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判官孟婆夫妇两是标准的模范夫妻,恩爱无比。甚至有些鬼夫妇以此为标杆学习。可实际上这对模范夫妻在没人看到的时候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过活,谁也不理谁,如同陌生人一般。
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这一幕,嘴角一勾,讽刺一笑,真是有意思啊,转眼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的一章。爪机操作!
☆、第十六章
洛夜最近有点郁闷,面瘫脸愈加阴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老婆自从上次醒来,就好像有点躲着自己,哎,不开森,不幸福,要小白。(囧!)
“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马面悠然自得的落下一颗白棋,俊秀的书生面容显出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牛头扫了一眼对面的家伙,看着面前的棋局,烦躁的抓了抓头上的牛耳朵,黝黑俊朗的容颜生出一丝担忧,“也不知道那两位爷最近是怎么了,害得我跟差时都提心吊胆的。”甩了甩脑袋,将那张阴沉的面瘫脸甩出去,慎重地落下一颗黑子。
马面细长的眼睛转了转,勾了勾手指,叫牛头过来。牛头好奇的伸过脑袋,一双牛耳朵微微一动。“听说,最近七爷经常到销魂酒坊去,那里的少东家最近回来了,是个美人儿……”
牛头皱着眉头,一把推开马面,脸上神色微红,“喂,你别胡说!”
“哎,你听我说啊。”马面要抓牛头过来。
“去去去。”牛头挥开凑过来的马面,“别开玩笑了。”咬着一颗黑子,举棋不定,突然眼睛一亮,爽利的将棋子儿一落。
“哈哈哈,将!”看着面前那人一步步准确无误的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中,马面得意地落下一白子收尾。“傻牛!”两手一揪牛头的长耳朵,轻快的颠走了。徒留下牛头一个人在那里复棋懊恼中。
亭宇下,恰巧路过洛夜,微微皱了皱眉,这听力太好了也不是回事儿,嗯,看来马面最近的事务安排得是有些不合理了。接着,暗戳戳的率领巡城兵幽幽飘过。
不知道马面在做那些多余的事情时,会不会想到就因为自己一张破嘴,开个玩笑就被小心眼儿的上司惦记上了,于是被特别关照了一下,俗话说穿小鞋!
销魂酒坊里,季白端着玉色的酒杯儿,自斟自饮,旁边便是那只断头老鬼。
“七爷,最近有心事?”断头老鬼搓了搓自己的手,凑到季白身边,一脸的真诚,分不清是八卦成分多还是关心成分多。
季白瞅了一眼面前这张满脸褶子,笑起来像一朵菊花的脸,将一个空酒杯装了杯酒,推了出去,“有那么明显么?”
断头老鬼受宠若惊,连忙接过道谢,心下想,您脸上那两道眉毛一直揪着就没舒展过,还日日过来饮酒,这不是明摆着么。“如果不介意,老鬼可以帮您想想,也许您是当局者迷。”
季白又倒了杯酒,仰头饮下,最近酒量大增啊!
“我还真有点事儿,就是有点不好说。”
断头老鬼眼一亮,脖子伸长了些。
季白无奈的看着眼前那老鬼脖颈上明显的疤痕,“你小心点儿,我可不想喝着喝着,你的脑袋又掉到我面前。”
咳咳,老鬼尴尬的咳嗽两声,“嘿嘿,我这不是替您着急嘛!”
季白又喝了一杯酒,摇摇酒壶,在老鬼期盼的老眼神儿,终是开口:“你老实告诉我……”
“嗯嗯。”老鬼特诚恳的点了点头,并适时地扶着脖子。
“你丫这酒是不是掺太多水啦!!!”季白将酒壶往桌上一震,声音拔高,脸色微变。
“咳咳咳,咳咳咳……”老鬼吓得一哆嗦,激动地咳了起来,不过数秒,满脸通红,“啪”的一下跪了下去。“哎哟,我的大人,可能是下人拿错了……我,我,我这就去教训他。”
季白挥了挥手,也不想太过追究,这种事儿,他以前见得多了,无商不奸,只是不要太过分了。何况自己前世的老爹就是奸商一枚。难怪最近总是喝了那么多,都没有醉的感觉,还以为酒量真的好了,一诈之下,原来是酒变得太水了。
哎,最近真的有点儿心气不顺,虽然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相信那只画皮鬼说的话,可那句话还是生根扎刺一般生生烙在心底:小心你身边的人!
小心谁?自己身边的人并不多,两只手都数的过来。那只画皮鬼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说这样的话?要是说是为了报复,也说不通,说白了,就算自己不收他,以他那受伤的程度也免不了灰飞烟灭。何必多次一举。这些个问题困扰着季白,让他不自觉中有些敏感,也就造成了洛夜最近总觉得自己躲着他的感觉。
老鬼去而复返,手里拧着两瓶上乘的好酒,他谄媚的笑着,“七爷,我刚刚已经教训了那些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两瓶酒是最近新上的好货,那味道简直不摆咯……”说着做了个陶醉的表情。“这就当小老儿向您赔罪了。”
季白看着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神色,有些好笑,不客气的收下酒,开了一瓶,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钻进季白的鼻翼之中,确是好酒,色泽纯净透明,一口下肚,味道醇厚,回味悠长。遂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吧,虽然小老儿不知道七爷有什么心事,不过死都死了,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过完这一年投胎去,一切的事都不过是过眼烟云。”断头老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开心就好,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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