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冷宫这词,安柔彻底绷不住了,哭天抢地要死不活,黎烨对此充耳不闻,一拂袖,走了。安柔见黎烨不再安慰自己,心灰意冷,于房梁上拴了白绫,准备自尽。幸好被路过的宫女撞见,救了下来,好说歹说,才让安柔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从那之后,安柔郁郁寡欢,成天坐在自己寝宫门前望着天空发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亦或是等待太监的传话。
黎烨心里过意不去,觉得安衡兴是因为信任才将安柔交到自己手里,不曾想,好好一个姑娘却被自己糟蹋了,他几次想去找安柔,觉得应该道个歉,但一想到安柔那张苦情脸,又摇摇头,作罢了。黎烨觉得,安柔就是个没长大的姑娘,被安衡兴过分保护,所以心智各方面都不成熟,她需要经历挫折,才能蜕变。然而,自己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她的灵魂导师,左思右想斟酌许久后,黎烨把夏晓派去给安柔当贴身宫女,一方面是让夏晓开导开导安柔,毕竟夏晓虽是宫女,但在家道没落以前,曾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才德兼备,家道中落以后,混迹江湖,深谙人情世故,以她的资历,足以让安柔开拓眼界。另一方面,待一年之后,夏晓和安柔都会被册封,为避免后宫争宠,不如先让她们二人搞好关系,成了朋友,自然成不了敌人。安柔孤单一人,确实也需要一个伴儿。
夏晓被派去给人当了宫女,黎烨自然不能再随便召她侍寝,于是只能另挑佳人。只是像夏晓这般上佳的人选实在难寻,宫里的这些女子,不是太肤浅,就是太胆小,几次黎烨把人抱上床时,都感觉到对方抖得如同筛糠,况且,他们就算浓妆艳抹,也不如夏晓半分妖娆,因为骨子里就没那气质。黎烨登时欲哭无泪,早知如此,真不该把夏晓送去给安柔,自己为了安柔,这牺牲也太大了,简直是忍痛割爱啊!
房事不如意,黎烨只能歪坐亭台前,酌酒赏明月,任凭醉意蔓延,胡言乱语道破心中苦闷。韩凌一直守在一旁,实在见不惯黎烨这般堕落模样,遂一把抢过黎烨的酒杯,大声道:“陛下,豪饮伤身,现在时候不早了,请回宫就寝吧!”
黎烨抬眼看了看韩凌,微微一笑,而后整个人扑在了韩凌身上,他模仿着韩凌的模样,也大声道:“韩公公,侍寝!”
韩凌吓了一跳,忙把黎烨扶正,他垂下头,一板一眼道:“陛下,请不要同奴才开玩笑。”
黎烨已醉得理智全无,他只凭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人能带给他快乐,就像上次那样,所以他需要他。于是,黎烨身子一歪,又软趴趴地缠在了韩凌身上,对于韩凌的抗命,他也不生气,反而死皮赖脸地蹭着韩凌道:“本王一言九鼎,怎会同你开玩笑?快点,帮本王脱衣服!”言毕,他就开始去扒韩凌的衣服。
韩凌心中登时泛起涟漪,他等这一刻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云雨,若被人看见,他还有脸面对相亲父老吗?他强忍着喷薄的yù_wàng,一手扶着黎烨的腰,将他揽在怀里,艰难地往清和殿挪去,他小声道:“陛下,此地人多,我们回宫再说。”
黎烨二话不说,直接吻上韩凌的脖颈,而后慢慢吮吸,还十分不要脸地支吾道:“这哪里有人?欺瞒本王,是大罪,杀无赦,现在本王就要吃了你!”
韩凌再是想憋,但黎烨不配合,反而还火上浇油,他也没办法。既然身为国君都没脸没皮,那作
为臣子,何必帮君王长脸?他心下一横,抱起黎烨滚入就近的草丛,三下五除二扒去了对方的衣物。比起上次的忐忑不安,韩凌这次镇静了许多,他没半点心虚,干干脆脆俯下身子,一口吻住黎烨的唇。
黎烨呜呜两声,笑道:“平时装君子,你他妈就是个大流氓!”
这一夜,又是秋风萧瑟,气温骤降,可奈何情到深处,除了炙热,再感觉不到其他。
第二天早上,黎烨醒来发现自己竟光着胳膊躺在树丛里,不禁吓了一跳,他急忙扫了一眼,看见韩凌竟也这般躺着,瞬间尴尬万分。他隐约想起昨夜自己如同发情的鸟儿找韩凌求欢,且毫无节操可言,更是有了撞墙的冲动。感觉到旁边有动静,韩凌警觉地睁开眼,见是黎烨醒了,他才收起眼中的锐利,只是跟着起身,说了一句“陛下你醒了。”便去不远处捡衣服了。
黎烨本以为韩凌的第一句话会是奴才冒犯陛下恕罪,这样自己还能趁此扬扬威风,继续挺胸抬头做人。既然韩凌没有开口,那他定是不觉他有错,因为是自己主动找他交欢,他本来是拒绝的,是自己强迫的。黎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嘛?!说好不再找韩凌侍寝的,怎么现在又去赖上了人家?
☆、9.昏倒
韩凌找来衣服,想帮黎烨穿上。黎烨翻了个白眼,伸直了手等人服侍,韩凌先帮黎烨穿上里衣,又套上长袍,顿了顿,他道:“陛下,若不起身,奴才不方便帮您穿裤子。”
闻言,黎烨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韩凌说话实在太直白,太直白了。他强忍羞耻,想要起身,奈何脚刚一用力,他就噗通又坐了下来。屁|股上强烈的疼痛令他登时头皮发麻,面部扭曲,他弯腰趴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他咬牙切齿道:“韩公公,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韩凌连忙扶起黎烨,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又紧张地查看黎烨的脸色,“陛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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