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平常没见刘黑脸有什么亲戚,他这一死全冒出来了,说这小孩儿不是亲生的,要把他赶出去,其实就是看上了刘黑脸那套房子和那几十万赔偿金呗。”
“啧。”邵扬弹了一下烟灰,很是感慨的样子,但却并不是想接话的样子了。
那人见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眼看就要冷场,忽然间看到邵扬一手搂着一个ktv的少爷正在喝酒,福至心灵地灵光一现,笑容带了几分隐秘的暧昧。
“您不知道吗?那个小孩儿,叫宣澜那个,现在长得别提有多好看了——”
“哦?”邵扬挑了挑眉,这才真正地产生了一点兴趣。
那人见有戏,连忙添油加醋地吹捧了一番宣澜的美貌,末了又说:
“您和那小子是老相识了,您看咱们以前收拾那小子的时候他都不敢告状,可见是个软骨头好上手的,趁现在他有了难,您只要随手捞他一把,他肯定将来对您死心塌地。”
“现在谁还流行玩儿小姑娘呢,这种半大不小的小美人儿也不常见,又是男孩儿,不会哭哭啼啼地一会儿怀了孕什么的——”
邵扬听到此节不由得笑了出来:“老赵啊,听你夸了半天连张照片都没有,万一这小子长得不好看可怎么办?”
老赵一下就急了:“怎么会不好看呢!您记不记得他小时候就跟个花骨朵似的,比小姑娘还好看,那模样标致着呢,不可能长残了!我前段时间还见过他,穿着白衬衣,温温柔柔的。要不好看我把自己赔给您!”
邵扬看了他肥硕的身躯一眼,立刻将头撇了过去,随后淡淡吩咐手下:“给苏城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把这件事办了。”
手下应声去了,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赵:“回头等这件事了了你去我那边找苏城,让他给你安排一下。”
老赵哎了一声,这场无本万利宾主尽欢的交易就这么完成了,代价是宣澜,除了宣澜本人之外所有人都很满意。
☆、父亲
后来的事也自不必消说,正如老赵说的那样。
——他确实是个软骨头。
邵扬却觉得有些捡到了宝,一来这小子现在越长越好看了,带出去也有面子,二来确实听话,一开始宣澜是拼死不同意的,邵扬派苏城把他吊着关在暗室,每天只给点儿水喝,跟他说,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这才怕了,关了一个星期就点头了。
后来宣澜实在受不住,甚至连学都不要上了要跑,可他这么一个半大孩子,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狠狠收拾了几次他这才学会了听话。
宣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了半天,觉得实在是想不出来邵扬半分的好,终于死了心。
他马上就要十七岁了,算起来只有初一那一年过得还可以,其余都是不堪而肮脏的回忆。他低下头,摸了摸他母亲留给他的那颗吊坠,放到唇边吻了吻。
上了大学应该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吧?也许······还可以见到那个人。
宣澜的心里热切了起来,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希望,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耳畔忽然传来了邵扬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他回过身,见邵扬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便立刻坐了起来:“没、没什么。您醒了?那我先去做早饭·····”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邵扬一把拉住,邵扬正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不·····不着急,先陪我躺会儿。”
邵扬把他拉进怀里一把抱住,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继续迷迷糊糊道:“你怎么醒这么早……天都没亮呢。”
宣澜十分难受地被他抱在怀里,只想尽快挣脱他的束缚,于是尽量温柔地回答:“我今天还要上学呢,您让我起来吧。您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上什么学,老子十八岁才上完初中,现在不也一样混得好好的。”邵扬低低地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别上学了,留在家里给我生孩子算了。”
宣澜只觉得羞耻而难堪,脸色腾地一下红了:“我是男的……”
“知道你他妈是个带把儿的。你小子从小长得就好看,比、比刘双琳陆雪儿她们几个好看多了,他妈的那帮娘们儿一天到晚就会找老子要钱买包,还动不动耍脾气……还是你好,宝贝儿……”
说着就要往他脖子上咬,却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硌了牙。
邵扬差不多醒透了 ,一下子睁开眼睛:“这什么?”
却是宣澜他母亲临死前给他留下的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白金檀木莲花吊坠,上边刻着六字真言,成色不算十分好,年限也久了,因为常年戴着所以显得很旧,看上去非常不起眼。
邵扬立刻就皱眉:“这什么玩意儿,一直看你戴着,睡觉也不摘,下边儿这几天送了几块老坑玻璃种翡翠,改天我让人给你雕个好的……”
他骂骂咧咧的,态度十分不好,似乎是嫌弃这玩意儿丢了他的面子,等他说完了宣澜才低声开口:“是我妈留给我的。”
邵扬一愣,稍微收敛了一下,然而态度还是恶劣的:“你哪个妈?亲妈还是刘黑脸他老婆?”
“亲妈。”宣澜飞快地把吊坠收起来重新放回衣领里,把领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好,似乎怕他再多说,迅速地坐了起来。
“他妈的,越来越不听话了。”宣澜走后邵扬依然躺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低低地笑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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