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阁。”周瑜轻声道。
这些各种各样的阁听得多了,乔婉已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看周瑜面色不对,她压低了声音问道:“是……逍遥阁想要陷害孙家?”
证物已摆在眼前,如此一目了然之事,周瑜却摇头,道:“逍遥阁早在几个月前就已被曹刘灭门。”
“难道是漏网之鱼?”乔婉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他们做事向来是滴水未露。”
“嗯,”周瑜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向案台,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而后将它团成团收入袖中,又恢复了一脸浅笑,“小婉,我们今日去集市走走。”
刚出房门,迎面就见太史慈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不明液体,周瑜隔着好远都能闻到那从中散发出来的苦味。
太史慈走到周瑜跟前,道:“夫人请喝药。”
细心的周瑜看出他的目光在自己的小腹处停留了一瞬,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我又没病,为何要喝药?”
太史慈一副我都明白我都懂的样子,说道:“此乃安胎药。”
“……”这次轮到周瑜一脸的懵逼。
“谁说我怀孕了?”周瑜咬牙问道。
太史慈道:“家主说,夫人胎气不稳,要多喝药。”
孙策,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急着出门的周瑜懒得与他计较,端过药碗二话不说便将那浓稠的药汁统统喝下,浓烈的苦味入喉让他忍不住作呕,换来的却是太史慈更加关切的目光。
“看什么看,走了。”
周瑜在心里想,若是太史慈下一句蹦出来个“孕妇不宜出门”,那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抽他丫的嘴巴子。
不过太史慈显然知道自己无权限制夫人的自由,作为一个正直的侍卫,他充分履行职责,在拥挤的人群中奋不顾身的挤出一条康庄大道,严禁任何人与周瑜接触,就差说一句“让开让开,孕妇来了”。
太史慈的愚忠日月可鉴,但这却为周瑜添了大大的苦恼。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的被说怀孕,谁不膈应。
不过既然如此,计划也要实行,好在周瑜手下的人没有像傻侍卫这样的笨蛋。
太史慈走在前面为周瑜开辟道路,乔婉搀扶着周瑜随后而行。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何事。
突然,太史慈身后冲出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朝周瑜走过去,眼看着二人就要撞上。
乔婉故作惊慌的将周瑜拉远了一些,但醉汉还是撞到了周瑜的肩膀。二人碰撞的瞬间,周瑜抓住机会,将一直握在手中的纸团塞入醉汉手中,一切发生的人鬼不觉。
醉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晃晃悠悠的走入了人群。
“诶!你怎么搞的,不长眼啊!”乔婉气愤的冲着醉汉的背影大吼,而后又紧张的问周瑜道,“小姐,有没有动了胎气?!”
“……”周瑜看看面露关怀的太史慈,又看看一脸认真的乔婉,简直欲哭无泪。
姑娘你……入戏太深了啊……
☆、懵懂在后
据说那被抓起来的男子历经严刑拷打,到死也未说出幕后指使之人。不过至此,无人再敢在孙家的地盘作梗。孙夫人怀孕的消息传出之后,那些流传在市井之中有关孙家主的谣言不攻自破。孙家主仍是那个让江东女性为之痴迷的对象。
那苦到掉牙的汤药太史慈又送来过几次,不过每次换来的都是周瑜面不改色的当着他的面将药浇进了花丛。本来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孙策知晓了也未曾追究,只是命人把被周瑜浇死的花草换成了前几日大肆买入的还阳草。从此,周瑜一出屋门,就能感到自己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阳刚之气。
孙策是几乎不来周瑜的住处的,自从那次亭子里见了一次后,他更像是在刻意躲着周瑜一般,即使在孙府逛个遍,也见不到孙策的影儿。
这一日,周瑜实在憋的无聊,趁着孙策未出门,早早堵在了他的房前,拦下了送早点的婢女,自顾自的在外面吃了起来。
过了吃早饭的点儿却始终不见人来,孙策实在饿的难受,出门一看,周瑜正将最后一只那本该属于他的蒸饺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夫君早。”
周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端起手边孙策最爱喝的龙井茶漱了漱口,而后面带微笑看着孙策阴沉着脸一步步朝他走近。
就在孙策停住脚步的刹那,他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咕”的一声响了起来。
周瑜忍住笑,抬头看了看天色,故作惊讶道:“这么晚了,夫君还未吃早饭?”
孙策看着周瑜面前的一堆空碗碟,没好气道:“托你的福。”
见孙策似是没有真的动气,周瑜本想继续调侃他一番,却瞟见他眼眶下方有着淡淡的阴影,于是有些好奇,“夫君昨晚,睡的不好?”
孙策微怔,没想到这人居然会主动关心起自己,眼中迟疑的神色尽管只停留了一瞬,却也没有逃过周瑜的眼睛。
“老毛病,无碍。”
周瑜张了张口,话还未说出,只听孙策继续说道:“再过十日便是刘备寿辰,我与孙权太史慈明日便要动身前往江西。你留在孙家,莫要给我惹麻烦。”
周瑜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眼望向孙策,问道:“既然对我不放心,夫君为何不带我同去?”
孙策尽量使自己避开那摄人心魄的眸子,淡淡的道:“若是带着你,我才更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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