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从怀里取出小药瓶。“这是舒晋给我的解药,你帮看看它是什么做的,我能不能买得到。”
封淡淼用筷子沾了沾药瓶里的液体含在嘴里,啧啧嘴巴后说道:“嗯,上好的蜂蜜。”
有鱼焦急的摇摇头,“我知道是蜂蜜,可蜂蜜里有没有参入其他什么东西是用来给我解毒的?”
封淡淼若有所思,那天有鱼嗑下的哪是什么毒药,明明是一颗泥丸。一个天命所归的真主幌子于一支义军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容易理解尉矢为什么要胁迫他,看他想方设法的逃走,换作自己也会给他嗑毒。封淡淼故作垂头丧气的姿态,拍拍有鱼的肩,“兄弟你好自为之,要以蜂蜜化解的毒我也从未听过,快服解药吧,不然毒性发作苦不堪言。”
有鱼赶忙的把蜂蜜一口喝下,这些天他发现自己的皮肤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知是不是毒药的副作用,我莫名觉得脸皮比从前细致了。”
封淡淼冷哼一口气:天天嗑一瓶上好蜜浆不把你养得跟姑娘似的才怪。“你还是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启程,去哪里?”有鱼纳闷的问道。
封淡淼:“刑兵杀来,你们需要结盟。”
尉矢从外边进来,有鱼吓一跳,不知私探封淡淼他会有什么异议。
不知为何,有鱼看到的尉矢的眼神仿佛透着捉/奸在床的诡异贼乐,他走进牢房夺过封淡淼手里的酒杯,喝尽里面的酒,赞叹道:“这酒可有心,好喝。县长听到消息就跑来投奔大刑怀抱了?”
“没……没有,”掐在两当事人中间,有鱼顿觉得不好说话了。“我是路过,路过而已,你们有事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
说罢,有鱼慌张的小跑出去。
两人看有鱼走远,同时变得一本正经。封淡淼好奇:“既然晋奴活着,为什么不让他带兵起义,郦皇族一旦复出,必声势大振。”
“他只想在山里种种莲花。鉴于你是刑国的叛徒,想来问问你周常是何许人?”
“是他率领三万兵马来了?”
尉矢点点头。
封淡淼吃饱了翘起二郎腿躺在草床上,洋洋得意的长叹一口气,“哼哼,他是那种就算你拥有五万兵马也打不赢的人。”
尉矢捉急的一锤木桩,震得一摊灰尘落到封淡淼脸上。
“咳咳,你干什么啊你。”封淡淼被呛到了鼻,不爽的坐起身。
尉矢拍屁股走人,“我又不是故意的。”
第9章 心机的鱼
次日,郁字义旗做好,尉矢召集义军奔赴淮南联盟。临走时兵士们纷纷与亲人道别,城门处,尉矢默默的凝着舒晋,心里是割舍不下他,想他去怕他经不起沙场的血腥,不想他去又怕他无人照顾。
舒晋取下项上的一只玉佩交给尉矢,上面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你拿好它,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拿着它可以招兵买马。”
那是一块世间罕见的美玉,郦王幸得此玉,将它做成了郦国的玉玺,角料刻成这块护身符留给了晋奴。郦国覆灭后玉玺被摔成粉碎,从此这块玉不仅是郦王子的标志,更成了郦皇权的象征,有见此玉如见郦王的威力。
尉矢大手掌捂着舒晋的脑门,“你放心,等我把刑国玉玺带回来给你玩。”
“……”冥冥中,舒晋体察到某人又把自己当小孩,但在这分离时刻他不会生气。“不管是残是废,留一条命回来。”
“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舒晋淡淡的点点头,接过门童手里的一大托东西塞到尉矢怀里,“对了,带上它。”
尉矢颠了颠酒壶一样的东西,有一定的份量,皱起了眉,“什么累赘东西?”
“蜂蜜。”
“天煞的,”尉矢才想起那回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想到我堂堂七尺男儿上战杀敌还得每天给小黄毛喂食。”
门童听尉矢的埋怨捂着嘴咯咯的偷笑。
一个小兵忽然跑来大传喜报:“喜讯,大好消息!淮南盟军找到了郦国遗王子,举王子晋奴为诸侯之首,号郦坤王,百姓们蜂涌投靠,一天内已有三万人投兵,我们快投奔大军去吧。”
舒晋听罢呆住了,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尉矢也大吃一惊,怕舒晋接受不了这个意外,双手扭捏他的脸蛋,幽默的安慰道,“咦,你什么时候被掉包了?”
舒晋回过神来,细细思量了一番,撇开尉矢的手,拿回玉佩戴回自己项上。尉矢眉头蹙起,“你生气,不给我了?”
舒晋骑上一匹马,“我参军,冒充我不能忍。”
尉矢噗嗤笑出声来,不想这样一个理由就闹得他参军,白费自己一直煞费苦心的劝他,“公子终于想开了?”
“如今众诸侯结盟,刑大势已去,天下未定,这江山指不定姓谁,倘若那郦坤王做了天下主,岂不是我给他做了嫁衣。”亡国恨能忍,杀父仇能忍,但妄图取自己而代之,冒充郦皇族血统一统天下,舒晋是一万个不允许。
尉矢骑上马靠近舒晋,欢喜的笑着:“如果你当了天下主,我想跟你讨个官。”
心知尉矢又要开始耍嘴皮子,舒晋淡漠的问道,“什么官。”
“贴身太监,”尉矢挠挠泛痒的鼻尖,似有些难为情,“有后的那种,最好能跟皇后平起平坐。”
“发神经。”
这时有鱼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嵌在尉失和舒晋两人的马中间,吞吞吐吐道:“真是难以启齿,你们……谁载载我,我不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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