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没多少活儿可干,耿秋和阿昊也懒得和村子里的人抢着砍柴去换钱,反正家里存的柴还很多,等别人都砍过了,他俩再去捡漏。两人一合计,干脆带着阿牛去镇上,顺便带了几捆柴去卖掉,准备去买些过冬物质。
三人转了一会儿,他们只带了二两银子,准备买些粮食,一床厚棉被。不想在铺子门口,阿昊突然盯着一行两老一小三个人瞧,那三人也盯着阿昊看,过了一会儿,那老头子不敢确定的叫了声:“昊公子?”
“老刘?”阿昊皱着眉,按了按额角,终于认出来了。难怪这人这以眼熟。
“真的是昊公子,小少爷快叫大表哥。”老刘大喜,拉着手里的小孩子哽咽起来。
“大表哥。”那小孩子年约六七岁,倒是不认生,瞪着大眼睛跑过来拉着阿昊的手,看样子他认得自己的表哥。
“宁哥儿?”阿昊心底直接跳出个名字来,叫出口,他还有怔怔的。
“是我。”孩子哭泣着答。
“大公子,您这是?”老刘身边的妇人偷偷瞧了耿秋几眼,特别是耿秋手上还抱着个娃娃,终于忍不住发问。
“老刘家,这是我的正君,你们叫秋爷就行了。”阿昊算是给大家介绍了耿秋的身份。当然主要是把人交给了耿秋,阿昊记忆混乱,这会儿虽然灵台一清明,认出自己的表弟及表弟身边的侍候人,但其实很多事情都理不清。
不料,听了他的话,老刘两口子却是怔了好一会儿,好象不相信似的,两老对视一眼,还是上前行了个礼,齐呼:“秋爷。”耿秋明白这两人,是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但是他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然的点了点头。
阿昊看了看耿秋,又看了看宁哥儿三人,见大家都沉默,他不解的问:“老刘,你怎么带着宁哥儿到这个地方来了?”
“大公子,您不知道啊。姑奶奶没了。”老刘声音哽咽,恨不得哭出来,那小孩子更是放声大哭起来。
见这些人都只顾着哭,搞得四周的人都看过来,耿秋不得不出声,问:“老刘,你们这是逃到这里来的,还是要去哪里?”
“回秋爷,我们带着小少爷,一路东奔西躲的,要不是在这里遇上您和大公子,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姑奶奶是被那家子黑了良心的人害死的,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带着小少爷逃了出来,这一路上小少爷吃了不少的苦头,身上带的一些财物也都花用光了。”老刘泣不成声的说。
“你们要跟着我们吗?”耿秋又问。他实在不知道,这多了三口人,养不养得活啊。
“大公子,小少爷就剩下您这个亲人,还能上哪儿去?”老刘没回答,反而问阿昊。
“行了,跟我们回去吧,只是我们那地方很穷,不过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们的。”阿昊叹了口气,答道。他的脑子虽然半清不楚的,但是也知道自己父母家全遭了难,肯定会连累到出嫁了姑母,现在姑母只剩下个孩子,自己不照顾怎么办?
“是。”老刘立马高兴起来。他们老两口,本是阿昊姑母的陪房,并不是宁哥儿父亲家的下人,因为二人常年在庄子上生活,替姑母打理着庄子,要不然也不可能逃出来。
看着老刘三人风尘仆仆的,穿的也普通,身边也只带了两个包袱,耿秋心里明白,这三人估计也是没银子的主。他进店去买了两床被子,不管怎样把人带回家,睡觉总得有被子吧,这天越来越冷了。他都觉得上次买的被子太薄了,才打算来再买条厚被子用的,这会儿也不用想着给自己添了,还是得先顾上这三人。这家里添了人,很多东西要买,粮食也要增加,又买了五十斤粗面和二十斤糙米,几斤粗盐。把带来的二两银子并卖柴的四十个大钱,花得一干二净。
一路上,耿秋和老刘边走边谈,互相试探着,老刘是个老实人,很快就交了底,阿昊父母家倒了霉,连带了出了嫁的阿昊的小姑母。婆家多少受到了牵连,就时时搓磨媳妇,甚至对孙子也极不好。小姑母是个有脾气的人,那能让婆家这样对自己和儿子,时不时的总要回击回击。
这婆家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下了狠手。小姑母死了,就剩下个儿子让下人带着逃了出来,他们老两口子带着宁哥儿,在外面逃窜了一年多,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这个破地方来,要不是遇上阿昊,他们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在回村子的路上,几个人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宁哥儿是阿昊的表弟,家乡遭了难父母双亡,没了活路来四处投奔族亲,就找到他们家来了。老刘两老口其实也不算多老,两口子都是三十五六的年纪,只是在外逃难一年多,担惊受怕的,又吃了不少的苦头,才会显得这么苍老,看上去有四十多的样子。
刘成宁六岁。刘成宁的父母死了,家里什么都没有,还是靠叔叔婶婶的拉拔,才能活下来。反正宁哥儿以后也不可能回到父族去了,老刘两口子对他又有救命之恩,况且这两口子本身也没有儿女,所以干脆把宁哥儿改了姓刘,认了老刘两口子当父母,长大后给这两老养老送终。
到了村子,就照着这个说法,耿秋告诉村里人:“三叔一家子来投奔我们。”老刘变成了刘三叔,他妻子就是刘三婶,刘成宁,大家也跟着叫宁哥儿。
看着这么穷的地方,刘叔刘婶都觉得太差了点,但是一想到在外面的这一年多的不易,又觉得有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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