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县是个趋炎附势的人,虽然年龄大了,但是那溜须拍马的功夫却一点没变:“展大捕头光临寒舍真是尹某荣幸,今晚尹某设宴,还望展捕头能够赏脸。”
没想到这展捕头却不吃这套,愣是把这顿晚宴给推掉了:“展某实在是有公务在身,不方便露面,还望尹知县能够谅解。”
“是尹某见识短浅,不知展捕头身份理应保密,实在是糊涂。”尹知县倒也算是个懂得应变的人,马上就改了口。
“在下听说贵镇出现了用银针行凶的刺客,此事可是真的?”寒暄过后,两人终于谈起了要事。
“确有此事。”
“尹知县可否告诉在下一些细节?”
“尹某已经叫来的本镇的捕快,他会为您详细说明此事的。”
少顷,慕青便来到了知县府邸。
“慕青拜见尹知县。”慕青行过礼数,抬眼便看到了身着黑色官服的陌生男子,此人定是位大人物。
“展捕头,这位便是本镇的捕快,是他第一个发现那枚银针的。”
展跃鸣将慕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
“小慕,这位是展捕头,你一定要把你要知道的一五一十地交代给他。”
“是。在下是在义庄检查尸体之时发现的,那是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插在尸体的颈部。
“可是一根只会在暗处显形的银针?”
“正是。”
展跃鸣似乎是看出了些端倪,步步逼问,而慕青却也答得从容不迫,让他还算满意。
“尸体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吴掌柜家人领走下葬了。”
展跃鸣皱了皱眉,挥了挥袖子指示让慕青下去。
慕青出了知县府,心里知晓了那姓展的捕头和自己找的是同一个人,不由得心生一计。
镇西凤荷楼,全镇最有名气的酒楼,酒香人美,来到木青镇必去的地方,便是这凤荷楼。
是夜,就在这凤荷楼的楼顶,传来两名男子的声音。
“子非,是你吧。”声音如水,面若冰霜。说话的男子着一身紫衣,眉目清秀,清瘦高挑,皮肤白皙,眼神却凶厉的很。
“小澈,义父叫你早些回去。”说话的男子温和地笑着,与面若冰霜的另一人截然相反。这名男子魁梧健硕,皮肤黝黑,看上去很是高大。
“知道了。”清瘦的男子冷冷地回答着,似乎根本没有听对方说话。
“几日不见哥哥我,怎么如此冷淡。诶,不对啊,近日发生过什么事?”高大的男子深感不对,试探地询问着,却没想到仍被冷言冷语噎了回来。
“没什么,我很快就会回去。”
“近日,有人追你到这镇上来了,传闻此人手段阴毒,多留意点。”
“知道了,你回去吧。”
另一边,这展跃鸣坐立难安:“邱澈这小子杀人不过两日,应该还未离开这个小镇,我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捉住他。”
正焦虑之时,他的手下周行骏却来了消息。
“老大,我们找到他的行踪了。”
“什么,在哪里?”
“镇西凤荷楼。”
“立即派人将那里包围!”
本焦虑不安,精神不振的展跃鸣,此时确如鱼得水般精力充沛,他迅速来到了凤荷楼下,却看不出任何可疑,等了许久,不得不质问手下。
“你确定那小子就在这楼里面?”
周行骏展开一张画像,指着这画像道:“确有人看到一紫衣男子进入此楼,样貌与展捕头所画一模一样,只是过了许久也未见他出来。”
“放火烧掉这楼,他定会现身的。”展跃鸣似已不耐烦,居然出了放火烧楼的下策。
“这——恐怖不太好吧。” 周行骏深知此法鲁莽,想要劝阻,只是展跃鸣太过刚愎自用,大吼道:“怎么,连我的话都打算违抗了?
“不不不,小的怎么敢,这就让他们去做。”周行骏深知自己没有劝阻主子的能力,便立刻命手下去烧楼。
少顷,浓烟滚滚,喧闹声四起。楼中人奔逃而出,周围人纷纷逃离,只是没能逃出来的便不知有多少了。
“老大,那边闪过一个黑影!” 周行骏突然大喊一声,确有个黑影从楼上一窗口处闪过,只是瞬间便没了踪影。
“追!”展跃鸣也看到了那黑影,着急得紧,咬牙切齿地大喊了出来,自己也飞快地跟了上去,只是他轻功不济,根本追不上那黑影,待他反应过来,黑影早已消失了。
那紫衣男子确是邱澈没错,只是那黑影并不是他。
邱澈好酒,自从来了这木青镇,便整日泡在这酒楼之中,唯那杀人夜未在此楼。
展跃鸣大动干戈,甚至烧楼,他怎能不知,入楼中半晌,便察觉不对,早已离开酒楼,那黑影只是一只偶然飞过的大鹰罢了,那展跃鸣怎么可能追的上。
展跃鸣一伙人追着那黑影离开了,却留下了即将要被烧毁的酒楼,可惜啊,全镇最有人气酒楼就这样被毁了。
随后,慕青带着几个手下赶到凤荷楼,而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片火海。
“这个姓展的究竟要做什么,居然刚来就烧楼,还什么名捕,依我看就是个土匪!”慕青看到这大火,心里便怒火中烧,他飞奔着赶到这里,拼命地救火,只是为一个所谓的名捕收拾烂摊子,而许多的无辜居民都被这大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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