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靳天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白皓斌也不好打断,想走又不敢,只好继续干坐着,暗暗想着蓝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回来了没有。
靳天弘坐了良久,才低声道,“朕与玹儿从小相识,大概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朕有些忽略了他,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可朕从未想过,他会离开!他离开后的前几天,朕还以为他在使小性子,以为他不高兴朕宠幸那些女人,以为他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是压抑的沙哑,虽然那时候以为郑易玹是在赌气,可没了他的皇宫,总让他心慌的害怕,他想等他回来之后,好好哄哄他,实在不行,就与他微服私访,去民间游历一段时间,他会原谅自己的,他一直这么认为,可是半个月过去,那人没有回来,一个月过去,他派下的人收索不到那人的一丝线索,半年过去,期待变得有些愤怒,一年过去,愤怒淡了,只剩下担忧,一年又一年,他的心逐渐绝望麻木,身体仿佛空了一般的沉寂。
“……”白皓斌沉默地看了一眼靳天弘,见他说到最后神情中满是伤痛,心中顿时不忍,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玹儿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固执的很。”靳天弘收起脸上的表情,“一旦他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这次若不是庭儿,我想他也不会回来。”
“庭儿?”白皓斌又是一愣,这一个个往外蹦的人都是谁啊。
“大皇子。”靳天弘道,靳安庭已经被废除太子之位,目前在家里闭门思过,若是郑易玹坚持,说不定靳安庭还会继续是太子。
“哦。”白皓斌想了想,道,“皇后跟大皇子关系很好?”
“庭儿是玹儿亲手抚养长大的。”皇帝道。
“……”白皓斌眨了眨眼,好乱的关系,完全理不清,不过想了想,还是问道,“也就是说,皇后回来是想见大皇子。”
“他想带他走。”说到这里,靳天弘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白皓斌想了想,才问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带他大皇子?”郑易玹跟他说过,是那个起劲看到了画像,认出了他,然后连夜进宫禀告给了皇帝,皇帝第二天就埋伏在约定的地点,将郑易玹给带到了这里,还顺便救了自己,可仔细想想,郑易玹明目张胆地回京就有些奇怪,凭他能躲了十年不让皇帝找到的本事,如果想去找大皇子并且带走他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不至于被皇帝发现。
皇帝一愣,被白皓斌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立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刚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白皓斌道,“你跟朕来。”
又跟?白皓斌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敢不跟嘛!
第17章 不给你点颜色,就不知道谁是老大!
白皓斌已经在屋子里闷了四天了,足足四天,他被皇帝禁足了,连带蓝也陪着他被关禁闭了。
明明自己又没有错。白皓斌愤然,他那天跟着皇帝往回走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就扑倒了皇帝,不知道该说是不巧,还是太巧,郑易玹正好路过,真要命,搞得他好像投怀送抱,然后被人家老婆捉奸了一样,尤其是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去辩解,反而抓住了他往怀里带,郑易玹的脸上没表现出太大的情绪,也没说什么,绕路走开了,之后皇帝阴沉的可怕,他就在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被禁足了,更惨的是,皇帝时不时就到他这里来,还留宿了一夜,那可真是折磨,人家是九五之尊睡床,谁敢有疑问,他本想带着蓝去隔壁睡的,可是皇帝说不许,就要他也在屋子里,他只好跟蓝一起挤小榻,小榻本来睡一个人就够勉强的了,何况是睡两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啊?难道皇帝打算利用自己让郑易玹嫉妒?就算真的如此,也该挑个像样的人啊,白皓斌抓狂,在床上滚来滚去,想不清其中的关联,更为无辜躺枪的自己抱屈。
“蓝。”白皓斌趴在床上,看着坐在窗边的蓝,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蓝很白,那种石膏一样冷漠的白,他能形容蓝的词只有两个,一个是美,另一个就是冷漠,空白的冷漠,“我给你画画吧。”
“随便你。”蓝头也不回地道,连姿势也不曾变动过。
白皓斌从床上爬起,找到自己画画的工具就开始动笔,蓝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里,白皓斌突然有点心疼,一种莫名的心疼,眼前恍惚地看到似乎是另外一个人坐在那里,既熟悉又令他心痛,可又仿佛这心痛不是自己般的违和,他奇怪地眨眨眼,看着蓝的侧脸,道,“蓝,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吧。”
“为何?”蓝问,连一个多余的词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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