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悭臾知道后世文学,一定会大吼陪了夫人又折兵。
直到现在,悭臾还是嘴硬的不承认朔云算是它的好友。
长琴抚着蛇身,垂了眼睑没有说话。
未来之事难以预料,不过他觉得,就算悭臾成了世界第一,这只金乌鸟也一样照打结不误。
谁叫这孩子从来没有从属关系的概念呢,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不在乎。
“吾友······你说,你们神那么厉害,一定是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想改就改了?”沉默了一会,悭臾吐了吐信子,尾巴指着朔云说:“想怎样就怎样,就像他一般自由。”
“改名之说,长琴从未听过。”长琴听后楞了一下,才摇了摇头,“父神说过,天河中央有一座星辰宫,地底忘川有一座地幽宫,宫内各有一个巨大的虚空命盘,一切生灵的运命轨迹自其诞生起就已刻在命盘之上。连神也不能轻易改变,若是随意而为,万物之序便会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如果命运全是注定的,那命不好的不就一辈子翻不了身”悭臾蛇头看不见表情,但它的眉头一定是皱着的。
“怎么可能。”身后忽的传来一声嗤笑,两人回头,只见朔云还是那个单手撑着脑袋的姿势,可是流光溢彩的眼睛已是睁了开来,眸中半点睡意也无。
“抱歉,吵醒你了?”长琴挑起一个歉意的笑,不过很显然他还没从悭臾的问题中回过神来。
悭臾倒是直白得多:“什么意思?你知道怎么改命吗?”
“无妨,醒了一会了。”朔云先回答了长琴,才转回来看着悭臾:“没有什么改不改的,命运这东西,变数太大,一个念头就可能造就一个崭新的人生,那命盘是有多大能耐,才能记录下所有的可能性?或者就算能,你怎知哪条才是你该走的路?”
“更何况,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从来都是生灵书写历史,而非命运引导生灵。”朔云曲起指节,一下一下轻叩地面,“我开心,我悲伤,我去,我留,皆出自我愿,我亦不悔,怎会因为几个字而动摇?刻哪儿都不行!”
“可命盘——”
“你见过?”
“······”长琴噎了一下,“没。”
朔云嘴角一勾,“无论命运如何,只要是我的选择,我皆不悔!所谓命运,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好一个有命由我不由天!”悭臾大笑,“你总算是有点像妖族太子了!”
“去,我本来就是!”朔云摆了摆手,“长琴,你认为呢?”
长琴听闻敛了敛眉,“我本以为,所有生灵的归途大概唯有死亡,即便强大如开天辟地的盘古,亦会消亡殆尽。谁也无法更改命运的终点,却或许能在活着的时候尽力而为,让自己过得快活,不至伤心失落。不过······”他又笑了起来,“方才听你一言,我忽然觉得,命运什么的,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没错,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反正最后都会归于黄土,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率性而为,方不负这····一世红尘。”朔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躺在地上,遥遥看向天边的圆月,轻轻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命运什么的,少庄主,你不是已经看透了吗······”
长琴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字,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径直在朔云身边躺下,和衣而卧。
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不记得剑三里有个多多的任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记得的举个爪~
一直觉得命盘的存在很不科学······
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再过点剧情就该是第三次讲道了,讲道之后就忙起来了~~
今天小藏院子里掉进来两只小猫仔,小藏被那只黄的踩了脑袋·····感觉到它还滑了!qaq!
这个动作可作为二少爷的参考~~把坐变为躺就行~~n/txujj30fr09ij
☆、前方有一只作死的悭臾
黎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下,穿过树叶遮挡落在了石台上。长琴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看着果然又赖在自己身上的一鸟一蛇,长琴默默叹了口气。
朔云睡觉有点不老实,虽然比起他九个兄弟好了太多:后半夜愣是抢了条长琴的胳膊来枕,还死死抓着那一片衣料不撒手,一晚上过去显得有点皱。
悭臾就更不必说了,这条水虺自长琴来了后就不爱回水潭了,现在更是直接把人缠了起来,自己睡得倒香。
长琴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自己生出灵智明明是最晚的,细数下来比悭臾还小那么几个月,怎么现在看来似乎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
嘛,这就是器灵和生灵的区别了。
黎明的光轻轻洒在两人身上,和月光不同,阳光散发着暖暖的橙红色,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此刻朔云背对着太阳躺着,华服反射余晖,此刻的他,才像是真正的太阳之子。
正想着,对面的人也醒了过来,抬头就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长琴,早~”
“早。”长琴仍然报以微笑,然后习以为常的看着朔云把悭臾从他身上扯下来,打个结,扔水里,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犹豫的。
“嗯——”朔云满意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早上运动一下果然不错——别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打结悭臾,要怪就怪那个苗疆毒哥的情缘蛇吧,心理阴影了都。
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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