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把手收回去,看着梓云过来扶起叶檀,看着叶檀慌张走远,回味地嗅着空气中叶檀残留的味道,享受的勾起嘴角,很快的,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叶檀回到宜春殿还有些心绪不宁,待回去后,看着殷晟端正坐在那里,专注的看着折子,阳光从打开的窗缝透过,挥洒在殷晟身上,叶檀的突然就觉得安宁了。
殷晟时时挂心叶檀,听到叶檀回来,却不见他发出声响,不由笑道:“怎么不说话?”
叶檀道:“见你认真,不忍打扰。”
殷晟抬头看向叶檀,笑道:“你若想打扰,时时都可以。”
叶檀失笑:“我才不会。”话这么说着,人已经过去将殷晟拉了起来,“你歇一歇吧,该用膳了。”
叶檀和殷晟一道用过午膳,二人相拥着小憩,迷迷糊糊间,叶檀好像看到一间长形屋子,屋子尽头供着尊佛像,那佛像正慈眉善目的看着叶檀,叶檀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门“啪”的一声,突然合起,接着便听到太后尖锐的声音:“叶檀,你好大的胆子……来呀!给哀家杖毙!”
太后的声音重复不断的出现,太后的身影也随着声音若隐若现。叶檀想要逃,却找不到出路。屋子突然变得狭小,四面的墙壁向里压下,叶檀心突突跳着,呼吸急促,不能动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四面墙壁死死困住。
“檀奴,檀奴。”殷晟轻轻晃着叶檀,“醒醒,檀奴,醒醒。”
叶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合起眼睛,长出了口气,这才又把眼睛睁开。
殷晟担心的看着叶檀:“怎么了?”
叶檀摇摇头,浑身的力气像是抽干了一样:“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殷晟皱眉:“梦到什么了?”
叶檀回忆梦里的事情,却发现全都变得模糊了,他摇了摇头:“忘了。”
殷晟见叶檀脸色不好,心道即便记得也不会是什么好梦,倒不如忘了干净。
苏玉去长乐宫将云裳的身份修饰后说与太后,太后惊道:“叶昙依当真没有死?”
苏玉点头:“当真。”
苏英自然是相信苏玉的,可之前已和苏祁说好,放任殷晟和叶檀,虽至今未见效果,可若当真要动叶檀,却还是要和苏祁商量一番才是。
“姑母先前不是就一直怀疑叶檀的身份吗?”苏玉见苏英犹豫,不禁有些着急。
苏英道:“怀疑是怀疑,可如今事已成定局,还能怎么办?”
“姑母!”苏玉道,“先皇与叶家曾许皇上和叶昙依的婚事,如今叶檀假冒叶昙依,这是欺君,姑母当真要这么放纵吗?”
“这……”苏英皱着眉头,呢喃道,“容哀家想想,想想。”
“那……侄儿便先告退了。”苏玉朝苏英行了礼,缓缓退出大殿,神色间满是阴鸷。
苏英看着苏玉的背影,眉头愈发紧蹙:“淑芹,这玉儿先前还想着得到叶檀,这出去了一趟回来,便想置叶檀于死地,你说,这究竟是为何?哀家竟是看不明白了。”
淑芹也不明白,不过想着自家侄女,她也是不愿叶檀活着的。
淑芹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想必国舅爷自有一番思量吧。”
主仆二人正自说着,李彦和进来传话,苏存求见。
苏英愣了一下,遂将苏存传了进来。
苏存朝苏英行礼后,将苏祁的原话传达,苏英当苏玉自作主张,不想竟是苏祁传话,于是道:“哀家知道了,你回去便和少爷说一声,让他明日带云裳进宫吧。”
苏存愣了一下,没明白太后的意思,可也知道,苏祁的话应当是不能告诉苏玉的,若自己向苏玉传话,苏玉必然会问为何进宫,到时真话不能说,假话或者不说,又都是抗命,苏存不禁犹疑起来。
苏英见苏存半天不回话,皱了皱眉:“怎么?哀家使唤不动你了吗?”
苏存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进宫,少爷并不知道。”
“玉儿不知?”苏英诧异,那对叶檀动手,难道只是父子二人的一个不谋而合?
“罢了。”苏英摆摆手,“你回去告诉相爷,哀家知道了。”
苏存走后,苏英着杨言喜去给苏玉送了信,就等着第二日到来了。
第二日,殷晟晨起上朝,叶檀去给太后请安,一切都同往常一样,却不知这一别,险些永远。
向太后请完安后,宫妃陆续离开,叶檀欲走,被太后唤住,留了下来,璃秋本欲也留着的,却被太后赶走。
看着紧闭起的宫门,璃秋心中发慌,抬脚往勤政殿去了。
宫妃散去后,太后没有开口,叶檀自是沉默,两厢安静的仿佛刚刚宫妃们来请安时的喧闹不过是番幻影。
“娘娘,人来了。”李彦和突然出声,打断了这厢沉默,叶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他盯着门口,听着脚步渐近,终于看到了来人的真面目,叶檀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竟有人能与他长得这般相似。
云裳身着素衣,走路时婷婷袅袅,她目不斜视的打叶檀身边走过,盈盈朝太后拜倒:“民女叶昙依,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叶昙依?”苏英故作不知,目光扫过叶檀。
云裳点点头,未语泪先流:“娘娘要替昙依做主啊!”
苏英挑眉,悠然开口:“你说你是叶昙依,那她呢?”苏英目光转向叶檀,云裳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来,乍见叶檀,云裳的瞳仁不禁缩了一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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