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柯越草草给他盖上一条薄毯,又在他脖颈下面塞了个枕头,最后轻轻摸了摸友人的头,“祝你梦见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第九章
第二天柯越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他看了一眼时间,自嘲地想,看来自己比司彦更需要倒时差。
草草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已经有阵阵诱人的香味从传了过来,他探头一看,只见司彦挽着袖子,站在流理台前不知正忙碌着什么。
“早啊。”他打了声招呼。
司彦抬头见了他,微微笑了笑:“已经不早了。”
柯越稍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肚子岔开话题:“好饿。”
“我做了一些意面,”司彦抽出一只手指了指餐桌的方向,“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其实柯越住在这里的这些天已经煮了很多顿意面吃,但是又不能拂了司彦的好意,便故作惊喜地跑到了餐桌边,低头一看,只是很寻常的培根黑椒意面。他有些丧气地叉了一口塞进嘴里,却真的体会到了惊喜,黑椒汁浓郁的味道在舌尖爆开,爽滑的面条掺杂着培根的烟熏味,与他自己煮的那些意面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哇,”柯越好不容易把嘴里那一大团面条咽下去,惊叹道,“看不出来,你简直是厨神啊。”
司彦匆忙地转过头来,看他吃得一脸享受,稍稍松了口气似的:“这里我不常来,存放的主食只有意面,还以为你吃腻了。”
“不会不会。”柯越风卷残云般把整盘面吃了个精光,端起盘子拿去冲洗,忍不住讨教道,“为什么我煮的面没有这么滑,你偷偷放了什么?”
司彦笑着摇头:“出锅之前打个蛋,面的口感会比较滑。”
“我说,你也不用这么全能吧,”柯越简直有些不爽,“为什么连做饭都这么厉害,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司彦无奈地笑着看他:“只是一盘意面,你也不用这么恭维我吧。”他的目光在柯越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指了指他的嘴角,“这里有酱汁。”
柯越愣愣地在相反的方向抹了几把:“哪里?”
司彦忍不住伸出手去,却在快要碰到柯越脸颊的时候停住了,用指尖虚虚指了一下:“这里。”
柯越毫不在意地擦干净脸,又问道:“你从刚刚到现在究竟在忙什么?”
司彦侧了一下身子,让他看流理台上放着的那筐黑色贝类:“邻居上午送了这些牡蛎来,我看很新鲜,想做来当晚餐。”
“这里还有邻居?”柯越吃惊地看着他,他在这里看到最多的生物只有松鼠而已,脑内顿时浮现了几只松鼠抬着牡蛎来敲门的画面。
“是的,”司彦对他的妄想一无所知,只点了点头,继续冲洗牡蛎的壳,“那对夫妇姓詹姆斯,人很好,住得也近,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不错啊,”柯越随意点了点头,低头大略数着牡蛎的数量,“听说这玩意又叫催情圣品,我们吃了补一补,晚上去市区酒吧里找点乐子好了。”
司彦手一顿,微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
柯越哈哈一笑,耸了耸肩膀:“我开玩笑的。”其实他是真的有约炮的打算,他自认为是个健全的男性,况且之前还相当受欢迎,从没经历过这种个把月都没有性生活的事情。如果可以,他很愿意到当地酒吧找个yī_yè_qíng的对象,最好是他喜欢的那种纤细可爱,长相乖巧的男孩子。
他琢磨了一会,心里更加蠢蠢欲动,正想着怎么说动那个禁欲派的友人跟自己一起出去,突然天色阴沉,乌云滚滚,这异国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很快下起了瓢泼大雨来。
看来今天的约炮之行要泡汤了,他垂头丧气看着外面的大雨,却听厨房的动静越来越大,忍不住跑过去一看,却见司彦难得露出狼狈的样子,正在费力地撬那些生蚝的壳。
“快放着我来。”柯越上前就夺走了他手里的小刀,底气很足地道,“我上学的时候在烧烤店打过工,每天要撬上千个海蛎子。”
这倒不是他吹牛,只见他手里捏着那小刀,三两下就挑断了带子,把鲜嫩的生蚝肉连壳放到一边,手法十分干净利落。
司彦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在烧烤店打工?”
柯越仰起脸向他笑了笑:“跟画室的老师上床给我爸妈发现了呗,还好没把我打死,只是切断了生活来源,逼得我只能去打工。”
他看司彦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讶,不由得又笑了一声:“你肯定很难想象那种生活吧,像个过街老鼠一样,每天都灰头土脸。”
司彦轻声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早些认识就好了。”
“是啊,我那时候整天都盼着有个人能从天而降,把我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柯越开玩笑地说着,又渐渐有些感慨,“其实这次你邀请我来加拿大,也算是解救了我,不然我可能无处可去,只能在那间屋子里独自呆上一个月,说不定会疯掉吧。”
司彦低声道:“怎么会。”
柯越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生蚝壳,干涩地笑了一声:“真的,这些天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能够认识你这个朋友真的太好了。”
司彦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掩饰般低头看向那些生蚝:“把这些用黄油焗一下怎么样?”
晚餐是黄油焗生蚝和碳烤生蚝,柯越还自制了两杯血腥玛丽佐以生蚝肉,晚饭过后就自觉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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