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奚若看着他的脸,眉头皱了起来,满脸心痛和愧疚的神色,他抓住封宸的手,把他往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拖。
一进门,离奚若就迅速找出药,倒了一些出来,轻轻地擦在封宸脸上。
封宸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但到了后来,除了时不时的因疼痛而抽搐一下,其余时间都是一脸享受的摸样,好像脸被打肿的根本不是他。
吃完饭,打点好行装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走了约莫三四个时辰,众人来到了一处路口,远远的就见到了一个驿将摸样的人骑着马立在路边。
那人一见到他们就立刻跳下马走到路中间。
在队伍前头的两名侍卫走了上去,那人抱拳一拜说到:“卑职乃岐弘驿站驿吏。”
队伍里又有几个人互相对望一眼后,下了马,走了过去。这几人是封国大鸿胪属下的大行,一路上负责安排离国使节的食宿。
那驿吏向他们跪拜行礼后,说,前方出现了大型的山泥倾泻,滑落下来的沙石将通往岐弘驿站的路堵住了,若是想要在日落前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只能向东北方向走,到百里外的宓山驿站。
离奚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转头向队伍后方望去,看向了正骑在马上,混在队伍里的封宸。
封宸和他对望一眼,下了马,轻且迅速地来到马车旁,压低声音说:“最近虽然下过雨,但都不是什么大雨,我看这山坍陷的有些蹊跷。”
离奚若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点了点头,看了那驿吏一眼,回头问到:“那宓山驿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封宸答道:“那驿站本身没问题,问题是它被修在了宓山与乌恪山之间,这两座山之间的道路非常狭窄,但却是横穿贞厉城,前往国都的捷径,所以也只有在情况危急,需要传送紧急军令的时候才会使用那个驿站,这么多年来,朝廷从没试过让来访的使节走那条路。”
他瞇起眼睛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岐弘山,神色有些阴冷,他看了一会儿,冷笑着说:“我们这么多人进去,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恐怖连退也退不出来,全都得死在里面。”他脸上寒意越深,撇了那驿吏一眼说:“我看这岐弘山塌完,也该轮到宓山塌了。”
离奚若的脸色也不太好,咬了咬下唇,皱眉看着前方。
封宸伸手,用指节在他皱起的眉心上按了一下,然后把剑打横抗在肩上,手搭在上面,懒懒地,又带了些不屑地说:“随便找个理由推了吧,你可是离国国师,你不肯走的话,他们也不敢拿刀逼着你走。”
离奚若看了他一眼,转身招来了一个侍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侍童点点头,跳上马,走到队伍的前方,对那几名大行说到:“几位大人,我家国师向来身子单薄,近日又略感不适,而宓山一带道路崎岖难行,只怕国师实在受不住这颠簸之苦,还请几位大人另寻一道宽广平坦些的路,让我家国师少受些劳苦。”
那几名大行似乎很为难,商议了一会儿后,说:“还请国师稍后,待下官请示城守大人。”
离奚若点了点头,一名大行骑上马,向西南边奔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人骑着马从那个方向跑了过来。
马奔驰的速度极快,扬起大片沙尘,马蹄声杂乱且响亮,看来,来的人还不少。
在飞扬的沙尘中,一名身着黄衣的男子渐渐显出了身形,但是还没等他的面孔完全显露出来,封宸就突然“吁”的一下溜到了后面,钻进了一辆马车里。
封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人,马上想起了什么似地飞奔过去,撩起车上的帘子就钻了进去。
犹白燕看着他俩,心里觉得好奇,也跟着跳进了马车。
封宸进了马车,抬手一掌打晕里面刚想要惊呼的官员。
封霄跳进来,看了那人一眼,把他拖到角落塞好,自己坐在了门边上。
犹白燕进来,一见那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瞪圆了眼睛怒视了封宸一眼,最后撅着嘴在封霄对面坐下。
封霄把车帘拉得严严实实,几个人静静地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马车外,那名黄衣男子已经下了马,走到离奚若面前,左手压右手,举手加额,躬身一揖,说到“西城左校尉宵无澜,见过国师。”
离奚若颔首致意,刚想张嘴说话,身体却突然颤抖了一下,他马上以衣袖掩住口鼻,双眉紧颦,胸腔剧烈的颤动了几下,看上去似乎在努力忍住咳嗽。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手,吸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宵无澜强笑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
宵无澜扶住了他,说:“既然国师身体不适,这些繁杂的礼数就免了吧。”
离奚若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说:“多谢校尉体谅。”
宵无澜说了声国师客气了,就摆出一个很是为难的表情说:“国师,这宓山一带虽然道路崎岖,但好歹有一个驿站,能让国师好好休息调养,若是换了其它的路,最快也得要三天后才能进入城中,找到留宿的地方。国师的身子如此不适,恐怕实在不宜露宿于荒野之地,依下官所见,还是走宓山的路比较好。”
离奚若皱了一下眉,轻轻咳了一声。
身旁的一个侍从走了上去,说:“还请宵大人放心,小人随侍国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如今国师身体有恙,小人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处处敬小慎微,样样打点妥当,力求周全,所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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