今日这药没昨日的苦,你看,颜色都不一样,不信你试试。”
“姓枢的!昨天你也是这样说的!说不苦,说汤药颜色不同,还说前天用的是釉里红瓷碗昨天的是青花矾红碗,说容器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混蛋!我已经连续喝了六天了,味道都一样!都是苦的!而且一次比一次苦!死人混蛋昏君骗子!你休想再得逞!”
这七色雪莲乃西黎圣物,熬制方法极其讲究,每次熬出的汤药颜色各异,也确实需用特定的容器来盛。
唔,君无戏言,皇帝是不说谎的。
“尧儿,你相信我,这是最後一次了,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喝这些颜色奇怪的汤药了。”改喝颜色正常的。
“休想!还想骗我,洞都没有!”嚎完,滚到床後,一扯被子,挺尸。
皇帝叹气,将手中的景泰蓝碗搁在床头的案几上,旋即回身,将那人连同被子抱起来,“尧儿,这药喝了对身体极有好处,你看你前段时日躺在床上还昏昏沈沈的无甚气力,整日恹恹欲睡,也没同我说上几句话,近日来明显精神大好,脸色红润活蹦乱跳的,方才闹腾了那麽久也不见累,可见这药的确有效。”
画尧扭了扭肩,低头挠被子,话倒是没错,可也太折腾人了不是,都喝那麽多次了还没完,“你保证这是最後一次?”
皇帝轻咳一声,严肃道:“保证,我何时骗过你。”
画尧一爪子过去,お萫“混蛋!你没有一次不骗我!”
抚了抚被猫爪子抓过的脸颊,皇帝再咳一声,更加严肃:“朕收回後半句。”
既然收回後半句,那就不与他计较了,画尧是个大度的皇後,“好,我喝!”但,他同时也是个懂得把握机会的皇後,“不过我有条件。”
皇帝伸手拿过案几上的药碗,甚沈稳地将他望著,“说。”
画尧清了清嗓子,快速扳动手指头,“你不许再不理我不许再逼我穿女装不许再限制我的自由要教我画画还要陪我去看樱花。”一长句说得极顺溜,不带一丝停顿,随後像怕对方反悔似的飞快接过皇帝手中的药碗,仰头就灌。
天!好恶心的味道!这岂是一个“苦”字就能形容!
勉强灌下大半,画尧偏头捂住嘴,眉头皱得死紧。
要吐了。
“若敢吐,你方才说的那些便都不作数了。”皇帝接过药碗,慢慢舀起一勺,温柔道:“来,我喂你,喝慢点。”
(7鲜币)125 欢情散
满朝文武皆知,皇後的病好了。
因为,时隔近半月,皇上终於露面了,终於……上朝了。
右相府。
“这下你可轻松了 。”
“自是。”紫衣男子妩媚一笑,手中酒盏递至红衣男子唇畔,“这段时日,我损失了多少美容觉啊,这笔账,我会找人算的。”
“找谁算?”谭容弦接过酒盏,轻抿一口。
妖娆为自己斟了杯酒,道:“自然不会是皇上。”
“那就是皇後了?”
执著白玉酒盏的手略一顿,妖娆昂首饮尽,放下空盏,嗤笑,“我竟忘了当年手刃太子之人已然是今日的皇後,好在左相及时提醒,不然後果不堪设想啊。”
谭容弦垂眸,淡道:“你还恨他?”
妖娆甩袖起身,走向床榻,“我倦了,想睡一会,你走吧。”
“素素……”
“我不想再提他!”
咚!
酒盏落地的声响。
闻声回转,却见那人单手撑著桌面,眉头微皱,脸色被豔红的衣衫衬得异常雪白。妖娆面色一凛,疾步过去将人扶住,“怎麽了?”
谭容弦轻轻喘气,“你在酒里放了什麽?”
“酒?”妖娆略一皱眉,笃定道:“酒没问题。”
谭容弦未再言语,推开他,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去。妖娆见状,面色立时一沈,“谭容弦,你这是什麽意思?”
谭容弦扶住门框,身体微微发著颤,“无事,待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说完,抬脚欲要跨出门槛,却在这时,身形突地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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