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很恨,又没办法,只能恶狠狠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洛桀3
洛桀吩咐过后,便把沐临留在了那洞穴里,用封住的结界也不怕他跑出来。他关了门,下楼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了下来。
他沉着脸,眼神很是疲惫。客厅灯光昏暗,安静的像是凝结了时间,只是偶尔会听到一声叹息。
每次让沐临独自修炼的时候,洛桀都会坐在某一处默默许久。沉静的就像一座雕塑。
他与沐临一同生活在这栋小楼里,要说沐临的生活单调乏味,洛桀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一门心思扑倒沐临身上,要担心的事情更多。
几天前沐湮曾坐在这里,有些心痛的告诉他其实沐临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那些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一遍一遍的想起。
既然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就一定要用心。只是沐临的性子,自己免不了要强硬一些。
洛桀淡淡的苦笑着,其实好话不是没说过,只是这孩子实在太排斥他了,用心烹制的白藕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匀不出更多的时间去缓和两人的关系,就只能这么一直下去。
如果惧怕和憎恨能让沐临多些斗志,那么这样也不算太坏。洛桀抬头看了看二楼那处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带着期许。
就算是两天不让出来,白藕粥也是要喝的,洛桀想去厨房准备明早煮粥用的材料,却在起身的瞬间脸色大变!
几乎是同时,他大步跑出门外,抬头就看见银白色的结界网中旋起的巨大漩涡。
他伸出右掌置于额前,默念了咒语,扬臂凌空一划,漩涡中心慢慢的扩成了一个黑色的洞口,过后,一道人影从中缓缓的飘落下来。
洛桀见他,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来干什么。”
来人身披玄青战甲,手握银色□□,目光明朗,英气逼人。
“说话前我要先感谢洛桀大人,没有对我避之不见。”恭敬的行礼,言谈中尽显优雅。
洛桀冷笑,“袭风大人是天帝的近身侍卫,这次前来想必是受了天帝的指示,我怎敢不见。”
袭风将银枪拄在地上,平静道,“你能知道是天帝的指示就好,我奉天帝之命,带沐临回天界。”
洛桀一见他来,就知他的用意,所以并不意外,他寒声道,“回天界,所为何事。”
“奉命行事,不问缘由。”
洛桀抱着手臂,没有让步的意思,“天帝曾答应过我,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不会有丝毫干涉。”
袭风淡淡一笑,“天帝之所以能答应你,是因为那时你还尽忠于他,只是洛桀大人到了人界后就杳无音讯,若不是天帝留心着人查探,沐临在你手里的消息,我们还丝毫不知呢。”
洛桀冷冰冰的回应,“天帝想要的是结果,难道我行事的过程还要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么?”
“既然洛桀大人忠心不改,那就让我带着沐临回天界复命吧。”袭风颔首道。
洛桀道,“袭风,你回去告诉天帝,他如果想见沐临,可以随时来这里,但要让沐临回天界,不可能。”
袭风也不恼,只是脸色有些沉,“洛桀,你隐瞒了扣留沐临的事实,已经引起了天帝的不满,别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洛桀对此不屑一顾,“我行事自有我的道理。”
袭风听后劝道,“天帝也是如此。”
洛桀讥讽道,“天帝命你前来究竟是他自己的决断还是受了奸人蛊惑,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袭风垂了眼,“我说了,我是奉命行事,不问缘由。”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也不赞同天帝的做法,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袭风暗暗握拳,“口舌上我辩不过你,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有个结果。洛桀,你我同在天界时也算得上是朋友,该是你别为难我才对。”
洛桀笑,“关于沐临的事,我与天帝不过是为了追求同一个目的而碰巧达成了共识,若你以为我只是为他做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洛桀。”袭风皱眉道,“你不要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是我还是天帝!”洛桀低声吼道,“三界中能缚住御冥神珠的就只有神农的驰妖印,允铎生性多疑,能护住沐湮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至于沐临,允铎定是要在他身上看到天界的诚意,若整个天界中还有第二人能有本事护住他,我洛桀,绝不与他争抢半分!”
袭风叹口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答应你,决不让沐临出现任何意外。”
“不出意外?”洛桀扬声道,“如果天帝下令将沐临处死,这难道也算是意外的一种么?”
“洛桀!你的担心简直多余!”
“就算他不杀!那你能保证天帝不会假手于他人吗!如今打着和平旗号的伪君子比比皆是,想杀沐临难道还愁找不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洛桀握紧了双拳,额上已因愤怒而爆起青筋,“得不到的,就彻底毁灭,天帝是绝不会让御冥神珠落在允铎手里的,不是么?”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天帝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若不是万不得已,天帝怎会让你来我这里。”洛桀脸色寒的吓人,“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袭风硬声道,“我不想再与你做这些无谓的争辩,我最后再说一次,沐临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洛桀,不要逼我跟你动手。”
“你戎装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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