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皮笑肉不笑:“说你之前头撞南墙,现在死心了没?”
谢安闲得意洋洋:“不要老是幻想革命失败,二万五千里长征走到尽头,我已经成功的陕北会师,以后只会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言罢也不说明到底是什么情况,谢安闲掐了一把小侄子的肉脸,一步三蹦地跳上楼回房间休息。留下几个不明就里的人,在大厅里面面相觑。
谢正则:“他刚刚说的是人话吗?”
当夜,谢安闲在介乎美梦与春梦之间浸泡一遭,全身软绵绵地赖在被窝里,翌日醒了也不愿意起来,抱着手机迷糊地翻。
鸡零狗碎的杂事里掺了几条不得不处理的要紧,都需要他处理,不说亲力亲为,也必须每件一一过目。
谢安闲打了个哈欠,撑着沉重的眼皮,从这一堆密密麻麻的消息记录里翻出和沈诀的对话框,往下翻了许久,怀疑自己记忆出现断层,最后竟然是靠搜索才摸出男神的消息框。他想了想,把它置顶了。
沈诀倒是给他发了条消息,时间在早上6点:“今天的飞机去纽约试镜,估计你起来时在正失联。到了再跟你说。”
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前后咀嚼这句话,硬是从里面读出一点缠绵的柔情。谢安闲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他回了条早上好,鸡贼地加上“记得想我”几个字,乐得笑出了八颗牙。
等刷完牙洗完脸,谢安闲猛然想起哪里不对。他记得沈诀的微信头像是张很正经的黑白图,默片风格,靠窗的光影线条优雅,有半个轮廓分明的侧面。
谢安闲再次打开微信,心无旁骛地观望良久,终于发现了自己早先没有一眼认出的原因——沈诀换头像了。
单纯就事论事无可厚非,不过这只肥成球的白仓鼠是什么鬼?
他把问题留在和沈诀的对话框里,然后去做自己的事。忙完一天累成狗,谢安闲倒在床上躺尸,手机总算大发慈悲地震动了一下,特别提示音。
忙不迭地点开,连带软成棉花的脊椎都一下子挺直了,正襟危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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