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午饭,秋小风歇了一会儿,又去泡了浴桶,眼见东篱露出了难受的模样,心说他那伤还不能碰水,便又将他推进了漫上一半水的浴桶里,只露出了伤痕。秋小风便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观看美人沐浴图。
“小风,够不到。”
秋小风险些连鼻血也跟着冒了出来。
虽说他俩滚过不少次床单,按理说什么地方也看光过了,只是秋小风向来是被压住残酷摧残的一方,从没有闲情惬意的欣赏过。果然,美人就是美人。
秋小风的手抖抖抖,索性那浴桶冒着热气,也看不太清楚。他拿着帕子小心避过那伤擦拭,然而他忽然有一种烫他一下的邪恶想法来。
他甩了甩脑子,这样太不对了。
即便这个魔头有些可恶,但也是为了他秋小风受的伤。
等到清洗完毕,东篱便慢悠悠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踩在了鞋子上,没有半点遮掩得样子,水珠顺着他柔韧的腰侧往大腿上流淌,晶莹剔透。
秋小风痛苦的蹲在地上,用袖子捂住鼻子。
东篱一边往身上套衣裳,一边促狭地盯着秋小风,又对着秋小风勾了勾手,笑,“小风何必如此见外,你若是想看就来看个够。”
这魔头总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些勾人的话来,每当秋小风把持不住兴高采烈地扑过去的时候,总会被一把抓过去,反压倒身下,动弹不得然后被吃干抹净。
秋小风的心灵被阴影笼罩着。
“算、算了。”他说完就乖乖滚出了门,然后去了隔壁,连衣裳也不敢脱,蜷缩着裹着被子假寐。
次日。
秋小风果真觉得东篱的身体坏了许多,吃饭的时候忽然丢下筷子,侧过脸去,掩唇咳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笑盈盈的还时不时的给秋小风夹上一夹子菜,秋小风总是把他的筷子打开,气鼓鼓地看着他。
两人在街上走着,时不时便有人上前来调戏几句,东篱即便不用内力,那两下子武功也足以收拾几个不开眼的。他一路解决威胁了一堆的人,然后对着秋小风道,“那絮麟谷并不在郊外。”
“怎会?那在城中?”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人和山谷能一样?”
“一样。”
东篱又往四周打量了几眼,虽然是繁华小城,却也有人烟稀少的地方。东篱拉着秋小风往巷子里钻,秋小风被他拉住心里有些担忧。东篱也不是认识路的,他每走上一段就要停下来观察一会儿四下里的样子,然后又拐了几道弯,往巷子深处走去。
越看,却越没有山谷的样子了。
秋小风病恹恹地道,“你不是在瞎走,骗我吧?”
他话音一落,忽觉得眼前亮光此言,前处豁然开朗,只见那巷子的尽头,便又一处陡峭的石梯,石梯上长着青苔,不长有人走动。且说那巷子原本有一处墙挡住,是一道石门,转动机关推开石门便是那条小路。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秋小风不可置信。
“这石门上的亮光过于明亮,小巷深处怎会如此。伸手敲击石壁,发着空响,显然有另一处地方。这上面的蛛网断断续续,这小巷无人居住,自然无人打扫,便是开门之时弄断的。上面似乎还沾着药粉,是恭正琏的作风。”
秋小风跟在他后面走,眼见他绷直了背脊,除了向前走路,连动也不曾动一下。脚步倒是稳。
“这四周长着蛇草,又有爬痕,想必毒蛇众多,虚得小心谨慎。”说罢东篱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锦囊似的东西,扔给了秋小风。秋小风小心接住,放在鼻尖嗅了嗅,觉得那味道怪怪的,虽说不难闻,却也让人不舒服。
“这是什么?”
“驱蛇用的。”
“你怎么会带着这玩意儿?”
“方才在药铺去时,额外抓了些药,就做了些。”
两人沿着那小径往下走,渐渐走到了谷底,眼见一处院落摆在那里,四周鸟语花香,曲桥流水,诗情画意。
秋小风脚步不稳,要下台阶之时一脚踩到了青苔上,滑了,整个人像东篱扑过去。东篱只得伸手扶他一把,秋小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站起来。却见他蹙着眉头,冷汗津津,极为疼痛的模样。
“我、我错了。”
必定是他鲁莽碰到了他的伤。
“无妨,走吧。”
只是这里怎样看也没有半个人在。
两人沿着石板路走,石板很平整,只是有些地方翘起来了,踩上去有种踏空的感觉。那溪边长着柳树,万条垂下绿丝绦,摇摆醉清风。那石桌上还摆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沾着些桂花酥的粉末。
又往里头走,只见院门紧锁,秋小风试着推了一下院门,推不动。
“人去楼空。想必恭正琏有事先走了。”
秋小风垂头丧气的坐在石凳上,一手撑住额头,气恼,“竟然走了……”他一路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才来到云想城,现在竟然连个人影子也瞧不见,又道何处在去找?若是在这里等他,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秋小风看着那溪水中一尾一尾游动的白鱼,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得到似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在溪水里搅扰一番,只是那白鱼反应敏捷,又滑不溜手,从他的手掌心里窜走了。
秋小风扯起那溪边的青草,和着泥巴扔进了溪水中。
水波扬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那沮丧的模样真是可怜极了。东篱站到他旁边,笑道,“小风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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