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卮嘴角勾了勾,闭嘴了。
游炘念站在那儿快一小时了没动弹,马路对面坐车里的曹玢倒耐不住性子,关门下车朝她走来。
游炘念忽然双眼发亮,那是卢漫的车!
卢漫的车慢悠悠地开来,没进小区,停在小区边上葡萄酒店门口。游炘念见她下车独自一人走进店里。
蒋铮青没跟着?游炘念立即迈步上前,跟着进红酒店。
“喂,喂芳芳,你要冷静,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啊。”玉卮在她身后打着圈地提醒。
“滚!谁是芳芳!”游炘念几乎是一路小跑。她知道卢漫最爱喝什么酒,就算不暴露真实身份,以陌生人的姿态接近她都行!她知道卢漫那么多的习惯和爱好,她有信心重新参与到她生活之中。卢漫一定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欢迎光临。”店里灯光柔和,非常安静,店员依旧是一身熟悉的合体燕尾服,向她微笑。
卢漫就站在第一排酒架边,侧脸对着她。
卢漫一点都没有变,无论是发型、妆容还是穿衣打扮,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样子。五年之后卢漫应该有32岁了,可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每次见到她都觉得时光静止,世界如常,自己已死这事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阴谋。
游炘念沉了沉心思,脑中迅速排演应有的对话,向卢漫走去……
“你在这干嘛呢!”
忽然被人往后扯,游炘念诧异地回头,居然是曹玢!
曹玢的声音并不算太大,但在安静优雅的葡萄酒店里还是显得格外突兀。
游炘念怎么会想到天降奇兵,还将她的手腕死死扣住。
卢漫微微侧过脸,往她们这儿看。
“放手。”游炘念脸上发烫,手腕暗自用劲,压低声音警告曹玢。
曹玢双手拉住她将她往外拖:“放什么手,你一个人跑到这来做什么?嗯?就知道你不安分,你勾搭上了谁?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跟我回去!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滚!”游炘念不想制造太大的动静,被卢漫看着拉拉扯扯,实在太丢人了。一边挣脱不了曹玢,一边有口难言,要是现在从天而降一把刀,她当场能表演片烤鸭。
曹玢死活不放手,但以她的力气想要拖动王芳的身体也是有些天真。店员见她们僵持不下,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动手,在一旁劝道:“两位小姐,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啊。”
曹玢不管不顾跟拉牛一样要把游炘念拉走,忽然手臂一痛,被人钳制住。
“她说了让你放手,放开她。”卢漫高出曹玢半个脑袋,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带着让人害怕的低气压。
曹玢没放开,依旧用着全力,脸都憋红了:“你谁啊!”
卢漫手腕一转,将曹玢的手用力错开,曹玢痛得叫了一声,看看游炘念又看看卢漫,想撂句狠话可盛怒之下脑中一片空白,一跺脚,气急败坏地走了。
“你没事吧?”卢漫对游炘念说,尽管是这种温柔的询问,但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笑意。
“没事……”游炘念只觉得两耳发烫心跳如雷。
“你好像总是做一些很危险的事。”卢漫拿来她挑选好的酒,结账。
总是?难道她还记得上次在君阅帝景里相遇的事?
卢漫拎了酒出门,游炘念一并走了出去,但没跟上去,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上车、离开。
这是她,就算人间过了多少年,她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她。
她的善意从无目的,她总是勇敢又温柔,毫不迟疑地做一些对的事,但又不会留下多余的情感。
“你怎么不追上去啊?你不就为了能再和她生活搭上线么?”玉卮嘟着嘴道。
搭上线?然后呢?看着她和蒋铮青恩恩爱爱却难以开口?还是做个恶人将她们拆散?而在两年之后,又一次离她而去?
游炘念冷笑,也不知道在笑谁。
见游炘念往回走,玉卮跟上去:“回去了吧?今晚我想吃猪排饭!”
游炘念分给她一个杀人的眼神,玉卮张了张鼻孔:“圈不住女友也不能怪我啊。”
回去的路上游炘念只有一个念头:把那个叫曹玢的贱人塞进马桶,用水冲走!
极度疲劳,游炘念一上出租车就瘫在那儿,玉卮继续念叨:“我说你成天坐出租车,一趟就飙到一百块,有那么多钱吗你?这月工资还有好几天才发吧?”
游炘念没理会她,闭着眼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玉卮自言自语:“你说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麻烦的主……”
快到家,游炘念让司机在路口停就好。玉卮伸脖子一看,好嘛又是八十多块。游炘念递了一张一百元过去说:“不用找了。”干脆地下车。
“哈?不用找了?喂!怎么可以不用找!”玉卮急了,想把钱抢回来挥了好几下没能摸着司机。
“谢了哈。”司机把钱放好,一脚油门离开了。
玉卮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不能理解游炘念这种人的想法。
“你以为你还是游家大小姐吗?我的天……你连西水沟都要住不了了!记得吗?房东让你这个月就搬出去,你要搬哪儿去啊g城的房价那么高,你还这么浪费。啊啊啊啊我真想打死你,有这钱你请我吃顿炸酱面都好啊混蛋!当初你说给我好吃好喝的,现在呢!跟着你在人间我都瘦了好几斤了我!”
玉卮喋喋不休,游炘念就像没听到似的独自往前走,都到路口拐角的atm机里唰唰的数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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