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很难过,他很想念顾海生,却没有办法见到他,有时候壮着胆子,和苏誉略微提一提,苏誉就发火。
“往后少和他来往!”他冷冷道,“尤其,看好你手下那几个小孩子!顾海生不是什么好人,小心被他骗了!”
苏誉突然态度变得如此恶劣,豆腐非常吃惊,他不觉得顾海生不是好人,却感觉是苏誉对顾海生产生了极强的敌意。
他小心翼翼地问:“经理,顾先生得罪你了?”
苏誉翻了一下眼睛:“你打听这干嘛?想替他说话啊?”
豆腐苦笑道:“我没打算替他说话,经理,你和顾先生闹崩了,但我们这些底下的,不能无缘无故的给人冷脸看啊。”
苏誉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豆腐支吾着,终于还是说:“昨天顾先生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就是为了田子晟那档子事儿,因为之前他就答应过的。我说算了,经理你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呢,我也懒得往外去吃饭。顾先生好像很失望。”
苏誉一阵烦乱,他飞快地说:“他就没安好心!哦,你没地方吃饭,叫他请?!”
豆腐被他这兜头兜脑的一骂,心里也不舒服了,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只能勉强笑道:“经理,这你还看不出来么?顾先生是想借着我,给你递一个求和的信号。我也不知道你俩到底闹了什么事儿,他让经理你发这么大的火,但你们总归是一家人,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如今人家都给你台阶了……”
“嗯,他给了台阶,我就得下。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不肯下,他还能把我怎么着?五花大绑送上法场?!”
这话太呛人,豆腐只得闭嘴不语。
他这么一沉默,苏誉也觉得,自己这态度太恶劣,他发顾海生的火那是有情可原,他冲着与此无关的豆腐发什么火呢?这不是把豆腐变成池鱼了?豆腐这个人宅心仁厚,一向照顾别人的面子,他自然是希望自己和顾海生和好的。
这么想着,苏誉心里就有了愧意,他只好尴尬地咳嗽两声,摆摆手:“算了,既然他邀请,你就去吧,免得还显得我这么小家子气。”
一听这话,豆腐心里一松,脸上顿时露出笑容:“经理你放心,我肯定得吃顿好的,狠狠从顾先生那儿捞一笔!”
豆腐的“捞一笔”计划最终得以实现,因为他又带了一个人去蹭饭。
那人是温蕴。
那天从经理室出来,想到赴约,豆腐就快活得心都要飘起来了,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眼角眉梢全都是笑意,他这不同寻常的神色,引起温蕴的注意,温蕴就缠着他问他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豆腐没有隐瞒,但他说得很简单,只说顾海生要请客,过两天可以吃顿好的。
“是吃中餐还是西餐?”温蕴连珠炮似的问,“是上哪家馆子?就你们俩么?”
他这么一问,豆腐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尤其听到温蕴说“就你们俩”这种话,他忽然就害羞起来。
“要不……温蕴你也跟着去吧。”豆腐说。
温蕴一怔:“那不好吧?顾先生请的是你,又没请我。”
豆腐笑道:“怕什么,多带一个人去,也就多双筷子,顾先生难道还会不付账么?”
他本来的想法是,如果真的单独和顾海生见面,自己肯定尴尬,食不下咽的,那就被顾海生看出来了。
不如带个小跟班,这样场面也不会尴尬,气氛还热闹。
于是豆腐就给顾海生打电话,问能不能把温蕴也带去。顾海生在那边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又问豆腐想吃什么。
豆腐问温蕴想吃什么,温蕴说想吃中餐,想吃海鲜。于是顾海生就笑道,那他知道该定什么馆子了。
“礼拜六下午,我去豆腐你住的地方接你们。”顾海生说着,顿了顿,“到店里来,恐怕不大好。”
那肯定不大好,这是私人宴请,若他公然来店里接他俩,其他酒童看见,心里肯定起疙瘩。
温蕴一听,忽然说:“那……我能坐顾先生的宾利车了?”
豆腐开着免提,顾海生一听笑起来,他问:“温蕴想坐宾利啊?”
温蕴脸都红了,他支吾着说:“我还从来没坐过宾利呢。”
顾海生说,那好,那天就让温蕴坐宾利车。
挂了电话,豆腐开玩笑道:“哦,看见宾利就眼馋了?这么说,我的卡罗拉肯定是叫人瞧不上了。”
温蕴一听就急了:“没有!我没有瞧不上!我就是……就是有点儿好奇。”
豆腐知道温蕴喜欢名车,苏誉那辆保时捷,平时没事的时候温蕴就拿了块干抹布擦车身,偶尔,他也厚着脸皮坐苏誉的车去上课——当然那都是正好顺路。
周六下午,顾海生那辆宾利果然停在了公寓楼的门口,豆腐暗想,幸好今天布丁值班不在家,不然,被他传到苏誉耳朵里,苏誉又要大发牢骚的。
于是他和穿戴一新的温蕴下楼来,一看,顾海生竟然从司机座上下来。
豆腐吃了一惊:“您自己开车来的?”
顾海生笑了笑:“是啊,这两天老傅有点不舒服,我叫他歇着。你们俩还呆着干嘛?上车吧。”
豆腐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来开吧,顾先生您坐后面,温蕴,前面来!”
温蕴正绕过车身,要往副驾驶座走,顾海生却拦住他。
“这又是何必?”他笑道,“是我请客,结果让你们开车送我去,这就不成体统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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