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他不见踪影,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王锦偶尔闲了想起来,会有一点惦记。
他太想上穿制服的彦容了。
周五晚上,他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躺下刚要睡,却接到了梁玺的电话。
“王老二,”梁玺语气古怪的问,“我们家这小子说他和你在谈恋爱,真的?”
王锦闭着眼睛,道:“真的。”
第六章、上下一致
看梁玺挂了电话,柏图忙问,“他怎么说?”
梁玺皱眉道:“他说是真的。”
柏图的眉头皱得比他还要厉害。
梁玺安慰他道:“别担心了,彦容不就是斯德哥尔摩出生长大的吗,有这个病也不奇怪。”
柏图:“……闭嘴好吗。”
因为对彦容变成孤儿的人生充满同情,所以即便和领养目的出现了偏差,他和梁玺也还是愿意在彦容成年之前,尽到他们的那部分责任。他的工作一直很忙,彦容又在学校寄宿,两人成为名义上的父子已经大半年时间,实际上的相处却不超过半个月,这其中还包括了在瑞典办理手续的那几天。
梁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他们两个人和彦容就别提什么感情基础,连互相熟悉都谈不上。关于接受并带彦容回中国来,是他做的决定,梁玺心心念念想要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儿,从始至终都不是太喜欢彦容,彦容也几乎不会和梁玺主动接触。
他会在柏图面前表现得像个符合年纪但又出奇懂事的少年,会对柏图讲他在学校里的见闻趣事,偶尔周末柏图有空接他回来,他还会帮忙做家务。
总体来讲,彦容其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小男孩,除了一件事,他对梁玺有些超出寻常的好感。
他很少直面梁玺,柏图刚开始以为他是感觉到梁玺对他的不喜,还私下里叫梁玺对彦容好些,直到后来无意中发现,彦容会在梁玺不注意时,用一种近乎热烈的眼神偷偷望着他。
这件事,柏图没有对任何外人提起过,只在梁玺表达不满于彦容一见面就爱黏着“柏图哥哥”的时候,隐晦的对梁玺说过一次。
柏图和梁玺感情很好,彼此之间的信任也固若金汤,提醒梁玺并不是因为怕梁玺面对美貌的彦容会把持不住,更多的反而是担心彦容,他年纪太小了,沉溺在没有结果且还背德的情感里难免要受挫,很有可能对将来的人生产生消极的影响。他和梁玺是阴差阳错做了彦容的“父亲”,年龄差距太小,又完全没有做“父亲”的经验,再加上工作特殊以致诸多限制,说到底,除了物质的加倍给予,其他的本来就给不了彦容太多。
但是,至少不能因为好心做成了错事。
十几天前的平安夜,梁玺的助理到学校去接彦容却扑了个空,手机也打不通,一整天没有消息,第二天回来,一见面就哭,倒是送他回来的王锦对梁玺坦陈了事情的始末。
梁玺不想追究,彦容自己又不肯说,柏图也没有办法,还差点和梁玺吵起来。
他觉得王锦是个混蛋,对彦容做的事等同于qiáng_jiān,梁玺却偏要说王锦人不错,这事儿完全是误会。说了几句,梁玺看他是真生气了,才改口风大骂了一通王锦王八蛋。
最后冷静下来,两人商量了一下,梁玺和王家人关系都好,彦容留在国内,早晚免不了还要和王锦见面,不如提前送他出去念书,一来免得再看见王锦会有阴影,二来也能让他告别学中文的辛苦,毕竟还是在自己熟悉的语言环境里生活和学习最舒服。
这个周末,彦容十分难得的主动打电话来,说想回家。临近春节,柏图和梁玺都结束掉了工作在家休息,两人就一起到学校,把他接了回来。
本来柏图打算回来后再慢慢把出国的事对彦容讲一下,让彦容自己也有一个接受的过程。谁知路上,梁玺就先说了。他还来不及责备梁玺急性子,就听后排的彦容说了句,“我想留在北京。”
柏图只好问他是不是舍不得同学,他却说:“我是舍不得王锦哥哥,我和他在谈恋爱。”
梁玺和柏图都傻了眼。
一路沉默着回了家,彦容进房间换衣服,柏图忙催着梁玺给王锦打电话。
等梁玺打完电话,柏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前对王锦的印象还可以,上次的事之后,就觉得王锦是个衣冠qín_shòu的典型,现在更是觉得不能忍,彦容有什么毛病暂且不提,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玩弄小朋友的ròu_tǐ不够,还要玩弄感情?
梁玺看他怒发冲冠,什么也不敢说,心里把不要脸的王老二戳成了蚂蜂窝。
柏图进了彦容房里,没一会儿黑着脸出来。
梁玺狗腿的迎上去问:“怎么样?劝通了吗?”
柏图郁闷道:“没有,也不知道王锦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梁玺小声道:“我听他们说,王老二那个挺厉害的。”
柏图:“……”
王锦那个厉害不厉害,他们两个也都只是道听途说,能确定的只有家里这个小朋友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为了他的“王锦哥哥”留在北京,死活不愿意出国,该讲的道理都讲了,他还是一副油盐不浸的样子。
毕竟不是亲生的,而且也成年了,柏图也拿他没办法。
梁玺压根就不怎么想管。
又过了十来天,寒假到了。
梁玺和柏图去学校接彦容,刚出发不久就接到彦容打来的电话,说不用来接了,他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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