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妖魔鬼怪速速退去!”
秋小风渊博的学识产生了作用,他猛然想起这九字诀,挥手结印,大喝一声,“破!”
东篱一挑眉,这小子还会这招?
那鬼依旧没什么反应。
“不管用?”
过了片刻却见那鬼腾空而起,一连几个前滚翻屈膝落在秋小风面前,手中白团扇上桃花点点,殷红一片,“小生梦宗,特来英雄救美,”他半转过身,对着面无人色的秋小风一作揖,笑,“兄台果真神通广大,小生不甚,艳羡。”
秋小风却见这是个活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喊了一句,“吓死爹了。”
“小生无父无母,双亲早亡,兄台却已家和美满,小生不甚,艳羡。”
秋小风又后退一步,“说人话。”
那白衣青年,手持团扇,些微遮住半边脸颊,笑,“小生说的便是人话。”
东篱挑眉,用袖子掩唇,轻纱紫袍,诺诺道,“方才兄台道英雄救美,救的又是谁?”
梦宗深情款款的望了东篱,伸手挽住了秋小风的袖子,“小生救的,自然是他。”
秋小风被抓住袖子,动也不敢动一下,浑身汗毛直立,情急之下,对着那旁边看热闹的山贼大哥,“大当家救我!”
大当家点点头,思索了半天,总算想出了解决方法,他弯腰在小跟班耳边耳语了两句,又一把挥出了大刀,豪气干云,“兄台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嫌此人碍手,从此以后这紫衣美人归我,那小王八归你,咱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梦宗一把桃花团扇掩面,“小生多谢兄台美意。”
说罢,提起秋小风就打算走人。
东篱不自在了,顿觉一种宠物被抢走的错觉,微眯起眼睛,冷笑道,“兄台且慢。”
梦宗停下来,回首一望,“不知您有何疑虑?”
东篱一挥袖,白绫从袖口间飞出,待着森冷月华,搭在了树杈上,又打了一个结,含泪哭道,“秋大哥,你我许定永不分离,只是天不作美,此一别天人永隔,只愿来生再见。”
秋小风哪里顾得上他俩到底约定没约定什么永不分离,只是被那一声含情脉脉的秋大哥喊得浑身热血沸腾,当即眼疾手快的逮住梦宗那手腕子一咬,梦宗吃痛松手,就见着秋小风朝着东篱狂奔而去,喊着,“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东篱眼角一挑,将白绫从树枝上扯下来,秋小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白绫缠绕了几圈裹成了个粽子,着一股大力给拉了过去,险些扑到了东篱身上,却被他及时拉住了手臂,似笑非笑,仰头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秋大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那冷沁的檀香之气,低低咽咽,诱人沉沦。
梦宗揉了揉自己被咬疼的手腕,伸出舌头在那伤口上添了一下,又笑意盈盈的望向对面,“小生倒是不曾听过阁下的威名呢,阁下武功卓然,想必是这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小生惶恐不及,惭愧惭愧。”
东篱听到此处,下巴微微扬起,笑道,“鬼宗宗主果真名不虚传,只是,未免人品下作,坏了人家的姻缘。”
秋小风回过神来,用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东篱,又看了看梦宗,觉得眼睛花了。
“坏人姻缘不敢,小生不过求自己的姻缘罢了,若是阁下有意阻拦,小生只好用些偏激的手段。”
那最后个字,音调忽然沉了下去,梦宗倏地冷下脸色,手中团扇上的也不似桃花,反倒像是血迹,霎时间阴风阵阵,墨发飞扬,叫人心中生畏。
不知是哪个酱油山贼小跟班躲在角落里,拉着旁边那人,悄声道,“快看,决站松树林。”另外那人也点头,“嗯,两攻争一受。我同意。”大当家的插嘴,“看清楚了,明明是两受争一攻。”
大当家的嗓门就是不一般,两人具是转头看过来,皆是冷飕飕,透心凉。
大当家的暗道不好,正待琢磨怎么回话,却见刚才使唤走的小跟班又回来了,嚷嚷道,“当家的,快请夫人回去吧,新房都备好了!”
大当家一爪子挠他脸上,“什么夫人夫人的!回寨子!”
那小跟班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大当家,又看了一眼东篱美人,“可,可是……”
“可是你个什么?还不快滚!”
“是是是……”小跟班闪躲的走远了。
大当家地转头看东篱,早已经是笑若春花,“您继续,继续,别管我这个大老粗。”
识时务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两只是武林高手,随便一个都能踏平他那山头,还是早溜为妙。
东篱不在看他,转过头去,目不转睛地盯着梦宗。
只听孤鹰嘶叫,在空中盘旋几圈,又不见了踪影,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惨淡至极。
梦宗脸色微变,笑,“小生有事,不便相陪,告辞。”
说罢,整个人往空中一跃,纵起轻功往前飞奔掠去,过了不出一瞬,就变成了一个小白点,不见了。
“他怎么走了?”秋小风傻兮兮的问道。
“那鹰隼是鬼宗传讯之物,只有鬼宗人才能看得出其中讯息。”
秋小风揉了揉脑袋,回过神来,“你,你会武功?”
微笑,“一点点。”
秋小风后退一步,脸被山风一吹,变得红扑扑的,“那他为什么说你武功高?”
东篱用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教主曾教过我防身的武功,莫约是他将我当成魔教教主了吧,只是真正交战起来,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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