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很无可奈何地准备给和臻打电话道歉。……他想好好道个歉,怎么就这么难呢?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给人印象总是不那么好的。
还好,昨天留了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听声音是在外边,略显嘈杂。和臻清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倒显得没那么冷淡,“陆先生?”
“嗯,是我,和……和经理对不起啊,我这边突然有件急事,晚上大概没时间给你做饭了。”
陆友铭满是抱歉的声音传进和臻的耳朵,他不禁眼皮跳了一下,声音却依旧平静:“没关系。”
“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请你。”他语气恳切。
“好。”和臻回答。
寥寥几句话,事情算是解决了?但双方都还没挂电话,陆友铭不禁问了句:“那你吃午饭了吗?”
那边停顿了下,答道:“正在吃。”
陆友铭觉得自己似乎打扰到了和臻,有点抱歉地说:“抱歉啊,打扰你吃饭了。那,再见。”
他准备听到和臻的“再见”后就挂断电话,不料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句:“陆先生,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这么低姿态的,你又不欠我,我也没有任何瞧不起你的意思。”
陆友铭愣了下,无声地笑了笑,怎么解释呢?
和臻听他没回答,难得地继续解释道:“你拿对文正的态度对我就可以。你连他都从容以对,为什么对我总有一种……嗯,无端的讨好感?”
陆友铭张着嘴哑口无言,过了好久,只干干说了句:“你不一样。”
和臻是没能明白这个不一样指的是什么,但这句话本来就有着一种蛊惑的力量。他嗯了一声,没打算在电话里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说了句:“那下次再约,再见。”
电话被挂断,陆友铭扒拉了两口凉透的饭,心里却暖洋洋的,他越来越感觉和臻实际上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
*
晚上八点,陆友铭来到跟文正约好的西餐厅。两人约好是八点半,他怕市中心堵车于是提早来了一会儿。
这种气氛的地方,让他多少有点不自在,幸好坐在窗边,还能转一下注意力。侍者给他送上来一杯柠檬水,他一口一口地喝着,心里组织着语言,该怎样说动文正。
西餐厅在大厦顶楼,坐在窗边,他能看到漆黑的天空,有几颗星星若隐若现。
月亮被一絮乌云遮住,眼前猛地暗了下来。
梁高峰点燃手里的打火机,打开这座废弃的集装箱做成的仓库的铁门,陈锈夹杂着灰尘从门缝落下来,粘在他满是黏腻汗水肩膀上,他毫不在意,眼睛发红,嘴里发出一声变态的笑,“哈哈哈,美人儿,看今天还有谁来救你!”
他把一个麻布袋子往地上一扔,打开一旁悬挂着的球泡电灯,冲着布袋踢了一脚,“打开!”
他身后两个手下忙上前把袋子解开。
和臻头发凌乱,双手双脚都被粗麻绳捆着,嘴里被塞了一块脏布,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
“啧啧,你还像当年那么漂亮啊……”梁高峰蹲下来舔了舔唇,曲起手指色-情地滑过和臻的脸。
和臻眼里露出一股厌恶,胃里翻腾着直想吐。
下班的时候,他看到ey发给他的短信,说有急事想请他帮忙,结果他来到约定地点,没见到ey,却被这个流氓绑了来。
他看见这个人就恶心,若不是他,自己会变成今天这样吗?
“啧……别露出这种可怜的小眼神,我会忍不住的。”梁高峰说着扳起和臻的头,在他的脸侧舔了一下,还故意发出恶心的丝溜声。
和臻狠狠瞪了他一眼,被塞住的嘴,只能发出类似呜呜的声音。
“别急嘛,这就让你说话!”梁高峰把他扛到一旁铺好的木板上,重重扔下,取出他嘴里的脏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不怀好意。
“ey呢?”和臻被摔得头脑发昏,没想到自己还能冷静地问出口。
“还惦记着那小子呢?被出卖了还不知道?”
和臻心惊,怎么可能,ey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他冷冷开口:“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小sāo_huò,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梁高峰捏着他的下巴说道。接着连带手下两个小弟,三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和臻看到他从小弟手里接过一把光亮的水果刀,冲他走过来。
“你想做什么?”和臻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会猜不到?!”梁高峰抓起他的衣领,目眦欲裂般瞪着他,眼神里满满地恨意,声音中透着一股变态的兴奋:“毁了你!”他额角的青筋突出,咬牙切齿地说:“像你当年毁了我那样,毁了你!”他说着手掌贴在和臻的胸前慢慢往下滑去,直到他的小腹,猛地抓住他的下身,和臻吃痛地“啊”了一声。
“嘶……”梁高峰仰起头,血红的眼睛里露出兴奋,一脸享受般打了个冷颤,把刀贴在他的脸上,缓缓移动着,“叫的真好听啊,连我都要硬了!来,再叫两声……”他的手覆在和臻的下身,隔着薄薄的裤子毫不怜惜地揉搓几下。
和臻咬紧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却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身体颤了颤,脸蹭上了刀刃,划出一道血痕。
“啧啧,这么漂亮的脸,留疤了可就不好看了。”他说着继续转了转刀柄。
一阵刺痛,和臻的脸上再次被划了一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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