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争鸣顶着眼前一盘菜,看样子认真思考了很久,吐出两个气死对方的字,“算是。”
没有姬远,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抬头看人,更别说这样正常地与人交流了。
他抬头,略显持重的眼中透出点锐利的光来,问:“为什么你这么执着?我……听说过你和虞歏的事,虞歏已经死了,你……”
“和那没关系!”他的话语简单而短促,继而沉着嗓子补充了句,“我就是看不惯姬远。”
“可是我看得惯啊,你为什么三番四次堵我的路。”褚争鸣心想。
听到这儿,安烜回头望了元畅一眼,似乎在问——这两只蠢货能翻出什么天来?
元畅没理会他,凡人怎会知晓未来的奇妙性。就是换做十年前,谁也不会相信在一家小院里读了十年佛经的姬远会翻出这么一片天。
“你会帮我的!”容古扔下这么一句话,将最后一杯酒饮尽,摔门而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
轻罗密帐,佳人守候。“佳”,并非一定是沉鱼落雁的倾城美人或端庄舒雅的俊俏公子,一颗实实在在的真心,才是无数人不惜倾家荡产的不解追求。
姬远醒过来,熟悉的床,熟悉的被褥,熟悉的味道。他偏偏头,全身上下并没有一丝不适感,他只是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垂目的虞毕出忽然眼睛一亮,登时瞪出了几条血丝。他连忙弯腰去扶姬远,“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太医!”
“不用!”姬远抓他胳膊,心里好奇,叫什么太医,自己不就睡了一会儿吗?然后他坐起来,从膝盖骨头到脖子,没有一处不酸软,才发觉不是睡了“一会儿”的感觉。
虞毕出见他挣扎的样子,紧张的心又腾地一下揪起来,过去扶住他背。“还是叫太医看看吧。”
“真没事儿,就是睡的有点累,动动就好了。”姬远本来觉得虞毕出听婆妈的,一点小事纠缠不已,不过看到他厚厚的黑眼圈,突然皱了一下眉,问:“我睡多久了?”
掐了下时辰,“一天一夜。”
姬远瞬间明白他的担忧成因了,撇撇嘴,也不好意思嫌弃人家了。有一个这么关心你的人在身边还图什么呢,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感动真的寥寥无几。
他揉揉自己的胸口,难道是以前受过什么伤?他记得自己以前对虞毕出的感觉挺敏感的啊。
揉着,就揉到了一个硬疙瘩。他就撩起衣服看了眼。
“我胸口怎么有个疤?什么时候弄得?”他之前洗澡都没发觉。
虞毕出心中一震,外表从容地编谎,“被人刺杀的,之前你就是因为这个差点丧命。”
胸口的刀伤能治好确实挺神奇的,怪不得所有人看到自己的时候都那么一副震惊的表情。不过姬远比较执着追问自己过去的事,反而把最接近的事给忽略了。想来也是合理的,谁喜欢回味自己差点死掉这种事情呢。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记起自己为什么会睡着了。
虞毕出又一震,生怕他说出什么过去的事。可转念一想,他没记起那道疤怎么来的,又安心下来。
姬远少见他这么木楞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脸,“放心!我真没事,别瞎担心了!”
虞毕出忍了半天,突然一把抱住他,空落落的心中终于有了实感。
“你说吧,我听着。”他无视姬远的感受,就决定这样抱着不撒手了。
姿势有点难受,有点咯着,可是他不敢动,只能顺势将手搭在虞毕出背上,象征性拍了两下。
“我本来是想到点事来着,不过死活记不起具体内容。”他道,“不过大概倒是抓住了,我给你讲,然后你来告诉我从前是不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啊。”
“嗯。”虞毕出答应。
“基本就和大乔说的一样,引导和阻碍,我想,那个阻碍会不会也是引导的一种呢?”他自个儿娱乐性地“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反过来,以前好像有过同样的事,只是我想不起来了。到底有没有?”
“……有。”他说。
“真的!”姬远激动地想对着他的脸说话,无奈对方逼自己力气大,挣不动。只好泄气在原地喘息,“快告诉我!”
虞毕出松了一把,仍是桎梏的模式。他对着姬远的侧脸沉默了会儿,眼中杂着不明的蠢蠢欲动。姬远总是莫名对这些事很上心,相比之下,对感情可谓十分冷淡。
“让我亲一下告诉你。”决定不要脸的某人提出一个要求。
“啊?”姬远明显对此有疑惑,迫于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也没多想,张嘴就答应了。
虞毕出一手从下往上,摆正他的后脑勺,同时固定位置,生怕他后悔。然后便立刻贴了上去。
久违的唇齿交缠,他都快忘了这是什么滋味。
姬远被他的热情和侵略性行为一惊,有些慌乱,脑袋不自觉就扭着要摆脱,却被虞毕出的手一次次地往前按,力道还一次比一次大。
口腔内的容积那么小,躲来躲去都会被某人抓到,没几下,他就急得眼角湿润了。
虞毕出间隙睁了下眼,瞥见他发红的眼角与欲出还不出的眼泪,顿时更疯了,他拼命将姬远按在怀里吸吮掠夺,仿佛一松手,这人就会离自己而去。
最后,姬远重新躺回了床上,一口气喘得得断三次,都没空去怨念虞毕出的粗鲁。
虞毕出附身在他嘴角吻了一下,似是安慰。
“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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