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和苏锦文一起共用了一顿无言的晚餐,虽然我和陈止遥一起吃饭时也大部分都是无言的,可是那样并不会让我觉得尴尬,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陈止遥不会用一幅若有所思有话要说又憋着不肯说等我张嘴去问的表情一直看着我。
最终我忍无可忍,对苏锦文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他又笑了,这次倒没什么敌意,反而有点少年的天真,“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翻了翻白眼,“我的脸又不是用来下饭的,我再不问你趴你咬着舌头。”
“那不是,你的确秀色可餐啊。”苏锦文突然用了个这么文绉绉的词,让我差点咬着舌头。“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儿,不如我们找点乐子吧?”
我下意识觉得他的乐子不会是什么好主意,说不定会害死我。可是他一幅半遮半掩的傻气笑容再加上那么股赖皮的劲儿,我就鬼使神差的跟他一块儿上了二楼。
站在他房间门口,我直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动摇,万一他真的想陷害我个什么,我可真没把握陈止遥会相信我。
不过,看到他神神秘密拿出来的东西时,我不禁莞尔,竟然是一个游戏机。
“你笑什么?不懂了吧,这可是最新型号的,我昨天去排了一天队才买到,限量前一百才能买到的。”他很骄傲的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的赞赏。
我还是笑了出来,明明还是个孩子而已,前两天做出那么恶霸的摸样,怕是真的喜欢陈止遥到跑来吃我的醋了。
他看到我笑,反而急了:“笑什么,现在世界上能拿到这个的,也就那么几千个人,你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起手柄研究了一下,果然很精致,科技进步了不少。“能让苏大少爷连夜排队的,果然是好东西。”
苏锦文痴痴地看着我,我在他眼前打了个指响,“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嘟囔了一句,嘟囔的什么我没听清,不过不需要我问,他就主动坦白了:“我就是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这样才像个真人嘛。”
“我平时不像真人嘛?”游戏开始了,我明白苏少爷是心急火燎的想找人陪他试试这个新游戏机,他当然不屑找仆人们玩,所以我这个“情敌”反而成了他唯一能看上眼的人。
“不像。你不笑的时候,就好像是个精致的瓷器,一碰就碎,谁也别想碰。还是这样好,这样像个人。”苏锦文很投入的打游戏,只是偶尔抽出空来和我聊两句。后来一局中了,他又歪过头来看我,问道:“你哭过吗?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我缓缓的看着他,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恩,好像是陈止遥说的,他不是问我,而是直接命令我哭出来,然后我就要想尽办法的哭出来给他看。
苏锦文像是吓着了一样张着嘴看我,神经质的对我说:“别,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真哭啊。”他扭扭脖子,活动一下手指,轻声说道:“你要是真的哭了,我怕我会喜欢你。”
游戏开始之前,他笃定的说:“我不能喜欢你,我跟你是阶级敌人。不过对手是你的话,我也认了。”
我微微一笑,问他:“你很喜欢他?”
“废话,那么优秀的人,谁会不喜欢。”苏锦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又有点疑惑的问:“难道你不喜欢?”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我知道,不就是你一开始不情愿嘛。”他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那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情愿?”
我很平淡的回答他,“这件事不需要我情愿,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苏锦文突然很气愤的扔掉了手里的游戏机,扭过头来对着我喊道:“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了,就是因为你这幅受害者的样子!你是有多高不可攀,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才会摆出这幅不情不愿不咸不淡的态度一直赖在他身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羡慕你!”
我拿着手柄,沉默着趁这个空隙在游戏里打死了苏锦文,这才看着他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请问你,我是父亲被自己的亲兄弟害死了值得羡慕,还是被自己的哥哥卖掉值得羡慕?或者你只是羡慕我,有陈止遥每天晚上变着法上我?”
苏锦文狠狠的看了我两眼,毫不留情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对,我就是羡慕你被他喜欢,我就是羡慕你每天可以见到他碰到他。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大少爷么,别做梦了。没有陈止遥,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跟我说话?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男人身下了。你别不知好歹。”
我冷笑了一声,我不知好歹?看来我还真是太久没和人接触过了,我以为我是忍辱负重,在别人眼里竟然只是不知好歹?
“或许是我不知好歹,不过我好歹记得我是个人,不是陈止遥把我当狗养,我就要把自己当狗看。给我个笼子我就要兴巴巴的睡在里面,给我跟骨头我就要感恩戴德。你愿意怎么想随你,不过我自己清楚我自己是什么,不需要你告诉我。”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苏锦文没有拦我,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你这么说,不怕他知道了会难过?”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笑了,明白的告诉他:“你要是想告诉他说我撒野我当然也没办法,不过他养的狗,怎么教训都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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