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或是会有,只是现在太为急迫,我一时却也想不出来。只不过好在有一股雄浑的真气替他护住了微弱的心脉才没让他当即断气,想来这是尊主您出的手吧?”林振道在问月孤刃胸口又扎了一针,抬头问到。
魏临风面目僵硬地点了点头,现在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问月孤刃的生死之上,对于身外之事竟有几分置若罔闻的感觉了。
听见魏临风如此回答,林振道松了口气,他虽然暂时没能找出救治问月孤刃的有效方法,但是对方的命总算可以暂时保住了,有魏临风那纯正雄厚的真气护住心脉,问月孤刃就是想死也难,只不过这样的法子对于魏临风的损耗却是甚多。
看见魏临风神情专注地凝注着昏迷中的问月孤刃,林振道也只好出声打断他道:“尊主,问月公子伤势不轻,唯今之计只有你这样内力深厚的人不断以自身真气护住问月孤刃的心脉,我才能慢慢想办法救他。”
想也不想,魏临风随即将手掌又抵在了问月孤刃的背心处,催动真气涌入问月孤刃虚弱空乏的身躯之内。
整整一个月,魏临风每日都会花一个时辰替问月孤刃输入真气续命。
而在魏临风不惜损耗自己真元的全力救治下,问月孤刃不仅从昏迷中渐渐苏醒了过来,甚至能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上几步。
“尊主,问月公子现在伤势已稳定了不少,您最近可减少一些替他输入真气的次数了。”
林振道看着正站在窗边悄然窥看问月孤刃在院中散步的魏临风,这才惊觉往日神气充沛的刀皇已是憔悴如许,甚至连鬓角都操劳出了一丝白发。
“不必,我没大碍,倒是林兄你要快些找出彻底治好问月的办法才是。”
魏临风笑着摇了摇头,温和的目光仍远远地看着那个被人搀扶着缓慢踱步的身影,虽然一度伤重垂危,但问月孤刃笔挺的背影看上去仍是那么孤高桀骜,不改丝毫。
自己爱上这样的人,注定是苦。
魏临风如此深情似是让林振道也有了几分感动,只是站在魏临风身后的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轻轻叹了一声,在对上魏临风投向自己的忧郁目光时,终于出声说道:“其实办法我于半月前已找到了……”
“噢,是吗?你真有把握让问月恢复健康?为何不早说?”魏临风大喜过望。
“问月孤刃痼疾缠身,这次又遭逢此重创,若是常人早就没命了,好在有尊主您不惜损耗功力护他周全。但他这样的伤病之躯,若不根治病灶,终是难以长久……我遍查医书,倒还真找到一副奇药能治好问月公子这般虚乏至极的身体。但那副药乃是由百毒熬制,以毒性逆转人的奇经八脉,让他这样濒死之人重获新生,然而问月公子的身体太过虚弱,即便配了药也不一定能安然服用……”
林振道语焉不详,说话渐渐变得吞吞吐吐,魏临风看出些许端倪,当下仍是沉住气说道:“有什么顾忌,尽管说出,这世上还没有我魏临风办不到的事情。”
“这样的药,药性剧烈,不能直接送服,必须由身强体健之人先行服用,然后再取血喂于患者。我私下已寻了数名药人,很可惜他们都撑不过烈药的毒性……使得炼药之举功亏一篑,唉!”
“既然无人能受得住药性,这样的药本就是荒谬的存在,又何以会记载在医书上?而林兄你又何以会信?”魏临风沉吟片刻,心中却仍是不愿放弃这条能救问月孤刃的线索。
林振道随即叹息道:“由不得我不信,当年我师傅便是以此药救了他所爱之人。只是当年乃是师傅亲为药引之人,这才顺利抑制了剧毒的烈性。不过我师傅的爱人虽是因此获救,但数年之后,师傅却因为当年炼药的毒性所侵而不治身亡,实令人唏嘘不已……其实最初我师傅也曾找过药人炼药,但是那些药人虽然看似强壮,却无法熬过药中的毒性,纷纷死亡,最后师傅也是没有办法才亲身试药的,好歹,他也是我鬼医门的一派宗师,内力深厚,压制毒性之能总比普通人要强许多。”
听见林振道这番言语,魏临风眼中一亮,脸上也多了丝笑意。
只见他猛然转身,神色沉毅地问道:“林兄,你看我与尊师相比,孰人更强?”
“我师傅虽然曾是鬼医门门主,但是尊主您如今乃是北武林掌舵之人,论权势、论武功,都是刀皇您远在其上。”林振道话音甫落,却听魏临风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既然如此,我又如何不能学尊师那般为自己所爱之人,做一回药人!”
“尊主!”
“林兄,你该知道我魏临风性子执着,所想之事无不竭力完成。半生追究武道,更是半生孤独。好不容易,我对手下败将问月孤刃一见钟情,奈何天却不予多情……致使我与他互相折磨至今。唉,我十五岁成名江湖,二十五岁创立刀皇宫独霸北武林,以刀论武,十招定胜负之战曾是无人敢应,独步江湖,曾是何等意气潇洒!谁知道我这样的人也会落到今日情丝难断的地步?江湖中人笑我痴狂,骂我疯癫者比比皆是,我仍不悔,独爱问月一人。”魏临风长声一叹,负手走到窗边,凝望着问月孤刃的背影,方才痛苦的神色却又覆上了一抹温柔。
“一生所爱,终是难改。林兄,你懂我这样的心情吗?”
“实话说,我不懂尊主您这样爱一个人的心思,世上美人如云,这问月孤刃又到底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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