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刻,你才能知道你将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一生。”
夕丁前脚刚迈入黑砧记,脑子忽然浮现出了这句在青年时代大主教塞拉·普对他说过得一句话。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他尊敬塞拉,但不喜欢塞拉的说教,尤其是这句话,他尤其不喜欢。
人甚至连自己的最终归宿都决定不了。
夕丁厌恶这种感觉,这会让他觉得无处着力。他是一名圣骑士,但难得说有多虔诚,来自神的慰藉极为有限,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的所拥有的荣誉与地位,全是凭借自己的剑与技艺挣回来的,最多再加上一些塞拉,马卢的关照,但绝对不是主要的。
“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夕丁曾经骄傲地向同僚们宣布,直到他被贬谪,去了黑荆棘。他陷入了一段无可救药的消沉,他首先怀疑自己,虽然内心的骄傲马上宣判这些自我否定是谬误,但作用不大,他还是迅速地垮下来。
现在,他又好似见到了一些希望,回到了王都,躲开了监视,来到了“黑巷”,也看到庞夏·黑砧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但是这个矮人背后却站着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和十四营统领斯夫亚。
身后传来小撒鲁修的哀嚎:“叔!怎么后面来了十几个人!”
“直到最后一刻,你才能知道你将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一生。”
夕丁垂下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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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夫亚从来没有料想过夕丁会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这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在深夜他得到安排后就马不停蹄地四处张罗,不能动用自己的部队,而且得让斯坦尼达斯的注意力到别的地方去,掩饰行程而做的手续上的工作超乎想象地复杂,他还得跨过大半个城市叫开庞夏的豪宅大门,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让这个狡诈的商人相信这是一个对他有利可图而且相对安全的行动,庞夏倒是很快就召集了他的特别行动部队,每一个都是杀人如麻的危险人物。
但是斯夫亚还是不放心,虽然这几年的流放时光好像对夕丁的打击很**,但是他毕竟要面对的是曾经威名远扬的圣骑士,绝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又”租用“了几位特殊人物。
可现在看来,这些安排似乎浪费了,这位中年圣骑士双眼暗淡无关,后面还跟着的一男一女,虽然不明身份,但一看就知道都是平凡人物,那个青年男子甚至已经涕泗横流,战栗不止,女的虽然目露凶光,强作镇定,可也是双手微微打颤。
斯夫亚询问似的看着庞夏,毕竟这是庞夏的场子。庞夏的清清嗓子,朝着夕丁说:“不用担心,老朋友,只是有位朋友想和你谈点‘生意’。”
见夕丁依然没有什么反映,庞夏示意手下上前,四名战士渐渐靠近。
“等会!”斯夫亚忽然喊道,“你们把武器卸下。”
四名战士恍然大悟似的,赶紧讲武器卸下一边。
“还有,圣骑士大人,您要是乱来的话,我们这箭矢可不长眼哪。”
斯夫亚拿出一只小弩,瞄准着小撒鲁修。
但是,夕丁依然无动于衷,不要说斯夫亚担心的夺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被绑了双手,罗比和安翠丝大喊大叫也没有夕丁回神,直到夕丁三人被分别关进了庞夏的地牢,斯夫亚都不敢相信自己如此简单地就完成了任务。
当听到地牢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庞夏一脸不解地问:“这家伙怎么回事,我可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夕丁。”
“呼,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哼,但说好的报酬可不能少。”
“当然当然,不过接下来我看······”
斯夫亚停下了话茬,看着从屋外走进来的一个人,正是昨夜那位“卫兵”
“‘大水牛’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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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夏的地牢很小,就像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一样,人类在这里几乎直不起腰来。地牢里除了冰冷的地板与墙壁,空无一物,铁门上有几个长方形的开口,透出一丝丝微弱的灯火。夕丁被铁索绑了双手,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他好像完全听不到隔壁罗比的哭泣和安翠丝的咒骂,就如一潭死水,没有什么能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
不知道过了多久,实际上也没过多久,外面的灯光亮了一些,然后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罗比与安翠丝也安静了下来,屏息凝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哐当”一声,夕丁的牢门被打开,庞夏提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照亮了夕丁的脸庞。
“啧啧,我的老伙计,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庞夏不无同情地看着夕丁。这个满脸胡渣,谢顶,双目无神的中年男人没有回应庞夏的关怀。
庞夏叹了口气,又说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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