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凉亭,还能稍微卸去雨势。”吴邪当即拍板。
张起灵点头,转身便走,吴邪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张起灵离开后,吴邪跟着黑眼镜他们来到凉亭处,这是一个典型的劳动人民所搭建的茅草亭,现在已经破烂不堪,木头柱子烂了,草也脱落一半,犹如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风雨中等待再也无法归家的孩子。
“我记得有人说,这片原是住满了人,只不过近几年天灾人祸,战乱连连,大多数土地都荒芜了,也再没有人来修葺这座亭子。”解雨臣围着木柱走了一圈,忽然停下,轻轻摩挲着被雨水浸湿的一副刚写下不久的油漆对联,“先哲捍宗邦民族光荣垂万世,后生驱劲敌愚忱惨淡继前贤。”
看到这儿,三人皆怔了一怔。
良久,吴邪才道:“这不是冯玉祥将军才为山东蓬莱戚继光故里戚家祠堂提的前廊明柱楹联吗?没想到竟被人写在这里。”
黑眼镜苦笑,“不愿封侯儒老虎,鸳鸯阵里贼倭惊。横戈马上经年日,常胜军前疆海宁。我们也只有缅怀古人才能找着些优越感,什么时候才能将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呢?”
“这可不像参谋长会讲的话,我以为你只懂风花雪月,不关心国家大事。”解雨臣斜睨着黑眼镜。
“别扫兴,参谋长,我们总有一天会将鬼子赶出中国,到时候本座请你吃饭,以作庆功宴。”吴邪笑着说。
解雨臣也笑,“听者有份,我亦同去,就是这顿饭不知猴年马月了。”
三个人站在亭子里说话,雨势未歇,吴邪把蓑衣给了解雨臣,自己又吞了颗张家的药。过了会儿,解雨臣靠着木柱打盹儿,看样子够呛,所谓平常不病的人,一病便不得了。待他睡了一觉,吴邪给两人讲起自己在斗里的经历,解雨臣边听边打哈欠,时不时调侃吴邪几句。黑眼镜则要了吴邪的青铜卵,小心翼翼遮住雨水,没敢打开,怕龟壳受潮。观察了几分钟,他把青铜卵还给吴邪,顺便道:“古蜀国是个很神秘的地方,据说紫铜古书是由人工一页一页装订成册的金属书,其大小与现代书籍无异。因为紫铜很软,当时的人们便用不同规格的凿子或锥子把古文字打压上去,古人用木炭还原氧化铜的技术冶炼紫铜书页,碍于条件有限,得不到纯铜,所以铜呈紫色,故称紫铜。”
“参谋长,你知道得很仔细啊,这不是考古发现,你是从斗里学到的吧?”吴邪对黑眼镜说。
黑眼镜微笑,“呵呵,从哪里得知有什么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吴邪瘪嘴,侧身看向亭子外面。
外面风雨飘摇,大雨似乎洗涤着尘世的浮华与罪恶,雨雾氤氲弥漫,愈来愈看不清远处的山峦。
吴邪呢喃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未等身旁两人有所回应,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一个瘦削人影,手提黑金古刀,大步朝凉亭走来。
吴邪兴奋的叫道:“回来了!”
解雨臣咳嗽几声:“知道了,知道了,矜持点,吴邪。”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张起灵回来后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张海客将百人团领进了商朝祭祀地。吴邪刚下去时就说过,这里容纳一支军队不成问题,没想到南京来的特派员真将自己的军队带了进去。
吴邪傻了,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他们从哪里进去的,总不会是盗洞吧?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进去了?你哥把我的副官拐跑了。”
黑眼镜点点头,似乎很赞成张海客的做法,“百人团不是用来打仗的,这么做相当好。”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微低脑袋,甩了甩头发,因为浑身湿透,他周遭散发出一股凉气。
“小心别患上伤寒,看看小花,病恹恹的。”吴邪关切的说。
解雨臣靠着木柱轻哼一声,“吴邪,谢谢你这么注意我。”
“呵呵。”黑眼镜笑。
而被关怀的主角已经抬起头望着吴邪,很久后回应:“我七岁起就没患过伤寒了。”
黑眼镜继续笑,“他们家都不是人。”
解雨臣应景的咳嗽几声,说:“这么好,张家有什么秘方,我花重金购治。”
“他们家的秘方恐怕你受不了,还是算了吧。”黑眼镜对解雨臣说。
解雨臣又哼了一声,算是作罢。
三人让张起灵歇息了一会儿,便催促他说清百人团的确切去向。
张起灵说:“宋朝年间的张起灵借助山势与地气摆下风水大阵,方圆百里都囊括其内。我原以为他只留了一个出口,没曾想他还留了另一个,被张海客找到,遂将百人团领进去躲避战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回去。”吴邪回忆起在斗里的种种遭遇,发誓自己不想故地重游,目前他对地下世界尚存某种抗拒。
解雨臣也说:“藏起来没意思,我不去。”
张起灵沉默片刻,看着他俩道:“附近有个镇子,修了许多堡垒,我此番前去探查,发现驻扎在那里的五十四军某团已经开始行动。刚才路经我和团座身边的便是其中一个连,似乎行程很急,连山炮都是拖着走。”
“一个连一百多号人,拖一门山炮,放着半支鬼子中队不管,去围剿十几个人gong c的击队,简直匪夷所思,怎叫我中华不亡国!”吴邪忿忿的皱眉。
解雨臣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吴邪的后背,“我理解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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